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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话说奸情(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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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昨夜也不平静,又是龙灯又是会,全凑一块热闹来了。

云员外和云夫人还没商定好怎么向秦论提出退婚,人家已经自已找上门来了。

秦论不是特意过府的,说是和生意上一位朋友应酬,就在离云府不远处的酒楼,想起好久没过来打招呼了,顺便过来看望下云员外和云夫人。他的朋友也一并过来了。

秦论的朋友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胖,衣着奢华,目光上挑,一幅高高在上的神情,但还挺讲礼貌,说是第一次来云府,不好空手,大篮小篮提了许多礼物,这是送给云员外夫妇的,而有一篮西域过来的上好蜜瓜,则是说送给云小姐解渴。

同样是瓜,可这瓜金贵得很。东阳人戏传这瓜叫黄金瓜,意思也就是一锭黄金才可以买一只瓜。

云府日子过得金贵,这瓜不是没上过桌,但也只是以仅尝为止,这样一大篮提进府中,云员外有点小小的吃惊。

礼,似乎有点送大了。

两人踏进府中时,恰遇知书达礼的杜子彬大人在云府之中向云员外、云夫人请罪。无故地把人家千金小姐留在房中过了一夜,孤男寡女的,作为行得正、站得直的杜子彬,无论如何也要担负起后果来。他其实也是怕云映绿受云员外斥责,也是给云员外吃一颗定心丸,证明自已对云映绿是认真的,让云员处向秦论定婚的决心坚定些。

在秦论与他之间,让云员外选择云府的佳婿,杜子彬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杜员外和云员外有多年的交情,他与云映绿的婚约在先,还有他毕竟是读书人,在朝为官,也可以光耀门庭呀!

来云府之前,他和云映绿说了一声。云映绿长睫扑闪扑闪的,她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很简单,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干吗要搞得那么复杂最长三个月,她和秦论的婚约一解除,不就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吗

她不知,以杜子彬正统的思想,和有婚约的女子谈情说爱,是见不得人的,。不谈三个月,就连三天,他也等不得。

杜子彬宠溺地对她笑笑,没有解释太多,只说晚膳后见。

云映绿点头,用过晚膳,没有急于回房,坐在花厅中和爹娘谈心。云府的桌上现在还多了双筷子,客房今天也特意收拾了下,一切都是为了云小姐身边现在特别安排的江勇侍卫。

江勇感觉自己象是来蹭吃蹭喝的,人家又没邀请,他就堂而皇之地跟着进来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皇上说十二个时辰内都得与云太医保持十尺的距离,他又没翅膀,可以飞到空中。是人就要吃要喝,他也就说不出来虚假的客气话,客随主便了。

云员外夫妇很善解人意,云映绿也很温和,三人对他都挺客气的,只是云映绿身边那个叫竹青的丫头,时一时的丢一个厌恶的眼风给他,真让他吃不消。

云府的人在聊天,他坐在一边找块布擦拭着剑销,门倌进来通报,隔壁的杜公子来访。

云员外夫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瞟了眼脸色如常的云映绿,叹了口气。

杜子彬一身家常的儒衫,礼貌地施了礼,目光扫到云映绿清丽的面容时,眸光随即一荡。

竹青重新端上茶点,推了推江勇,让他出门呆着去,说主人谈事,下人不可以偷听。

江勇愤怒地瞪着竹青,下人他可是朝庭的四品官员,官职比云映绿不知大了多少去了,只是眼前虎落平阳招犬欺,他不能和一介女流见识,生生地把一肚子的气按了下去。

杜子彬在一番家常的寒喧之后,直奔主题。他一个整天之乎者也的书生,让他开口提亲,真有点为难他了。可为了抱得佳人,再难也得上。

他很坦诚地把自己的心意摊在云员外夫妇面前。

云员外夫妇一直为当初的退婚,觉着对不起杜子彬,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见春,当然也欢喜了,何况女儿心系着杜公子呢!

他们一点也没为难杜子彬,几下就谈好了,和秦家婚约一解除,立刻就接受杜府的提亲。云员外还特意加了一句,年底就替你们把亲事给办了。

杜子彬激动得不能自己,只会一直拱手说谢谢。

云映绿大眼眨了眨,年底就结婚,会不会太快了可她看到杜子彬欢喜得眉飞色舞的,一点犹豫也就打消了。

喜欢一个人的最高极限,不就是朝朝暮暮长相厮守吗

杜宅与云府挨得这么近,成了亲也就是跨过一道墙,与现在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她想她能适应的。

花厅中正飘浮着一团暖暖的气流,门倌又进来通报,秦姑爷来了。

秦论是熟客了,不等通报完毕,就走了进来,抬眼看到杜子彬在坐,云员外夫妇难堪得面红耳赤,他勾起一抹轻笑,神态自若地与众人打了招呼,为众人介绍了下身后的朋友。

朋友上前施礼。

云映绿看着此人面熟,杜子彬却是心中大吃一惊,站在外面的江勇则把眼瞪得溜圆。

这人居然是齐王府的大总管芮大。

各人心中暗流奔涌,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杜子彬任务已完成,适时地起身告辞,云映绿替父母送他出门。

这一送就直接送到了杜宅的小院。杜员外睡得早,外面又飘着细雨,家人们全呆在屋中,杜子彬不肯松开云映绿的手,牵着进了茅亭。

四周黑漆一片。

杜子彬俯下身,“先呆在这里,暂时不要回去,那边让你爹娘应付去,我不想你再见那个男人。”他毫不掩饰口气中的醋意,什么男子气度、大量、自信,在爱情面前,统统丢盔卸甲。还有那个男人和齐王府扯一处,让他觉着深不可测。

云映绿听了这话,心软了,柔柔地任他抱。抱着抱着,杜子彬的吻就过来了,唇膏,口舌密贴,直吻得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再接下去,只怕会做出越轨之事,杜子彬稍退后一步,拉着她在木椅上坐下,把她的头搁在他肩上,揽着她的腰,听着雨落的滴答声,只觉这一刻无比的幸福。

不知怎地,想起了白日的对诗。“映绿,你那个诗体是什么时候自创的,我以前怎么没听到你吟诵过你还有别的作品吗”

云映绿好端端地正享受恋爱的甜蜜温馨,一听这话,神经本能地绷起,她慢慢坐直了身,“那个诗呀,只是一时的灵感突发,暂时没别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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