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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厉色道,把你的脑筋给我理清楚了再说话,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以前和官家那些神神鬼鬼合起伙糊弄我的事情还少了,为皇后之尊,却痴迷情爱,身在局中却不自知,险些连累家门,还有脸哭。
杨太后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哀家没有说气话,露一点口风出去,谁也救不了你。
谢皇后脸色苍白地用手抚着肚子喃喃道;那以后‘’‘’‘’‘’‘’太后凛然道:没有以后了,既然不让你生,那就都不要生了,哀家也无子,官家就是有再多的不平,还不是要以天下来奉养我,记住人这一生啊,就像长途跋涉的旅人,高低起伏不平,这里低了,那里自然就高了,慢慢的就赶齐了,天道好轮回,谁也欠不下谁的,都别急。
福宁殿内,宋理宗赵昀正在听皇城司提举伍德一奏事,伍德一道:臣已有十余年没有见过黄子毅了,那日臣在酒肆和属下喝酒,在走廊和他打个照面,因他在脸上做了些手脚,臣一时蒙着了,待回过头来,就不见了踪影,立时派人禀告了禁卫,封锁城门,城内也派人拿着画像搜索,皆不见踪影,黄家那里一直有人盯着,据探子回报,那黄子毅十余年来音信皆无,他老母亲的眼睛都哭瞎了。
官家问道:槽帮那里呢,伍德一回道:也查探过了,从那个时辰起,再没有一只船离开码头。
官家拍了下桌子怒道:朕说的不是码头。
伍德一惶恐地跪倒在地,官家息怒,是臣愚钝,槽帮哪里一直有人盯着,据探子所报,那天夜里,槽帮少帮主陈世元遇刺,险些丧命,帮主陈禀卧病在床已有半年,不过是再熬时间而已,帮中事务目前由几位长老和庶长子主持,先前的刺杀怀疑是内讧。
官家道,槽帮那里继续盯着,不可懈怠,伍德一退下后,官家又召见了候在外面的丞相郑清之。
见过礼后官家道:总觉得槽帮在这件事上脱不开关系,可朕想不明白的是,黄子毅自从带着那孩子失踪后,不和任何人联系,包括本家和岳父家,这次突然现身临安,所为何来,全城搜查,跟飞天遁地了一般,若说是没人护着,朕是不信的,可是这些年槽帮日日派人盯着,一丝痕迹也无,难道是朕想多了?
丞相郑清之道:官家在这件事上还是稍安毋燥,臣是觉得皇城司有些小题大做,这些日子借着这件事情,把临安城搅得天翻地覆,百姓是怨声载道,且不说一个女娃能有什么作为,就是个男子又能如何,如今官家联蒙抗金,施仁政内外归心,天下亿万黎民都盼着朝廷挥兵北上,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可让皇城司这么一闹,弄得人心惶惶,坊间也是议论纷纷。
官家听后点头道:爱卿提醒的是,是朕糊涂了,一叶障目,虽即吩咐身边内侍诏喻皇城司提举伍德一,没有证据不可胡乱抓人,滥用刑罚,此事须私下查访,凡无故惊扰百姓者,依律严惩,立时打开城门,让来往商旅自由进出。
郑清之躬身行礼道:官家圣明,是您虚怀若谷,愿意听取臣下进言,是朝廷之幸。
临安府槽帮书房内,少帮主陈世元正在看下面各地分舵的回信,长顺进来禀道:甄奶奶过来了。
陈世元一愣道:怎么到这里来了,快请进来,放下手中事,站起身来,奶娘怎会找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
甄奶娘五十出头的年纪,未语先笑,没什么大事,熬了碗解暑汤,给爷端过来尝尝。
陈世元是了解奶娘的,若没有必要,是不会找到前面来的,陈世元道,可是采薇哪里有什么不妥。
甄奶娘犹豫了一下道:妥不妥的不敢说,大爷听一下,帮着拿拿主意,奶奶不知听什么人嚼舌头,说是有位神婆法力无边,一丸药下去,能让有身子的妇人,女胎变男胎,奴婢觉得不妥劝了几回,当着面奶奶倒是应了,几日前家里有事,便回了奶奶家去了,今日回来听说那神婆日日来家里,已经有四五日了,奴婢有些不安,就去问奶奶,爷也知道奶奶的性子。
陈是元听后怒气直涌心头,压了又压道:我知道了,又让您费心了,奶娘先回去吧,甄奶奶是知道陈世元脾气的,越是气得狠了越没话说。
甄奶奶道:爷悠着些,奶奶还怀着身子呢,用手往西边一指,别让那边看了笑话去,陈世元点头道,奶娘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