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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道;铺子里来新货了,我们家掌柜的打发他家娘子给我们姑娘送几批来,这不是我们姑娘还小吗,进院子不方便,就在门口交接一下。
邻居点头称是:这才是守规矩的人家,胡氏听了脸上清白不定,共五匹杭绸,可能考虑到孝期,颜色偏素。
阿婆站在门口对胡氏说,姑娘睡着呢,就不请您进来了您慢走,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
雀儿进来兴奋地道;姑娘您是没看到,那胡氏脸都青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
我冷笑道:目的都还没达到呢!怎会不来,阿婆在旁欲言又止,怎么了我问:阿婆道;以前还觉得是姑娘想多了,可是这两回那胡氏,张口闭口直呼姑娘名字这般不尊重,不由得让人多想。
雀儿说道:以前那是有爷在,借她几个胆子,我看着雀儿问道:那她现在怎么又敢了呢?
雀儿道;无非是觉得姑娘年纪小好欺负呗!
我又问道:那你们觉得是胡氏觉得我好欺负,还是陈掌柜觉得我好欺负呢?
雀儿迟疑地张了张嘴回头看向阿婆,阿婆想了想喃喃道:可他怎么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我说:想想上次胡氏在亭子里说的话,若当时不反驳回去,汤舵主和孔镇长会怎么想,几次的要登堂入室的目的何在,若房契和账本落在他们手里,若弄出契书什么的再落上爹爹手印,阿婆觉得会怎样。
阿婆想着吓得机灵一下·:连连自语,幸亏姑娘机警,这坏东西,不怕雷劈了他,可今儿得罪了她,会不会想办法报复我们。
我安慰阿婆道:别怕,暂时不会的,在没见确定我的想法之前,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雀儿道:那铺子和桑田这会都归陈家管着,会还回来给姑娘吗?
我嗤笑道:还不还的可由不得他们,明儿阿婆递个帖子给槽帮,就说我想去拜会汤舵主,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顺便把订的酒和茶带回来,去槽帮的时给汤舵主带去。
我问阿婆:店里的情况你了解多少,那两个伙计是什么来路?
阿婆回道:老奴只知道一个叫阮二,一个叫李中,没打过交道,也只是去店里的时候见过,要不老奴出去打听打听,
我说还是算了:打草惊蛇到不好了,这事急不来的,重头戏还在月末呢!这事容我再想想吧。
坐落在临安府的霓裳锦绣坊,掌柜的谭岫玉,是个姿容飒爽,乌珠顾盼女子,年纪上瞧着也就二十有余,此刻她双眉紧锁,玉手紧扣,来来回回地走动,听到叩门声。
谭岫玉面色一端道什么事;掌柜的,您要的炒栗子得了,说着推门进来一人,谭岫玉几步上前,压着声音问怎么才回,可有消息。
小七摇摇头道;没有消息,槽帮在办丧事,听说这次支援蔡州,折了不少兄弟,老帮主卧病,少帮主在疗伤不见人,皇城司的人日日蹲守在码头,瞧着形迹可疑的,就先抓起来,听说皇城司的牢房都人满为患,人好生生的进去,出来都少了半条命,爷每次包的那条船也不见踪影,据说是临时抽调到松江府,跟着船队拉粮食去支援山东,要不我沿路北上出去打探,人过留名,总会有些痕迹。
谭岫玉道:万万不可,连我们都不知道爷在哪里落脚,你去哪里打听,爷可是下了死命令,我们只在临安府受命,其他的事情不可以过问,况且爷对自己的事情一句不提,我们只尽好本分,把铺子守好就可以。
小七道,那也只能如此了,虽说城门可以自由出入,但皇城司的探子无孔不入,小心无大错,还是静等消息吧!亏得爷谨慎,每回都改头换面,不惹人注意,不然依着如今的架势,可真是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