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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拍手道很好:宗亲们即然想的如此周到,就写封折子呈上来吧,嬷嬷去交待一声,明儿哀家要看到折子,白嬷嬷施礼退下。
杨谷骇道:姑母您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又抬举起那位来,为人最忌首尾两端,有个差池,您要如何自处,太后冷笑一声,被人恶心到了,自然要恶心回去,位子还没坐稳呢!就先踩起哀家来了,打了我左脸,还把右脸递过去不成,放心吧不会连累到你的。
杨谷听了叫道:姑母您这是说什么呢?姑母与我们乃一体,我这是在担心您。
太后听了脸色缓了缓道:放心吧哀家心里有数,就像是校场比武一样,输赢不论,但气势上不能差,不然退了这一次,就有后面的无数次。
杨谷疑惑道:诶呦祖宗呦,没事您和他置什么气呢?咱要掰手腕也得找个“势均力敌”的吧!
正说着呢,有内侍进来禀告:说官家刚刚下旨,贵妃不驯,不敬皇后不足以表率六宫,贬贵妃为修容,禁足三月,已敬效尤,昭告六宫。
杨谷惊道:贬了十级,可真够狠的。
杨太后沉吟一会道:是啊够狠,能忍,还舍得下脸皮,放得下身段。
忽地脸色一肃,看着内侍道:吩咐下去,慈宁宫内不得议论此事,有不遵者,一律杖毙,皇后那里也是,去告诫一番,要跟平日一样,内侍应喏退下。
回过头来嘱咐杨谷道:回去后约束家里下人,品行不良的,该驱逐的驱逐,该发卖发卖,肃清门户,身上有命案的,或是有些律法不能容的,一律送官,十天之内,哀家要看到结果。
杨谷一惊道:姑母的意思是?
太后道:联蒙抗金已到了关键时刻,官家是不想节外生枝,才把贾贵妃递出来安我们的心,使的是缓兵之计,若我们以为自己赢了,那才是死到临头,都收着些吧!
太后想了想又道:把我的意思一字不拉的告你诉爹爹,让你爹爹递辞呈上来,除身上爵位外,一并辞去,然后闭门谢客,要紧要紧。
杨谷骇道,怎就到了如此地步,姑母您可别吓我。
太后肃容道:有我在一日,倒是可以护得住这满门荣耀,但终有我护不住你们那一天,纵观史书,可有几家外戚事后不被清算的,还不如趁现在有几分香火情,趁势下来,保住富贵,以期来日。
杨谷道:可我们就这样认了,杨太后道:不认又如何,你要是想抓着拥立之恩不放,死的更快。
杨谷皱着眉沉思,杨太后也不催他,只等他自己想明白,拿起剪刀修剪跟前的盆景来,姑侄两人就这样各干各的。
白嬷嬷回来时看金樱把人都打法了,就自己守在门口,殿内安静的似没有人一样。
白嬷嬷诧异地看着,金樱用眼睛示意,白嬷嬷点点头安静地守在一边。
半盏茶功夫杨谷缓过神来,连连点头道:还是姑母高明。
杨太后道:想明白了,杨谷点头,难怪爹爹常说,若姑姑是男儿,他连站脚的地都没有。
杨太后听后展颜一笑,瞪了杨谷一眼道:谄媚,油腔滑调,你爹爹可不是你这般。
太后接着又端肃道:你回去就安排御史上折子,就说官家以过而立之年,还膝下空虚,于国本无益,致江山不稳,然国家有外战未消,不宜大规模选秀,旨在临安府内遴选,凡家世清白,品貌端正,未有婚聘者皆可应选,不论官民。
杨谷不解道:姑姑这是要做什么,您不是刚嘱咐我等要低调行事吗,怎么又捋起虎须来。
杨太后道:做的自然是哀家的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