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八、知晓(1/1)
过得一阵,只听里面的吞咽声响小了,那姓宋的弟子道:“师兄,你真的不想吃么好好,师兄,你过会儿饿了,我叫人再做来。”只听那姓钱的弟子道:“宋师弟,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这些么吃的还堵不你的嘴么老给师兄添堵!师兄定然是饿的,只不过为了早日康复,不吃东西罢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晓事呢别说了,只管吃你自己的。”那姓宋的弟子嗫嚅了几句,想是深觉不忿,对师兄细心体贴却还被另一位师兄数落,心中不快。
又过了一阵,只听那姓宋的弟子道:“师兄,我们吃过饭了。你身可好些”那方师兄微弱的声音道:“嗯,还好。”那姓宋的弟子道:“那师兄好生歇息,我们这便去……”话才说了一半,那方师兄已提高了声音道:“你,你要去哪儿”那姓宋的弟子道:“师兄,我,我去……”他话还未说完,那方师兄已道:“你要去跟灵山派叫阵,是么”韩一鸣也估摸着是这么一回事,但听不到其中的声音。片刻之后,那方师兄已道:“你给我停住!我不准你去向灵山派寻衅,这个时节,谁也不能去寻灵山派的不是!”
韩一鸣大为意外,便是那钱师兄,也是寻灵山派的不是的,只不过他委婉得多了。不似那姓宋的弟子一般,直接就来寻灵山派的不是,咄咄逼人。那姓宋的弟子道:“师兄,你,你,你总不能被白咬一回罢!我就是气不过,在那小子面前眼睁睁出这岔子,真是让他看了个天大的笑话!”
那方师兄道:“便是让他笑死了,你们也不能前去寻灵山派的不是!”他先前说话都有气无力,想来是被咬伤了,又不能吃东西,以致于神气短少,这句话却说得无比响亮,看来还不至于攸关性命。却听屋内那姓宋的道:“师父也不是比他们不过,咱们一向也比他们强,怎地这回咱们倒要收敛起来了呢哼,灵山不是咱们师父的宿仇么我可不想这样放过他们。”韩一鸣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想道:“当我灵山弟子怕你们不成我便是要看看你们要如何来奈何我们!”但只是心中想,并未说出口来。
片刻之后,那方师兄道:“几位师弟,你们便听我一句话罢。不要去寻灵山弟子的不是,现下去挑衅灵山弟子,只会坏了师父的大事!”这一下,不止韩一鸣怔住了,连屋内三名弟子都不出声了,想来他们对这方师兄的话也颇为震惊。
韩一鸣心道:“平波道人有什么大事难道他要于灵山不利么”这样一想,心惊肉跳起来,平波道人心思歹毒,真要对灵山不利只怕不能小视!可是转念一想,他如今的修为不过与白樱师叔相当,怕他作甚再者灵山有着那许多结界,有着灵兽守护,他便是想对灵山不利,只怕也不能如愿,瞬间提起的心又放回原处去了。平波道人的微末道行哪里会是灵物的对手只怕他连小乖都敌不过,那如何对灵山不利呢灵山还有那四位师尊的守护,他如何能对灵山下手呢
但于灵山不利,还是让他多加小心、留意起来。虽说深知平波道人总是寻灵山的不是,是因为他从前的师门的积怨所致,但是乍然间听到他有不可告人的“大事”,心中的震惊,还是难以言喻。如同他心中所想一般,屋内三人都道:“师兄,那师父是要如何对灵山动手呢”动手,这两个字更加让韩一鸣摒住了呼吸,险些跃进屋内去,与平波道人的那三名弟子一同站在床前聆听方师兄的教诲了。
屋内久久不出声,韩一鸣急得满身冒汗,那方师兄说得这样玄乎,他哪里知道是真是假。但越不知真假的事,越发让人担心,想要知晓其中的关窍。那方师兄却似是熟知了他的心思偏要吊他的胃口一般,久久不语。屋内三人也似乎熟知了他心中所想,都催问道:“师兄,那师父的意思是……”都不说下文,那方师兄也不出声,韩一鸣在外面听得十分着急,却是不能出声催促,只能耐着性子捕捉那方师兄的声音。
过得一阵,那方师兄道:“唉,师父的意思,我也还不能知晓得十分详细!此事到底不可操之过急。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曾详说其中的关窍,咱们也不好过问。凡事还得讲求个缘法不是机缘到了,诸位师弟自会知道。至于诸位师弟一概不知,大约便是因机缘未到喽。还是耐心等待的好。”那姓钱的弟子道:“师兄说的极是,万事万物都有机缘,咱们不必急于知晓。”
韩一鸣焦急不堪,却是苦于不能出声询问,只得强忍着焦虑细听。却听那姓宋的弟子道:“师兄,那何谓机缘到来呢”那方师兄还未出声,那姓钱的弟子已道:“宋师弟,这样对你说罢。比如你今日知道此事了,就说明你今日到了知晓此事的机缘。这事并非因你的不知晓而没有,只是机缘到了你就知晓了。同样的道理,待到事发之时,你得知了,机缘就算到了,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苦苦纠缠呢”
那姓宋的弟子道:“我是有些气不过那灵山弟子颐指气使的模样,师父不是说过么,灵山弟子若是仔细算起来,辈份都比咱们矮多了。咱们都得跟秦无方、黄静玄那几个老家伙同辈相称的。但灵山的后辈弟子看见咱们却全无敬意,特别是那诛魔弟子,果真是仗着自己与众不同么对咱们这些长他们一辈的师辈人物全然不放在眼内,岂不让人生气”
韩一鸣听他这样一说,连气都气不起来了,真不明白这几人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竟是如此的怪异,难道在平波道人门下没有人尊敬他不成害得他四处找人尊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