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三、发难(1/1)
一愣之下,已知他们果然也是来寻找那团白光的,便道:“交出什么来我可不知要交出什么来!”其中一人对他看了一眼,道:“哦,原来是灵山派的师弟呀!咱们也算是故交了,若是师弟寻到了,便请交与我们!我们是拿来治病救人的,若不是事关性命,也不会一定要这件物事,师弟若是看见了,就请交与我们罢!”韩一鸣正想说话,陆敬新的声音已自身后传来道:“尤师兄,原来是尤师兄。还有虞师兄,二位师兄忽然光降,我们迎接不暇,师兄们可不要见怪呀!”韩一鸣还未回头,陆敬新已自他身后赶了来。
陆敬新走前来,对韩一鸣道:“小师弟,你记性确实不好,这二位师兄你可都是见过的呀!怎么记不得了么这二位师兄也是平波道长门下的师兄。”韩一鸣确实不记得自己在平波道人门下见过这二人了,但师兄引见在先,便道:“哦,我着实记性差,亏了师兄提醒。”话音未落,那虞师兄道:“哈,诛魔弟子是贵人嘛,贵人多忘事,记性差些,也没什么的!”韩一鸣本拟自己不记得这二人,与这二人从前也没什么往来,便是与平波道人的恩怨,也不必在这声招呼计较,正要问好,哪知那虞师兄却抢先发难,一句话便将自己堵住了。
一股怒气,索性将那已到口边的言语都咽了回去。他们爱说什么,与自己有何相干只是平波道人门下,怎的有如此多刁钻古怪、心胸狭窄之人想来有其师,便有其徒,平波道人便是偏好这类弟子的,难怪门下弟子大多都是这样。剩下的小半弟子,只怕都如那钱师兄一般,两面三刀,狡猾之极!果然听那尤师兄道:“虞师弟,你又乱说话了。这位是灵山的小师弟罢,你涵养好,不要与我虞师弟计较。他胡说乱讲的,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说着左手在胸前一竖行了一礼。
俗话说“举手不打笑脸人”,韩一鸣便是再无礼,也不能视而不见,抱拳还礼道:“尤师兄不必介意。”那虞师兄满脸不忿,怎奈自己师兄先压住了自己,有气也不敢乱撒,只得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气愤愤地望着韩一鸣。那尤师兄道:“唉,说来我虞师弟也不是个不知礼貌礼数之人,今日如此对灵山的小师弟,也是事出有因的。我们本是各在一方伏妖降魔的,是我们同门师兄弟召唤了,才聚拢在一起的。我们的方师兄,听说是被一种毒蛇咬了。虽说性命是能保住了,但现下还不能下床,也惨不忍睹。师兄弟们又听说方师兄被毒蛇咬,多少与灵山的小师弟有些牵连,因而难免言辞之间有些不礼貌不周到之处,还请灵山的诸位师兄弟们体谅才是!”
韩一鸣大吃一惊,那方师兄还趴在床不能起身么想来以他的修为,不该致此罢惨不忍睹到底是何等状况,能用惨不忍睹这四个字来形容正想间,沈若复的声音道:“体谅诸位师兄们,我小师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冤死了!方师兄被那青花小苍龙咬中尊臀之时,我小师兄离他有好几丈远呢!小师弟,你是学会了与蛇说话么还是学会了指使什么活物我可知咱们灵山没有这本事呀!灵山是从不驾驭鸟兽的,你难道是无师自通了么”这话正中韩一鸣下怀,韩一鸣微微一笑:“师兄说哪里话来,我哪有这本事,我要有这本事,多半是让那青花小苍龙离方师兄远些的。方师兄,那是咬得的么要咬也咬别人去呀!”
两个人年龄相近,气性相投,又长久在一起,多了一份默契,已是一唱一和了。沈若复道:“嗯,是了,我可听说这本事连许多道长都没有,你也不可能入门一年就学会。那各位师兄可是错怪了我小师弟了,如若你们之中哪一位会这本事,那说我师弟有这能为,还差不离。我看师兄们也不见得会罢,就不要怪罪到我小师弟身了。不白之冤,最难洗清,师兄们都是明白人,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何必一定要将罪名强加于人呢”
那姓虞的破口大骂:“灵山派的奸狡小子,敢做就要敢当。做了不敢当,也叫汉子么”沈若复反唇相讥道:“虞师兄,胡乱把别人的事揽在身便叫汉子么依我说,师兄这样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称为汉子只怕是有些牵强罢!是汉子就该好坏自己担当,好的都认作是自身的,坏的都是他人的,也好意思叫汉子么”那姓虞的一愣,原来灵山派下下打从前起,因了平波道人之故,对他门下也颇多相让。时日长久了,平波道人门下这许多弟子都认为灵山派相让是理所应当的,却不料沈若复是新进门不过几年的弟子,对他们的过往全然不放在心,全然不相让。
韩一鸣正觉爽快,只听陆敬新道:“师弟,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尤师兄,虞师兄,他们年幼,望你们不要与他们一般计较。我回去定然禀报师父,让师弟给二位师兄赔不是。对了,方师兄怎么样了可要我们前去探看探看”
那姓虞的骂道:“你真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放心罢,我方师兄死不了,便是要死,也要等你们死绝了才能死。下这样的毒手,你们灵山派还真是心黑手辣,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么”口吻再恶毒不过,连呼出来的气,都巴不得带无数毒汗,向这边喷来。韩一鸣不禁心道:“平波道人与他门下弟子,还真是如出一辙!也居然有这许多与他相似之人,都投入他门下来,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一点不假!”陆敬新道:“虞师兄,你这样说便不对了。依你的说法,我们倒也不敢去。我们草芥一般的人,有个好歹原没什么,但倘或我们死了,岂不是带害了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