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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五、唇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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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师兄心性单纯,对付这样心思狠辣的人,着实是没有把握。叹了口气道:“刘师兄,别人说什么,我全然不在意。如我师兄所说,那可不是我咬的,也与我无关,方师兄的修为到了哪一步,我是不知的,但我的修为只有一年,哪里是方师兄的对手。这便不必再说了,我也去看一看罢,只不过我却是没什么本事的,徒去看看罢了。”

刘晨星笑道:“韩师弟果然明白。嗯,那就去罢。”又对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道:“我请了灵山的师兄弟前去看望方师兄,却不是让灵山的师兄弟前去陪不是的。至于是与不是,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也该过后再论对错,就不须听我再多嘴了。只是我答应了灵山的师弟们,我也是他们此番去看的见证,还请诸位师弟不要再生波澜了。好歹你们二派长辈之间是颇有渊源的,诸位不看我刘某的面子,也要看看长辈们的交情呀!”一席话说得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晏旗息鼓,不再作声了。刘晨星这才道:“请诸位师弟们前面带路,我们这就去罢。”

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不再言语,面却还有些不忿,对这边狠狠盯了两眼,都收了桃木剑,对刘晨星道:“刘师兄请!”那宋出群又道:“那月华鸠怕是寻不着了,咱们先回去罢。待晚间再来寻,好歹寻了它去下锅,也好救师兄一命。”他却不招呼这边三人,韩一鸣等本来也不在意他们的无礼,回头看了看,罗姑不见了踪影,连她随身的木杖都不见了,知道她避得无影无踪了,她也有修为在身,不致会有什么意外,便都跟在那刘晨星身后向前走去!

韩一鸣走在后面,禁不住伸手摸了的摸藏在袖中的那个刺球。隔着衣袖,依旧觉得那刺尖得扎手,不知月华鸠怎样了可还安好难道真要它的眼泪才能解青花小苍龙的毒么若是为了别人,韩一鸣还不会那样的犹豫,不愿将月华鸠交出去。但为了那方师兄,却是有些不值,能抢老妇歇坐之处的方师兄,只怕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月华鸠也是性命一条,听那宋出群的意思,月华鸠有何用处还一窍不通,但知杀了下锅!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谁又会为了月华鸠来付出什么还是它就倒了八辈子霉,生生要为一个连想都想不到的人,付出性命韩一鸣虽知那方师兄已是命悬一线,但却还是不愿这样便将月华鸠交出来。交出来了,这帮鲁人,定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它下锅的!不止救不了那方师兄,还暴殄天物了!但不交出来,那方师兄只怕便没命了,虽可说此是老天给他的轻浮举动的惩戒,但这惩戒……方师兄做过什么坏事么他一无所知,唯一得知的,也只是方师兄抢了罗姑的坐处。虽是恶行,却恶不至死。

平波道人门下弟子对刘晨星倒是全然没有在灵山弟子面前的嚣张跋扈,韩一鸣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他们也懂礼节。看着那姓宋的弟子请了刘晨星同行,然后招呼诸位师兄弟照管尘溪山的另一位师兄,周到之极,全然不似在他们面前那般蛮横,不由得感慨。

一行数人都向着那方师兄所住的小镇飞来,韩一鸣与两位师兄本有些担心罗姑,但这边三人离去之后,她被为难,但回头一看,她早走得无影无踪了,前面刘晨星又再三请他们一路同行,只得跟了同来。

这许多人不见得修为都高,但御剑飞行却是人人都用得纯熟的法术,一起同时飞入空中,向那小镇飞去,如同白昼之中划过天际的流星,倒也颇为壮观,只可惜了下方没有看客,这颇有些看头的阵势无人得见。飞了不久,已看到那小镇了,众人飞得近了,这才落下地来,向着小镇内走去。

那宋出群一落地,便对着韩一鸣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才转身向着小镇之内走去。韩一鸣倒不生气,他越是气忿,韩一鸣便越是觉得好笑。虽说他不是幸灾乐祸之辈,但一见宋出群气恨,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好笑。

刘晨星倒是一直跟着那姓宋的弟子,低声询问,平波道人的弟子都走在这边三人的前方,将那刘晨星围在其中,将韩一鸣三人抛在后面,理也不理。韩一鸣倒也不在意,只管跟了他们向前走去。忽然前面众人都停下了脚步,那刘晨星转过身来笑道:“韩师弟、陆师弟、沈师弟,你们走在那后面干什么来来,咱们一同走去。”韩一鸣还未说:“不必”二字,那宋出群已狠恶恶看过来了,他眼中怒火熊熊,巴不得立时扑来痛殴韩一鸣一顿。只不过刘晨星在场,却是不得不忍着那一触即发的怒气。

陆敬新默不出声,韩一鸣深知他素来都不出声,他熟知太多过往了,对方也知他知晓这些过往,他不便出声。倒是沈若复翻了个白眼,笑了一声:“刘师兄呀,我不敢,哪儿敢跟刘师兄走在一起呢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晓了,我可不找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陆敬新面微有笑意,韩一鸣一听他阴阳怪气的声调,便知他是故意的。见那姓宋出群面怒气与羞恼相杂,一付恼羞成怒之状,也忍不住一笑。

刘晨星哈哈一笑:“沈师弟真是会说笑,哪有此事快快走来,咱们也好走快些!方师弟的性命,可还要靠你们相救,你们便不必推辞了。来来来,咱们一道前去,看看方师弟,想来方师兄此回也算是一大劫数了。看来虽是凶险,却并不那样可怕。我想并不是无法可救,你们三位也就不必再推托了,到时要救方师弟的性命,可要仰仗你们啦。”这刘晨星真是阅历深厚,对这两派那狠狠相对的眼光全然视而不见,只是催个不住,将稀泥和了又和。韩一鸣不禁怀疑他已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躯,因而能够全然不为所动。若不是如此,只怕早被平波道人门下弟中眼中那咄咄逼人的毒箭射死了几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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