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九、烧(1/1)
韩一鸣道:“师兄,你安排何师兄住下了那我去看看。”对星辰道:“你好好玩。”星辰看也不看他,小手上的灵发已团成了一个圆环。沈若复笑道:“真有他的,头发也拿来玩。”话音未落,星辰手心一亮,一道灵光闪现,灵发已燃烧起来,一声尖叫自灵发中传来,灵发一亮,片刻化为灰烬。
这一下大出两人意外,韩一鸣愣在当场,沈若复连忙抢上来伸手去拍星辰手上的灵发,但已晚了,只拍得些许细灰。沈若复看了看手中细灰,蹲下身问星辰:“你怎么会要烧了它呢”星辰不说话,一双眼睛看着沈若复,小嘴却闭得紧紧的。韩一鸣还指望着将来用这灵发来救师兄师姐们的性命,哪知他居然把这灵发烧了,大为光火,蹲下身来道:“你为何要将它烧了”星辰依旧不说话,一对乌黑的眸子看向一边。沈若复从未见韩一鸣如此生气过,连忙拉住他:“师弟,别急,我来问。”
他先摸了摸星辰的头,星辰看向他了,才道:“星辰,你为何要烧了灵发呢”星辰嘟起小嘴,低下头去,就是不说话。沈若复道:“你可知这个是掌门将来用来救我们性命的”星辰依旧不说话,沈若复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去玩吧。”星辰转身跑开了。韩一鸣想要伸手去拉他,却被沈若复拉住:“师弟,你不要拉他,他不会说的。”韩一鸣急道:“这也太淘气了,玩什么不好,要玩灵发!这一下若是还有同门受伤,我哪里请人来相助”沈若复道:“师弟别着急。星辰向来不做对灵山不利的事,或许他有打算呢”一句话提醒了韩一鸣,仔细想了一想道:“师兄,说来也怪,他做事虽是奇异,也没什么道理,但细想下来对灵山还真没不利。不过这一回可不能这么说了,我收了杜超的灵发,就是想着将来若是有同门伤损,还可以请他相助。这一下好了,我们现下可没人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两人都不出声,过得一阵,沈若复道:“不过,师弟,你这样想。我们固然没了杜超来救治,平波不也没了人相助么杜超是他门下弟子,要是他门下弟子有个伤损,现下不也没人救助了么因此星辰这样做,于我们的损害可没有平波的大。”韩一鸣叹道:“师兄说的没错,只是我总觉得星辰行事古怪,凡事都不管不顾,现下虽没闯什么祸,但将来闯了祸可怎么好”沈若复笑道:“师弟,你就是想那么多!闯祸又如何不闯祸又如何且不说如今他还未闯祸,只说他要是真闯了祸,你是掌门,你只能替他兜着。师弟,我从不怀疑你做掌门会对同门不利,你一心想的就是把灵山扛在肩上。作为师兄,我想劝你一句,灵山不是你一人就能扛在肩上的。同门的作为也不一而同,你只要想一点,星辰烧的又不是我们的灵发,就不要诃责于他了。据我看来,星辰所作所为与我们不同,他做的事似乎是小儿所为,蛮撞粗糙,但到了将来,可未必如此。钱若华不是被你所伤么就是这杜超救回来的,没有杜超,他早就死在你的剑下了。我倒觉得星辰烧了这灵发也没什么。凭什么他钱若华就可以死而复生就因为杜超么我灵山同门被他算计了多少他若是早就死了,只怕我们还能多活下几个来!”
韩一鸣果真不曾想到这个,怔怔看着这小师兄。片刻之后方道:“师兄所说极是。我只是想着杜超好歹救过我,并且
若是将来我们有人受伤,还可以请他相救。”沈若复道:“师弟,你想也想一想,我们要是不与平波为敌,或许可以请得杜超来相助,若是恰与平波对敌,这杜超会来助你不说平波先就关了他,只说我们多活一个人,他同门就要少一个,他就不能来救!灵发烧都烧了,你为这个去责怪星辰,大可不必。哪有因了外人来责怪同门的呢这一点平波做得最好,他虽护短,但别人骂上门来,还不许掌门护着么掌门不护,还有谁护能不成指望着人家手下留情要责罚他尽可以在派内责罚,但绝不能让他人来责罚。当日师尊们不也是这样护着你的么”韩一鸣默然,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师兄所说极是,我不会责怪星辰了。如师兄所说,以后我一定会护着同门,不让别人责难。”
忽然想起青竹标来,道:“师兄,我们见到青竹标了。”沈若复笑道:“果真如何”韩一鸣微微摇头,又点了点头:“星辰带我去见的。他倒是混得如鱼得水,师兄教的几个法术,他运用纯熟,总算没被万虚观算计了去。”将青竹标算计宋出群说与沈若复听,沈若复笑道:“好,不枉了我的苦心。他着实无赖狡猾,就这点无赖狡猾用来对付平波正好。再过些时日,钱若华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倒想看见他算计钱若华,如今杜超寂灭,钱若华已没了护身符,要是遇上什么意外,那可就没了再一次活命的机会。他算计了这么多,算死了那么多人,早就不该活在世上。天嫉英才么!他想当这个英才,那就让青竹标成全他。”
忽然听到一声大叫,一个声音哭道:“你们这些坏蛋,把我师父杀了,又把我骗到这里来,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那童子醒了,沈若复道:“师弟,你去看看吧,他只要一醒,就会闹这一出。正好你在,你去看看。”韩一鸣带那童子回来时,他昏迷之中,还从未与那童子说过话,道:“好,我正好去看看。”沈若复带着他来到童子所在,还未进门,就听到童子大声叫嚷,走入屋中,正看见陆敬新与韦伯师兄正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