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2)
顺利吃下玄鸟蛋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 没想到代价是a罩杯, 皮皮郁闷到家了。
虽然从小垃圾食品吃到大, 皮皮的身材一直属于干瘦型。向来节省的她唯独在买内衣特别是文胸上出手大方。偏爱小胸厚杯型,聚拢起来最好可以营造出深v的效果。
怀孕之后无所事事,又注意营养饮食, 皮皮整个人比以前丰满多了,胸也大了, 都快升级到b罩杯了。晚上任务特殊,她特地穿了件运动型内衣, 透气吸汗,没有衬垫, 只是一层薄薄的弹性织物,外套一件防水的紧身衣。
这下可好, 一低头一马平川直接看到肚脐,上半身就好像被熨斗熨过了一般。
不知道这沈双成究竟施了什么魔法, 感觉就是一瞬间的事儿,皮皮一路走一路愁, 心都快哭了,觉得没法子跟祭司大人交待了,恨不得把现在的胸扔回去, 回炉重造……
而走在前面的沈双成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直把皮皮气到不行。虽然狐族与人类文化不同, 沈双成你要turn人家能先打个招呼吗至少也得征求一下她关皮皮的意见不是古话说得好:“男女有别, 然后夫妇有义。”她关皮皮要变成了个男的, 怎么和祭司大人做夫妻呢
但她又不好冲沈双成发火,天大地大人命最大。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还被玄鸟啄伤了。无明火是什么滋味皮皮太有体会了。这沈双成也是条汉子,明明痛得满头冷汗,后背仍然挺得笔直,说话仍然慢条斯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贺兰翚身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现在可以说了。”
贺兰翚仍旧是那幅跩跩的明星范儿,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个奥斯卡。他看了沈双成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将驱鸟仪往肩上一扛:“上了车再说吧。”于是大步向湖边的停车场走去。
怕玄鸟回来报仇,一路上谁也不敢关掉驱鸟仪。那机器一面嘀嘀乱响,一面金光四射好似一个行走的迪斯科舞厅,皮皮走在后面,感觉就像踩着一串鞭炮。
雨停了,林中反而更加泥泞了,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好不易走到湖边找到了汽车,贺兰翚这才终于关掉驱鸟仪,将它塞进后备箱,冲皮皮招了招手:“坐我的车回去吧。”
“那个……”皮皮指着停车场的另一角,“我们自己有车。”
“沈先生受伤了,不方便开车。”
“哦,对,好的。”
皮皮为自己的粗心感到羞愧,连忙猫腰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冷不防被贺兰翚揪住领子提溜出来:“你坐后面。”
皮皮怔了一下,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坐前座,只是站着的地方洽好靠近那边,没想到贺兰翚就介意了。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看在他及时打开驱鸟仪的份上没计较,脖子一缩,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后座。
两个男人并没有立即坐进来,而是一起走到旁边的一棵桑树下说话。
天已经大亮了,湖上晨雾弥漫,隐隐只见对岸山际拱形的轮廓和一排排浅灰色的树尖。
车窗上也是一层白雾,皮皮呵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玻璃,看见贺兰翚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递给沈双成。两人各抽出一支,打火机点燃时,他们的头凑到一起,不一会儿功夫就吞云吐雾地低声交谈起来。
话不多,也听不见,基本上是一问一答。
渐渐地两人脸上都有了些笑意,频频点头,似乎在共同地回忆着什么。
气氛很融洽,可是从肢体动作来说,彼此并未完全放开,表情亦有所保留。贺兰翚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沈双成的脸,显得既专注又复杂。沈双成则从头到尾都在微笑,笑容亲切却并不轻松,肩膀僵硬,似乎随时准备抵抗着什么。
一种微妙而无法言传的情绪在两人的目光中默默地碰撞着,整个过程类似一场非正式的外交会谈。
末了沈双成拍了拍贺兰翚的肩,两人吸完最后一口烟,一起回到车上。
皮皮本来想说,吸烟有害健康,鉴于自己在车里显得很多余,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坐定之后,贺兰翚忽然探身过来,向皮皮伸出一只手:“贺兰觿叫我‘三哥’,我叫你‘皮皮’,可以吗”
看样子他的心情好多了,居然愿意打招呼了。皮皮认真地握了握他的手:“可以的,三哥。”
车开了,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晨雾。
“皮皮,双成说你吃了玄鸟蛋”
“对。”
“身体有什么反应吗”贺兰翚一面开车一面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除了吞进去的时候有一股奇怪的腥味,皮皮觉得玄鸟蛋跟水煮蛋、荷包蛋没什么区别。身上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玄鸟蛋比鸡蛋要小得多,吞下去完全不费力。天那么黑,时间那么仓促,她连蛋壳是圆的还是椭圆的都没看清就咽了下去。
贺兰翚这么一问,她反倒紧张了:“有问题吗”
“先帝有一对玄鸟,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没听说玄鸟会下蛋,更没听说玄鸟蛋能吃。”贺兰翚说,语气里有种奇怪的权威。
“玄鸟是灵鸦之首,只听从先帝的调遣。先帝出兵打仗经常会带上它们。到了真永时期这对玄鸟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它们的下落。”沈双成说,“几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
皮皮不禁一怔,忽然想起先帝就是贺兰翚的伯父,真永之乱后,贺兰觿与父亲决裂,相较而言他的几位堂兄反而跟先帝比较亲近,还追随着狐帝征讨过贺兰觿。换句话说,贺兰翚待在先帝的身边比较久,应当比南岳的人更了解玄鸟。
“不对不对不对,何采骏不是这么说的。”皮皮用力摇头,“他说玄鸟经常出现在南方,而且经常光顾观音湖。古代还建过神庙供奉。——也就是说,玄鸟并没有失踪。”
“这绝对是扯。”贺兰翚“嗤”了一声。
“还有你说玄鸟吃过贺兰觿母亲的肝脏——”沈双成插口道,“这也十分可疑。”
“有什么可疑”
“贺兰觿的这位母亲——先帝对她的死非常忌讳,至今全狐族的人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他用妻子的肝脏喂鸟”贺兰翚道,“贺兰觿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么一说,皮皮也觉得有问题了:“那三哥的意思是说:昨晚在天上飞的那两只鸟……不是玄鸟”
“的确是玄鸟。”贺兰翚与沈双成异口同声。
“鸟窝里的蛋,不是玄鸟蛋”
“谁也没见玄鸟蛋。”
“如果你肯定那两只鸟是玄鸟,窝里的那个蛋就肯定是玄鸟生的。”皮皮说,“之前我摸过鸟窝,里面没有蛋。我们一直守在树上,然后鸟就飞来了,估计在树上交配了,然后窝里就多了一颗蛋。”
“这倒是不假。”沈双成点头。
“这么说来何采骏并没有骗我。他也说过,鸟蛋的秘密天底下只有他和花青旗两个人知道。”皮皮想了想说,“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有玄鸟蛋,而玄鸟蛋的确存在。那就说明关于玄鸟这件事——有人知道得比你们多。”
“何采骏我不大了解,花青旗倒是挺熟。”贺兰翚说,“她妈妈是我表姐。”
“神意堂的人经常给人治病,知道一些秘密很正常。”沈双成道。
皮皮松了一口气,两手一摊:“所以我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是吗”
“至少有一点何采骏说得没错,”沈双成扭过头来对她说,“你身上肝脏的气味已经淡了很多,几乎难以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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