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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阮江西杀人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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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抓的她”

一开口,就颠覆了小郑警察刚才所有的臆想,这么唯我独尊的居高临下,目下无尘唯有冰冷,瞬间便击溃了小郑同志脆弱的防线,本能地站正了身体:“我。”

“胆子不小。”

“……”小郑警察心惊肉跳了,第一次与这样的人打照面,气场太强了!

宋辞越过小郑,抬眸:“她在哪”

不等刘队长回话,就看见张局长从特级招待室那边小跑过来,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在,在休息室。”

“你动她了”眸光,忽然寒烈,是逼人的冷意,宋辞却并未正眼回视,视线落在招待室的方向。

张局长连连抹汗,赶紧摇头:“没、没有。”他哪敢啊,就差当菩萨一般供起来了。

宋辞只道:“最好如此。”吩咐晚一步进来的秦江,“我带她回去,你留下来处理。”

说完,宋辞径直去了招待室,脚步急促,张局长赶紧跟上去。

秦江依照惯例,做好善后工作,悠悠地喊了一声:“刘队长啊。”

九曲十八弯,一听就不怀好意来者不善呐。

刘队长声儿颤三颤:“诶。”锡南国际除了宋辞那位正主,就数跟在大boss身边的这位特助难搞了。

秦江表情是非常友好温和的,端着笑,完全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在路上听说,是你局子里的新兵蛋子把我们宋少的人给抓进来了是吧而且还差点进了审讯室”

先礼后兵,锡南国际这是来秋后算账了!果然,宋辞及宋辞教出来的人,向来都不是吃素的,也不是吃亏的。

刘队长真的好心慌,极力解释:“新人不,不懂事,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一顿了。”

秦江往小郑警察那边睃了一眼:“一句不懂事就完了”

小郑警察赶紧低头,不吭声,争取宽大处理。刘队长认错态度也是深刻又彻底的:“是,是,是我监管不严。”

刘队长心脏不好,血压又高,这么恐吓他不好吧。

秦江笑眯眯的问:“既然监管不严,是不是该让贤了”

刘队长连连后退绊住了脚,趔趄了好几步,捂住心口,要晕倒的样子。

锡南国际,真的好狠好毒!

休息室里,灯光很亮,有些刺眼,阮江西坐在沙发上,微微敛着的眸,缓缓抬起,强烈的光线刺进眼底,突然亮如星辰。

灯,刺红了她的眼,她却笑了:“你来了。”

宋辞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有没有受委屈”又亲了亲,她的手有点凉,宋辞脱了外套裹住她的身子,“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她就知道,不管何时何地,她的宋辞都只会这样不问缘由地偏袒她,即便她伤天害理,他也不管不顾,免她委屈。

阮江西摇头:“没有。”伸手,拂了拂宋辞的脸,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

宋辞抓住她的手,她指尖沾染的些许血迹让宋辞眼眸一凝:“受伤了”动作不禁放轻了许多,他拧着眉看她,“怎么会有血”

她摇摇头,用沾了血的手把宋辞的手紧紧拽在手心里:“不是我的血,是我动手打了人,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宋辞这才松开了眉头,至于是谁的血,他并不关心,只要不是他女人的,他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你没事就好。”

“宋辞,我好像闯祸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那个人好像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抓着宋辞的手,很用力,她看着她的宋辞,散去了所有冷静与从容,有些慌乱地扯着宋辞的衣服,“我现在有点害怕。”

其实,不是不怕,只不过,她把所有害怕与畏惧都藏到了宋辞面前,她啊,是个演员,能轻易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却在宋辞面前表露无遗。

宋辞揉揉她眉头的褶皱,很心疼,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哄她:“不怕,有我在,不会让人动你。”唇落在她眉心,“乖,我会处理。”

从宋辞怀里抬起头来,阮江西声音有些轻颤:“那个人会不会死”

他的江西还是被吓到了,宋辞心疼得难受。

“就算死了,你也不会有事。”

阮江西还想说什么,宋辞亲她的唇,啄了好几下才将她打横抱起,整个包进自己怀里:“什么都不用管,我们回家。”

走出休息室,张局长立马迎上来:“宋少要回去了要不要我让人送你和夫人回去”

“不用。”

宋辞语气还算听得过去,想必是这一声夫人取悦到他了,张局长觉得自己头上的警帽又牢固了一点。继续说:“宋少放心,消息我都拦下来了,不会传到上面的。”

“嗯。”宋辞不冷不热,只是对自己怀里的女人温言细语,“累了就睡一会儿。”

张局长真是惊呆了,宋少真是个妻奴!

阮江西说:“我不累。”她有些顾虑,“外面可能有很多记者,我不想你被拍到。”

宋辞安抚她:“没有,我把他们都关进来了。”

张局长见缝插针,立马帮腔:“警察局门口,那些无知市民胆敢闹事,一律抓起来,宋夫人大可放心。”

阮江西不禁笑了笑。

直到把两位祖宗送出警局,张局长才算松了一口气。秦江看见宋辞把阮江西抱出来,赶紧去开车门,很懂事地问候了一句:“阮小姐没事吧”这个问题真白痴,当然没事,不然这天怎么可能这么太平。

阮江西说了句‘没事’,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又大晚上麻烦你了。”

秦江可担待不起老板娘的亲切问候:“我应该做的!应该的!”然后赶紧钻进主驾驶,当好一个沉默又懂事的司机。

宋辞将阮江西抱进车里,然后伸手搂住她的肩,让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车行驶匀速,风声扔在车窗外,安静了一会儿,阮江西开口问宋辞:“你怎么不问我事情的缘由”

秦江其实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阮江西这样的人动粗。不过,宋辞不感兴趣:“不重要,你想不想说都随你。”他的关注点永远只有阮江西。

宋老板真是丝毫不收敛一下这宠女人的势头,也是,恐怕就算是阮江西真杀人放火了,宋辞大概也只会毁尸灭迹。

“我本来没想打人的,只是他说你,我忍无可忍才动手的。”清雅平静的音色,却拧着眉峰,似乎在抱怨。

嗯,事关宋辞,却也理所当然。

“他说我什么”宋辞拢了拢她额前的发,用外套将她裹紧了几分。

阮江西安静地看了宋辞许久:“说你是疯子。”

“就因为这个”眸间除却阮江西的影子,别无其他,辨不出宋辞的喜怒。

阮江西却很坚持,语气难得愤慨不平:“我不准别人这么说你。”

当时,温林说了她什么,阮江西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大抵是不识好歹不知进退,诸如此类的,但是与宋辞有关的,阮江西记得一字不差。

“没有哪个聪明人会断了自己的退路,宋辞那样的人,他会把你捧得多高,就会让你摔得多惨,我和他不一样,你应该知道,我对女人向来大方,宋辞能给你的,我也不会吝啬。”

她当时很气恼,容不得别人说宋辞一句:“我不喜欢骂人,请你适可而止,尤其是,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宋辞的名字。”

“宋辞”温林却狞笑,满眼的不屑,“他不过是个疯子,还是个记xing不好的疯子。”他指了指脑袋,笑得鄙夷极了,“他这里,有病。”

“你说什么”

那时的她,听了那样一番话,却出奇的平静与镇定。

“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锡南国际自然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的掌权人是个神经病——”

阮江西不疾不徐,动作似乎伺机已久,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便砸向了温林,几乎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从这个男人最开始吐出宋辞名字的时候,她就想这么做了,第一次没有去设想后果。

“你——”温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用手捂着头,血从指缝中渗出来,然后身子后仰,重重倒地。

“我的宋辞,任何人都不配说他一句不好。”握着烟灰缸的手,微微轻颤着,阮江西却站得笔直,不退一分。

回忆到此处,阮江西轻轻哼了一声,像在怨愤:“我用了好大力气的,谁让他说你。”

宋辞说她:“真傻。”

阮江西摇头:“不,我不傻,那个烟灰缸好多人碰过了,就算拿去验指纹,我也可以死不承认。”

她笑着,竟有些无赖与狡黠。

宋辞蹙着的眉,松开,不禁轻笑:“是,我家江西最聪明。”

瞧这得意劲儿!

啧啧啧,阮江西跟着宋辞都学坏了。

她从宋辞怀里爬起来:“很多记者都拍到了,我会不会让你为难”后知后觉地,她才有些担忧。

宋辞扶着她的腰:“记者有没有拍到你打人的过程”

摇头,阮江西回答:“没有,门被撞开的时候,我已经打人了,可是凶器还在手上,我手上、裙子上,也沾了血。”

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全交代了,这罪状,就算构不成蓄意杀人罪,故意伤人罪还是证据确凿的。秦江是这么认为的。

宋辞哄他女人:“别担心,很容易处理。”语气,完全没当回事。

处理秦江是有领悟的,一般宋辞用了这个词,通常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手段,惯用的有栽赃嫁祸、威逼利诱、颠倒黑白之类的。

阮江西还是思想比较正:“怎么处理温林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宋辞轻轻拂着她的脸,眼里覆了一层宠溺,语气那般随意又懒散,他说:“会有人不要钱,但不会有人不要命。”

这是宋辞喜欢的处事手段,直接,却致命。

宋辞从来没打算要瞒阮江西,他所有的狠绝与残忍,在她面前尽数剖开,毫无保留。

若她是一般女人,大概要生畏,不过她是阮江西,思索着,然后很平静地问宋辞:“会不会犯法”

宋辞亲她:“我不管法律,我只管你。”

阮江西躲开他的亲吻,郑重其事地告诫宋辞:“那一定不要留下证据。”

宋辞笑着,说好。

秦江频频摇头,觉得阮江西已经被宋辞彻底黑化了。

才过一天,阮江西伤人一事便覆盖了所有电视媒体,随处可见都是她的报道,步行街的电子显示屏上,光是这一则消息,反复重播了一个早上,然,驻足的人流丝毫没有消减的趋势。

“知名女艺人阮江西于《定北侯》首播发布会上行凶伤人,对此阮江西的经纪人和天宇传媒避而不谈,《定北侯》剧组也未曾回应,张作风导演只表明《定北侯》会如期播出。目前,据医院相关人士的消息,《定北侯》制片人温林尚在昏迷中,伤人传闻并未被证实,是否与正华电影公司的开chun大作有关还待进一步核实。星图娱乐特别报道。”

“她好像有麻烦了。”

林灿指着电子显示屏,侧头看柳是。

柳是推着自行车,抬着头,失神地一动不动,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半小时了。

“柳教授,我提醒你一句,你上午还是两节课,现在快到上课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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