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八章 死去的证人(1/2)
翟武师家的小院子,就在离着练武场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
他们原本并非住在东京城中,翟武师收到了苟善中的邀约,方才来了这东京城中,租住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
四周静悄悄的,翟家门前挂着的白灯笼随风飘荡,被烈阳照耀着,像是要起火了一般。
门虚掩着。
谢景衣上前叩了叩门,“翟夫人在吗我们是翟统领遣来的,都是同宗同族,您家中发生不幸,我家主人倍感痛心,特派我们过来看看有甚需要帮忙的。夫人还请节哀。”
赵掌柜不停的点头,“夫人,小的在这京里,也算是熟门熟路的,您尽管使唤便是。”
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谢景衣同赵掌柜的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谢景衣推开了门,只见那堂屋的房梁上悬挂着一个人,直挺挺的,形容可怖,看上去早就没有气了。
翟夫人死了。
赵掌柜呸了一口,拍了拍谢景衣的肩膀,“你去那边树荫下盯着,我去叫开封府的仵作来。”
谢景衣点了点头,阳光有些刺眼。
“老妖婆打得一手好算盘,翟夫人临死之前,已经在开封府签字画押,说了我同你讲的那些直指翟准的证词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她还活着,咱们怎么着也能够断出个是非曲直来,可如今倒好,她已经死了,死人的嘴可是撬不开了。”
赵掌柜的说着,气得挥了挥手,“这可是两个普通人的命。”
他说着,快速的解了拉车的马,朝着开封府飞奔而去。
谢景衣寻了个大石头块儿,坐了下来,这青石头看上去光光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磨刀石。四周依旧很安静,可谢景衣知晓,有不少眼睛,透着门缝儿,往这边看着呢。
“这可如何是好,我家主人叫我们来这里帮忙,不想却是来晚了一步,这翟夫人,翟夫人竟然想不开,一条白绫把自己个吊死了。这……这……我这如何同主家交代啊!”
她哭得眼睛红红的,站起来好几回,想要往那屋子里,却又团团转的,坐回了大青石上。
不一会儿,斜角开了个门缝儿,一个穿着花布衣衫的妇人走了出来,还端着一碗清水,“这位娘子,你可别哭了,这天热得很,你又在日头底下晒着,过一会儿,怕不是要晕了。”
“你们来之前啊,我男人已经去开封府报官了。造的什么孽啊,我们这条巷子,向来都是平平安安的,住的都是好些年的老街坊四邻了。他们才搬来多久了,就出了这样的事……”
“我们这周遭的人,好多都吓得要去乡下躲着了。你可别又晕了,到时候我们还得抬你。”
谢景衣端起水,一口气喝光了。
“这位嫂嫂,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这不是怕回去被主家责难,这才……唉,这家子就没有胖的人了么那个武师乃是我们主家的同族,里头的人,我是见也没有见过,唉……只听说那翟夫人凶得要死,还会武功,我心里怕得要死的,没有想到,来看看到的更吓人……”
那妇人接过空碗,拉了拉自己的草帽,“看来你确实不认得他们。翟夫人可不凶,说话软绵绵的,怕吓死苍蝇,也不会功夫,日日在屋子里吹拉弹唱的,我听人说,她以前啊,是个唱曲儿的,不是什么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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