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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了闻大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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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了闻大师(底更5000字+月票4660三千字加更+月票5060前两千字加更=10000字)

“看运气。”姬亓玉道。

徽瑜深吸一口气,真有掐死他的冲动!

“你觉得我有这个运气吗”徽瑜咬牙。

姬亓玉转过头认认真真的看了徽瑜一眼,似乎真的在审视她的面相,徽瑜也跟着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就听到他说了一句,“靖王妃,你这样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另一个男人,还当着你丈夫的面说出来,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就算是个和尚,那也不行!”

徽瑜:……

还能不能好好的交谈了

徽瑜泪奔!

她决定再也不要主动跟姬亓玉说一个字了,太糟心了!

跟在两人后面的蒋青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泥煤的,这是他们神格高大闪瞎人眼的王爷会说的话吗

雪莹看着身边傻子一般不走只看着靖王背影的蒋青一眼,主子太歼诈,奴才也不是好东西!甩甩手里的小包袱,快步的跟了上去,她才不要跟这个人一起走,气人!

无辜中枪的了闻大师:贫僧什么都没做啊!

等到从小路爬上去,徽瑜觉得自己体力算不错了,也是气喘吁吁的扶着腰坐在凉亭中歇脚。额头上密密实实的一层汗珠,雪莹拿着帕子给徽瑜擦汗,低声说道:“要不奴婢先去寺里借点水,您先在这里歇歇脚”

徽瑜就摇摇头,“不用了,这不就到了吗不用费那事……”徽瑜正说着,忽然就看到国安寺的后门突然闪出来一个老和尚,穿着普通的僧衣,脚踏麻鞋,看上去就跟寻常的僧人一样。可是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忽然让徽瑜有种福至心灵的一瞬,立刻大声喊道:“大师,请留步!”

如果徽瑜的第六感没错,这老和尚一定是又想开溜的了闻大师!

绝壁不能再让他跑了,徽瑜拔脚就追了上去!

那老和尚果然是了闻大师,他是听闻靖王带着靖王妃来了寺里,就立马想要从后门溜走。可是哪里想到居然会在后门被堵个正着!

了闻大师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女子,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贫僧见过施主,这位施主认错人了,大师在寺里正在坐禅。”

徽瑜不觉得自己认错了,这是一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一种本能,眼前这个老和尚一定是了闻大师。可是为什么了闻大师见都不愿意见她,居然听闻她来了就要跑。忽然想起之前姬亓玉要带着自己走后面的小路,却又让人从正门进去通报,难怪方才姬亓玉要说看运气,果然是要看运气!

这次运气不错,居然被她堵到了人。

只是,姬亓玉是怎么知道了闻大师在躲着她的这件事情就是徽瑜自己都不敢确定的。

只是现在徽瑜一时间顾不上姬亓玉的想法,看着面前想要糊弄人的了闻大师,压下心里的郁闷之气,得道高僧都好麻烦,做事情都这样的一惊一乍的吗不管怎么说,徽瑜都觉得这次要是把人给放过了,下次就更不容易找到了,于是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劳烦您领路带我们去见大师怎么样”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一双眼睛亮堂堂的瞧着对方,“信女几次求见大师,可惜不能得见,深以为憾。这次信女特意前来诚意满满,还望大师怀慈悲之心加以引荐,信女感激不尽。”

了闻大师看着徽瑜,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被人堵得噎得慌,只得说道:“不如贫僧找个小和尚引几位过去,我这还有急事,正要着急下山,还请施主见谅。”

“我不见谅!”

了闻大师:……

姬亓玉:……

“大师,明人不说暗话,您这样躲着我有意思吗”徽瑜瞧着这老和尚死撑到底,索性直接把话说明白了。

了闻大师:……

看着了闻大师的脸色,姬亓玉在一旁敲边鼓,“大师,你看家妻这般有诚意,您就不要躲了。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求您什么事儿,您就高抬贵手指点指点就成了,这份情本王记下了。”

了闻大师看着一旁的姬亓玉脸都黑了,“堂堂王爷,居然做出此等胁迫手段。”

原文中了闻大师是极其看好姬夫晏的,徽瑜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事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了闻大师还是这般,果然有些轨道路线还是按照原文行走,徽瑜轻轻拧起了眉头。了闻大师的地位决定了其重要性,如果拿不下了闻大师,将来姬亓玉的危险就大一分,如果这老和尚真的无法改变心意,徽瑜自己无法躲过炮灰女配的结果,她就算是死也得拉着了闻做垫背的。

有了这股子狠劲,徽瑜可就不会客气了。有的时候,原文安排好的金手指,就连徽瑜都觉得无法撼动。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方才口出谎言蒙骗小妇人,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下拔舌地狱,不得救赎。”徽瑜轻轻抬脚走到姬亓玉身边,开口截断了姬亓玉要说的话,得罪人这事儿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做,就是她好了,反正她也是炮灰女配的命,没必要让姬亓玉也跟着掺和一脚。

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雪莹跟蒋青站的远远地没有听到,但是姬亓玉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徽瑜,又看着了闻大师僵硬的脸色,原以为徽瑜要见了闻是有事相求,怎么现在看着倒是有结仇的架势。

想着徽瑜做事素来毫无章程,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也就没做干扰,静静的看着二人。但是从徽瑜对了闻大师的态度来看,姬亓玉十分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事情,是他从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徽瑜从未见过了闻大师,会有什么内情呢

可是瞧着徽瑜的状态,看着了闻大师的神色,姬亓玉又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事儿不太合理,但是偏偏又找不到原因,便是聪慧如他,此时此刻也只有沉默静待的份儿。

了闻大师既然被称之为高僧,自然不会为了这句气话而冒火,但是神色也的确好不起来。

“你即来找我,便应当知道有些事情非人力能改变,又何必劳心费力。”了闻大师长长的叹口气,瞧着徽瑜的神色一返方才的厉色反而带了几分怜悯,“你跟我来吧。”

徽瑜愣了楞,心里突然有些慌张,果然……果然了闻大师是知道些事情的。她咬咬牙跟上去,姬亓玉也随后跟了进去。国安寺后院这诺大的地界比前边清净不少,走在其中,两旁翠竹摇曳,曲径通透,令人的心情似乎也跟着沉淀安稳下来。

又站在上次徽瑜走进的院门前,想起上回遇到的涤尘,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见到他。正想着,忽然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哟,师父您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没跑成……”后面的话在看到徽瑜的时候,就如同被人掐断了脖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有缘,有缘,施主咱们又见面了,近来可好,身体康泰听闻已经嫁人,祝您步步高升,一生福泰啊。”

还是那么爱唠叨,徽瑜却觉得有几分亲切起来,笑着对他点点头,“承蒙师父吉言,这厢谢过了。”

“突然变得这么有礼数,适应不良啊。”涤尘假装没看出来,笑着往外走,正好挡在了姬亓玉的面前,面上的笑容越发的亲切起来,“早就听闻靖王殿下风姿出众,倾国倾城,貌赛潘安,才比子建,今日一见当真是观之如清风拂月,令人心旷神怡……”

巴拉巴拉巴拉……徽瑜看着姬亓玉微微有些龟裂的俊脸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推了推他,说道:“你跟涤尘师父说说话,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真唠叨。”姬亓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听着徽瑜的意思是不想自己听到她跟了闻的对话,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一直知道徽瑜不似表面上看的那般清透,可是真的被徽瑜拒之门外,却也有种失落的感觉。

抬头望着她,“我不能陪你进去”

徽瑜抿抿唇,轻轻摇头,“现在不能。”

“原因你我夫妻,有何不能说,有何不能听”

“不是为此,只是……”徽瑜叹口气,“一时半会说不明白。”

“那就慢慢说。”姬亓玉也很固执。

“王爷,我师父上回欠了你家小娘子一盘棋,他们下棋咱们在一旁干看着有什么意思。来来来,贫僧给您讲讲佛经,保管比下棋有意思多了。”涤尘不由分说拖着姬亓玉就走,别看着姬亓玉比涤尘高了不少,可是涤尘的力气可不小。再加上姬亓玉也没真用力地反抗,就被涤尘给拖走了。

了闻看着转身就往室内走去,徽瑜连忙跟了上去。

室内还是跟上次所见一样,一丝都没有改变,看着静静地置放在蒲团旁边的木鱼,似乎耳边都能想起那韵律悠然的佛号声。

“坐。”了闻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道。

“谢大师。”徽瑜不复方才的犀利,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仪态万千的公门闺秀。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有些凝滞,徽瑜抬头静静的看着了闻大师,首先开口说道:“我只想问大师一句话,我还能不能回去。”

大约是没想到徽瑜居然会这样直接,而且问的居然会是这样的问题,了闻大师惊讶的看了徽瑜一眼,“回哪儿去”

徽瑜也愣了,看着了闻大师不似作假的神态,难道自己猜错了,其实大师什么都不知道

“大师,你既然不知道我在问什么,那你躲着我干什么”徽瑜傻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了闻大师细细打量徽瑜的神态,然后有些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徽瑜才听到他说道:“命运之数不可变,你乃是那个变数,扰乱了这世间的轨道,贫僧不愿见你,是不想因为你这变数增重其力。”

徽瑜自认为自己很聪慧,可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愣是没听懂。

什么叫做见了她就让变数增重其力

“大师,恕我愚钝,还请大师指点一二。”徽瑜虚心求教,要弯腰的时候,她从不会犹豫。

看着徽瑜,了闻大师也有些犹豫,似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良久才叹口气,。“施主何必这般为难贫僧。”

“我只想好好地活着而已,大师,您是佛门高僧,普渡众生,天下臣民在您心中应该一般无二,何必厚此薄彼”徽瑜知道这些高人都特别固执的一面,就看着了闻大师这个时候都不肯跟自己吐露一二,就知道他眼中所谓的天机重过一切。可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这般为难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天命既定,岂容儿戏般更改”了闻不悦的看着徽瑜,“你……”你的命数早就该尽了,可是还能好端端的活着,这本身就是异数,他才躲着她,可这话不能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便是天命已定,若是有人要我命,难不成大师就认为小妇人该引颈就戮才符合天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命由己不由天,若是天道要我命,我便逆了这天又如何大师作为高僧,本该普渡众生,如今却要助纣为虐,口口声声慈悲为怀,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徽瑜说到激动处愤而拍桌,面色铁青,“草木一秋,人活一世,我不过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难道这也是错大师认定的天命,难道就真的是天命”

这般不要命的话,便是了闻这样看透的人也是一惊,“你”

“我什么大师,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在大师眼里我是早就该死了的人,可我如今还好好地活着,所以这天命一说有了变数,大师才躲着我。”徽瑜冷笑一声,看着了闻又道:“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若是大师一定还要认为天命不可改,那么我就只好与大师为敌,与大师所言天命为敌,大师要不要跟我一赌,最后这天命花落谁家!”

“施主好大的口气。”了闻气的脸色都变了,胸口起伏不定,似是从未见过徽瑜这般狂妄之人,开了眼界一般。

“敢想才敢做,若是连想都不敢想如何逆了这天,如何好好地活下去”徽瑜嗤笑一声,看着了闻继续说道:“在大师眼里宁王一系便是正统,是那天命,为了大师口中的天命,便是做出任何的事情都是对的,正确的。宁王一系为谋私利暗害靖王,福建五艘船数百人命,说没就没了。盐务之事关系天下苍生,可有人把持盐务牟利,不顾百姓疾苦,罔顾朝纲之重,难道这些在大师眼睛里也是天命该所为若是大师真的这般认为,小妇人当真是无话可说,原来天命是这般,果然是令人大开眼界。”

了闻心中的震惊不可言喻,看着徽瑜久久不语。宁王本就是有帝王之相,天命所归,他不过是依着天命进而行事。只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就会被董徽瑜知道难不成她也是能窥天命之人

若是这般……这天下怕是要不宁。

徽瑜此时也是紧张万分,手心的汗密密实实。她从没想过能说服了闻大师倒戈到姬亓玉这边,她只是希望从今以后了闻大师能在宁王跟靖王之间不摇不摆,做个中间人就好。但是很显然了闻大师是个脾气古怪之人,徽瑜实在是没有把握能说动他。

若是不能说动,那么今儿个她暴露了实力,那么徽瑜只怕也容不得了闻活在这世上了。

“你动了杀机。”了闻看着徽瑜道。

“大师眼光如炬,确实如此。”徽瑜不否认,她的确动了杀机,这件事情她早就想过结果。

“施主当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大师所言不错,我的确是心狠手辣之人。不过我自认为我还是存有良善之心的人,至少我不害无辜人之命。如今争储端倪还未现,可宁王一系手上已染了多少血,靖王又为百姓朝政尽了多少心。天下之君,当心怀苍生,济世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打着与民谋利的旗帜为所欲为。今日我既然能在大师面前说出这些话,我就没打算着全身而退。”

“你要与贫僧同归于尽”

“大师真是太高抬自己了,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你打算怎么做”

“大师到时候早已经为民牺牲,这身后事不知也罢,总之小妇人是会让大师风风光光入葬的。”

了闻:……

看着了闻的样子,徽瑜淡淡一笑,可说话的口气却十分的凉薄,“大师早就知道我是一个变数,所以才会一直躲着我。我这样一个变数,为的也不过是好好地活着。别人想要踩着我做踏脚石,难不成我就该乖乖的趴在地上任由别人踩这世上没有一出生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我有今天大师当知道是为了什么。别人不让我活,我就是下地狱也得拉着几个垫背的,大师不幸,这第一个只好有劳您了。”

“果然还是如此。”了闻轻轻的叹口气,“你也不用胁迫我,贫僧活到这边年岁,多活一日,少活一日也没什么。”

“在大师眼里的确没什么,可是在我眼里却是干系重大。大师以为自己身亡乃是为人间正道献身,为天下百姓献身,可在我眼里大师也不过是助纣为虐之辈。千秋功与过,任凭后人说,大师也绝对不会落个流芳百世的名头。”

“口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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