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出色的女人（1/2）

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那位出一哦色一哦的女人还没有来。

屠啸天喝了杯酒，摇着头道：“这女人的架子倒还真不小。”

独臂鹰王也摇着头笑道：“你这糟老头子真不懂得女人，难怪要做一辈子的老光棍了──你以为那女人真的是架子大么”

屠啸天道：“难道不是”

独臂鹰王道：“她这么样做，并不是真的架子大，只不过是在吊男人的胃口。”

屠啸天道：“吊胃口”

独臂鹰王道：“不错，她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等得越久，心里越好奇，越觉得这女人珍贵，那种一请就到的女人，男人反会觉得没有意思。”

屠啸天抚掌笑道：“高见，高见……想不到司空兄非但武功绝世，对女人也研究有素。”

独臂鹰王大笑道：“要想将女人研究透彻，可真比练武困难得多。”

他突然顿住笑声，竖一哦起耳朵来听了听，悄悄笑道：“来了。”

这句话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就连海灵子也忍不住扭过头去瞧，他也实在想瞧瞧，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出一哦色一哦的女人。

门是开着的，却挂着帘子。

帘下露出一双脚。

这双脚上穿的虽只不过是双很普通的青布软鞋，但样子却做得很秀气，使得这双脚看来也秀气得很。

虽然只看到一双脚，独臂鹰王已觉得很满意了。

他那特大的脑袋已开始在摇，一只发光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这双鞋，眼珠子都似乎快凸了出来。

只听帘外一人道：“我可以进来吗”

声音是冷冰冰的，但却清脆如出谷黄莺。

独臂鹰王大笑道：“你当然可以进来，快……快请进来。”

脚并没有移动，帘外又伸一哦入了一只手。

手很白，手指长而纤秀，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很整齐，但却并不像一般一哦爱一哦打扮的女人那样，在指甲上涂着凤仙花汁。

这只手不但美，而且很有一哦性一哦格。

只看这只手，已可令人觉得这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独臂鹰王不停的点着头笑道：“好！很好……好极了……”

只见这只手缓缓掀起了帘子。

这与众不同的女人终于走了进来。

在屠啸天想像中，架子这么大的女人，一定是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甚至满身珠光宝气。

但他错了。

这女人穿的只是一身很浅淡、很合身的青布衣服，脸上看不出有脂粉的痕迹，只不过在耳朵上戴着一粒小小的珍珠。

屠啸天觉得很吃惊，他想不到一个风尘女人打扮得竟是如此朴素，甚至可以说连一点打扮都没有。

他吃惊，因为他年纪虽不小，对女人懂得的却不多，而这女人对男人的心理懂得的却太多了。

她知道自己越不打扮，才越显得出一哦色一哦脱俗。

男人的心理的确很奇怪，他们总希望风尘女子不像风尘女子，而像是个小家碧玉，或者是大家闺秀。

但他们遇着个正正当当，清清白白的女人，他们又偏偏要希望这女人像是个风尘女子了。

所以，风尘女子若是像好人家的女子就一定会红得发紫，好人家的姑一哦娘一哦若像风尘女子，也一定会有很多男人追求。

赵无极虽然怕老婆，但怕老婆的男人也会“偷嘴”的，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男人，正如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猫。

他玩过很多次，在他印象中，每个风尘女子一走进来时，脸上都带着甜甜的笑容──当然是职业一哦性一哦的笑容。

但这女子却不同。

她非但不笑，而且连话也不说，一走进来，就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坐着，简直像是个木头人。

只不过这木头人的确美得很。

她年龄似乎已不小了，却也绝不会太大，她的眼睛很亮，眼角有一点往上吊，更显得妩媚。

独臂鹰王的眼睛已眯了起来，笑着道：“好！很好……请坐请坐。”

这女人连眼角都没有瞟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经坐下了。”

独臂鹰王笑道：“很对！很对！你已经坐下了，你坐的很好看。”

这女人道：“那么你就看吧，我本来就是让人看的。”

独臂鹰王拍着桌子，大笑道：“糟老头，你看……你看这女人多有趣。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和别人不同，居然敢给我钉子碰。”

若是别人给他钉子碰，他不打扁那人的脑袋才怪，但这女人给他钉子碰，他却觉得很有趣。

唉！女人真是了不起。

屠啸天也笑了，道：“却不知这位姑一哦娘一哦能不能将芳名告诉我们”

这女人道：“我叫思一哦娘一哦。”

独臂鹰王大笑道：“思一哦娘一哦……难怪你这么不开心，原来你是在思念你的一哦娘一哦，你的一哦娘一哦也和你一样漂亮吗”

思一哦娘一哦也不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独臂鹰王大叫道：“等等，等等，你要到哪里去”

思一哦娘一哦道：“我要走。”

独臂鹰王怪叫道：“走你要走刚来了就要走”

思一哦娘一哦冷冷道：“我虽是个卖笑的女人，但我的一哦娘一哦却不是，我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要听你们拿我的一哦娘一哦来开玩笑的。”

她倒是真懂得男人，她知道地位越高、越有办法的男人，就越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因为他们平时见到的听话的人太多了。

只有那种很少见到女人的男人，才喜欢听女人灌迷汤。

独臂鹰王果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道：“对对对，以后谁敢开你一哦娘一哦的玩笑，我先扭断他的脖子。”

思一哦娘一哦这才一百个不情愿的又坐了下来。

赵无极忍不住道：“姑一哦娘一哦既然不喜欢开玩笑，却不知喜欢什么呢”

思一哦娘一哦道：“我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不喜欢。”

独臂鹰王大笑道：“说得妙，说得妙！简直比别人唱的还好听。”

赵无极笑道：“姑一哦娘一哦说的既已如此好听，唱的想必更好听了，不知姑一哦娘一哦是否能高歌一曲，也好让我们大家一饱耳福。”

思一哦娘一哦道：“我不会唱歌。”

赵无极道：“那么……姑一哦娘一哦想必会抚琴”

思一哦娘一哦道：“也不会。”

赵无极道：“琵琶”

思一哦娘一哦道：“更不会。”

赵无极忍不住笑了，道：“那么……姑一哦娘一哦你究竟会什么呢”

思一哦娘一哦道：“我是陪酒来的，自然会喝酒。”

独臂鹰王大笑道：“妙极妙极，会喝酒就已够了，我就喜欢会喝酒的女人。”

这位“思一哦娘一哦”倒的确可以说是“会喝酒”，赵无极本来有心要她醉一醉，出出她的丑态。

但思一哦娘一哦酒喝得越多，眼睛就越亮，简直连一点酒意都看不出，赵无极反而不敢找她喝酒了。

独臂鹰王也没有灌她酒──他是个很懂得“欣赏”的男人，他只希望他的女人有几分酒意，却不愿他的女人真喝醉。

他也很懂得把握时候。

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他自己先装醉了。

赵无极也很知趣，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笑着说道：“司空兄连日劳顿，此刻只怕已有些不胜酒力了吧”

独臂鹰王立刻就站了起来，道：“是，是，是，我醉欲眠……我醉欲眠……”

赵无极忙道：“马掌柜的早已在后院为司空兄备下了一间清静的屋子，就烦这位姑一哦娘一哦将司空兄送过去吧。”

思一哦娘一哦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没有拒绝。扶着独臂鹰王就往外走，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一哦习一哦惯得很。

屠啸天失笑道：“我还当她真的有什么不同哩，原来到最后还是和别的女人一样。”

赵无极也笑道：“到了最后，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尤其这种女人，她们根本就是为了要‘卖’才出来混，不卖也是白不卖。”

屠啸天笑道：“只不过这女人‘卖’的方法实在和别人有些不同而已。”

马回回为独臂鹰王准备的屋子果然很清静。

一进了门，思一哦娘一哦就将独臂鹰王用力推开，冷冷道：“你的酒现在总该醒了吧”

独臂鹰王笑道：“酒醒得哪有这么快！”

思一哦娘一哦冷笑道：“你根本就没有醉，你以为我不知道”

独臂鹰王的酒果然“醒”了几分，笑道：“醒就是醉，醉就是醒，人生本是戏，何必分得那么清”

他自己找着茶壶，对着嘴灌了几口，喃喃道：“酒浓于水，水的确没有酒好喝。”

思一哦娘一哦冷冷的瞧着他，道：“现在我已送你回来了，你还想要我干什么”

独臂鹰王用一只手拉起她的一只手，眯着眼笑道：“男人在这种时候想要做什么，你难道不懂。”

思一哦娘一哦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你凭什么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你做那种事”

独臂鹰王笑道：“我就凭这个。”

他大笑着取出一大锭黄澄澄的金子，抛在桌上，眼角瞟着思一哦娘一哦，道：“这个你要不要”

思一哦娘一哦道：“我们出来做，为的就是要赚钱，若非为了要赚钱，谁愿意被别人当做酒罐子”

独臂鹰王大笑道：“原来你还是要钱的，这就好办多了。”

他又拉起思一哦娘一哦的手，思一哦娘一哦又甩开了，冷冷道：“我虽然要钱，可是我也得选选人。”

独臂鹰王的脸一哦色一哦变了，道：“你要选怎么样的人小白脸”

思一哦娘一哦冷笑道：“小白脸我看的多了，我要的是真正的男人。”

独臂鹰王展颜笑道：“这就对了，你选我绝不会错，我就是真正的男子汉。”

思一哦娘一哦上一哦上一哦下一哦下瞟了他一眼，道：“我要的是了不起的男人，你是吗”

独臂鹰王道：“我当然是。”

思一哦娘一哦道：“你若是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让我瞧瞧，能令我心动，就算一分银子都没有，我也会心甘情愿的跟你……”

独臂鹰王大笑道：“你不认得我，自然不知道我有什么了不起，但江湖中人一听到我的名字，我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思一哦娘一哦道：“吹牛人人都会吹的。”

独臂鹰王道：“你不信好，我让你瞧瞧！”

他的手轻轻一切，桌子就被切下了一只角，就好像刀切豆腐似的。

思一哦娘一哦淡淡道：“好，果然有本事，但是在我看来还不够……”

独臂鹰王笑道：“不管你够不够，我已等不及了，来吧。”

他轻轻一拉，思一哦娘一哦就跌入他怀里。思一哦娘一哦闭着眼，动也不动，道：“你力气大，要强一哦奸一哦我，我也没法子反抗，但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该要女人自己心甘情愿的跟他。”

独臂鹰王的嘴不动了，因为他的手已在动，他虽然只有一只手，却比两只手的男人动得还要厉害。

思一哦娘一哦咬着牙，冷笑道：“亏你还敢说自己是男子汉，原来只会欺负女人，欺负女人的男人非但最不要脸，也最没出息。我倒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

独臂鹰王喘着气，笑道：“你以为我是哪种人”

思一哦娘一哦道：“我看你长得虽丑，倒还有几分男子气概，所以才会跟你到这里来，若换了那三个人，就算醉倒在地上，我也不会扶一把。”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谁知我竟看错了你，但这也只好怨我自己，怨不得别人……好，你要就快来吧，反正这种事也用不了多少时候的。”

独臂鹰王的手不动了，人也似已怔住。

怔了半晌，他才跳了起来，大叫道：“你究竟要我怎样”

思一哦娘一哦坐起来，掩上衣襟，道：“我知道你有本事，会杀人，别人都怕你，但这都没什么了不起。”

独臂鹰王道：“要怎样才算了不起”

恩一哦娘一哦道：“我听人说，越有本事的人，越深藏不露，昔年韩信受胯一哦下之辱，后人才觉得他了不起，他当时若将那流一哦氓杀了，还有谁佩服他”

独臂鹰王大笑道：“难道你要我钻你的一哦裤一哦裆不成”

思一哦娘一哦居然也忍不住笑了。

她不笑时还只不过是个“木美人”，这一笑起来，当真是活一哦色一哦生香，风情万种，若有男人见了不心动，必定是个死人。

独臂鹰王自然不是死人，直着眼笑道：“我司空曙一世，但你若真要我钻你一哦裤一哦裆，我也认了。”

思一哦娘一哦嫣笑道：“我不是这意思，只不过……”

她眼波流动，接着道：“譬如说，我虽打不过你，但你被我打了一下，却肯不还手，那才真正显得你是个男人，才真正有男子汉的气概。”

独臂鹰王大笑道：“这容易，我就被你打一巴掌又有何妨”

思一哦娘一哦道：“真的”

独臂鹰王道：“自然是真的，你就打吧，打重些也没关系。”

思一哦娘一哦笑道：“那么我可真的要打了。”

她卷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腕。

独臂鹰王居然真的不动，心甘情愿的挨打。

这就是男人。可怜的男人，为了要在女人面前表示自己“了不起”，表示自己“有勇气”，男人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思一哦娘一哦娇一哦笑着，一掌轻轻的打了下去。

她出手很轻，很慢，但快到独臂鹰王脸上时，五根手指突然接连弹出，闪电般点了他四处大一哦穴一哦。

独臂鹰王显然做梦也想不到有此一着，等他想到时，已来不及了──他自己变成了个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