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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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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绝望的波浪吞没?

是谁的化身又从海上的洪峰中升起?

后来被命名为奇彻斯特,

如此讨喜、温顺和轻柔!

她的小羊羔对着海鸟咩咩细诉,

仍在为阿尔比恩哀戚。

卑躬屈膝以得罗斯儿子之名和其化身,

俯首弯腰以得黑夜魔女女儿之名并被降生,

被放在腐殖土中,用榔头和织机塑造。

在凡人的胃和神经中,

死神恸哭。

(我以英语称呼它们:英语,这厚实的祭奠。

罗斯铸造了这顽固的语言结构,

与阿尔比恩的愁思对抗,

多亏了这愁思,否则他将化为一缕喑哑的绝望。)

吟游诗人上前一步,说:

“让我们为阿尔比恩的神话史诗狂想而欢庆!让我们为造物主欢庆,是造物主创立了神话的体系,让我们不被人类臆造出的体系役使,造物主看穿了笼罩在语言之上的种种幻象,指明了不休的象征和恒久的灵光。让我们为威廉·布莱克的七重视觉和真正的耶路撒冷欢庆!让我们也为j r r托尔金欢庆,他一手编造了精灵语、中土世界和西海以外的陆地神话!你们将要看到的是一场仪式和一场祈祷,一场召唤和一场舞蹈。当我们把语言、文本和神韵这三种强大的网全部编在一起,编成一场崭新美梦的织料,谁知道会有怎样的暗之形态或光之生物,冲进我们的视野呢……”

舞台上的众人开始吟唱,并把一团纤长的、闪烁的细丝在彼此间传递。“精灵”们歌颂的是埃兰迪尔 [7] 和鲁瓦 [8] 。吟游诗人则在诵读布莱克的《耶路撒冷:巨人阿尔比恩的化身》。

女性来自男性,

两性来自上帝,

他们不再是它的化身,

生命各自承担:

他们束限了它的脑,

当他们束限它的心,

当他们束限它的腰身时,

布满红色血管的一片网纱,

像猩红色长袍般,

围裹着他们立地生长。

表演者们原本的那团丝线现在被掺入红色的丝线,一个吟游诗人来到众人中间,像线轴一样加入这场编织。

将他们从它的视线中遮蔽,

像为安眠者盖上一席纱

如献上比尤拉之花编成的布幔

为死者遮脸;

幽暗无光却有温柔触感,

但极其疼痛又苦楚

像拥抱最爱之人

又像将细软如纤维般的柔情绵密编织,

不再有男与女媾和,

但怆痛中、号叫不止的折磨中,

喊出了最崇高的声音

筑起了隔离的石墙,

痛苦的心被强逼着织出帘幕,

掩盖受尽摧折的秘密。

“精灵们”吟唱着欧散克 [9] 和米纳斯 [10] 的恐怖,吟唱着尸罗的蛛网和巴拉多 [11] 的眼睛。“精灵们”用轻柔的歌声唱着对切断纽带、突破界限,再搭建一座彩虹光桥的渴望。

“偶发艺术”表演在伦敦到处发生着,弗雷德丽卡和艾伦·梅尔维尔去看了其中一个。这次担任吟游诗人一角的是里士满·布莱,艾伦和弗雷德丽卡非要来,是因为他们心底对“偶发艺术”有着近乎病态的好奇。他们所处的位置,根本看不到舞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舞台上浓雾滚滚,丝带和衣服被高高挂起,飘荡着、缠绕着;而且也听不到什么人声,现场吹奏着长笛作为演出配乐。吹奏者的呼吸声很重,笛声中偶尔夹杂着排箫、铃铛的乐音。外面也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噪声,是从停车场传来的,停车场与这栋包含演出场地的建筑物毗邻。说到演出场地,布莱已经在那儿开始表演他仪式的部分了。但外面的噪声实在太吵,摩托车车轮狂转的嘶鸣混合着鼓声,而且是非洲鼓。弗雷德丽卡仔细辨认着:哦,还有锣、手鼓、钹的声音……噪声汹涌澎湃,没有停止的意思。而剧场内为阿尔比恩祝祷的神话史诗舞蹈却像沉静冥思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剧场里一个声音说道:“我是凯兰崔尔 [12] ,我戴着水之戒。”停车场的噪声奇迹般地消失了,那些发出噪声的人似乎走了……可把人吓得心惊肉跳的是,突然响起更爆裂的一声巨响!很显然,那些噪声制造者离开了停车场,顺着地下室进入了这栋建筑物,因为节奏感很强的鼓声和踏地声从观众们的脚底下传来。艾伦·梅尔维尔欢呼雀跃:“我就知道我们来对了,我就知道肯定很有意思!”弗雷德丽卡喃喃道:“有意思可能不是一个正确的用词。”

侵略者蜂拥而入!他们中许多人赤身裸体,身上不是用唇膏画着火焰的图案,就是用菘蓝染料画着瓶塞钻。他们扛着粘在棍子上的海报,多数海报上画着越南佛教僧人在火中将自己献祭——盘腿而坐、身穿藏红色僧袍的人像,被火舌吞噬着,被浓烟包围着,正要往身下的石头堆里倒去;还有一些人抬着拼在一起的厚重狭板,狭板上竟然钉着猪头!猪头从头颅中间被剖开,露出牙齿、椎骨和猪脑。一群人跳上了舞台,他们人数众多,有男有女,鼓声也越来越振聋发聩。他们跟台上原来站着的那些穿长袍的表演者扭打起来,抢走了表演者的排箫和铃铛,他们按着自己的意思开始演奏。这时,一个浑身漆黑,似乎扮演着金发恶魔的人跳到舞台前方,跟着鼓声摇头摆尾,一把抢过原来那位吟游诗人身前的立式麦克风。金发恶魔大喊:“来一首诗吧!”喊的人原来是米基·英庇。他越喊越起劲:“来首诗!扎格要来了!我来首像样的诗!”米基·英庇唱起诗来了:

齐山羊们跳着舞

来到通灵塔

它们欢蹦乱跳

跳给戴帽子的猫看

那猫戴着锃亮的帽子

那顶超炫的血红色的

锃亮的帽子

在焚书的火光中

它们摆荡着乳房

晃动着阴毛

它们把鼻涕吸进气管里

就为给通灵塔边

那闪亮亮的猫看。

山羊和指南针

猫和小提琴

豪华的谗言和哄骗。

双头蛇和胡同猫

这个和那个

到底什么意思?

淘气鬼和昴宿星团

直翅目

直升机

蜜蜂蜜蜂蜜蜂膝盖。

螺旋式螺旋式螺旋式地快转

逆时针逆时针逆时针地回旋

盘卷退缩

麻烦和跋涉

宇宙锅在宇宙中沸腾。

晃动你的骨盆

扭动你的脚趾

转动蜜罐

答复玫瑰

过来跳舞

欢蹦乱跳

跳到通灵塔

巨大的金猫

戴着那顶超炫的血红色的

锃亮的帽子。

观众爆笑起来,跟着他一起吟唱。保罗/“扎格”穿着白色的绸缎裤子和古代弄臣的上衣穿过观众中间,他不苟言笑、面容姣好。他疾步走上舞台,身后是他的随扈,他们都穿着白色绸缎服饰,手捧婴儿浴盆。粉红色的婴儿浴盆里装着暗乎乎快要溢出来的什么东西。里士满·布莱也是身着礼服,头戴面具,本来要表演,但被搅和了,他走上前去与这位入侵者对峙,却踩到连着米基·英庇手上麦克风的电线,差点摔倒,幸而他及时稳住自己。

“不好意思,”戴着太阳面具的里士满·布莱说,“这是一场庄重的仪式表演。”

“我知道,”保罗/“扎格”说,“这是个‘偶发艺术’表演,一切都发生着,你发生着,我发生着,我们发生着,这不是很快活吗?你应该为碰上不可预见的事而高兴,请让我招募你为‘扎格和齐格齐格齐山羊’光荣的一员。”

他向跟随着自己的人挥了挥手。舞台立即被摆满了露齿而笑的半只猪头,猪头被放在狭板上,还有扮演火中僧侣的人也一一上台,唱起来、跳起来了。

“你是个老好人,”扎格对里士满·布莱说,“我也是个老好人,来,让我们结盟。”

一个头上戴了一朵枯萎罂粟花和一些羽毛的年轻女孩,把胳膊伸进了其中一个婴儿浴盆,原来那里面全是浸泡在黑血中的苍白的猪肠子。扎格捞出一条猪肠子,先举过自己的头顶,又把猪肠子绕在里士满·布莱和自己的脖子上,红色液体顺着白色的衣服滴滴答答地落下,他们两人碰巧都穿着白色的衣服。

“不!”里士满·布莱嚷着,“我……我见血就晕。”

“失去意识对你来说正是件好事。”米基·英庇说,“把自己同化入集体中。”

“不,不用了……”里士满·布莱叫着,努力摇着自己的脖子,想不用手去拉扯就把猪肠子甩下来。

“看样子你可不是奥兹国来的魔法师啊。”米基·英庇戏谑着他,一把将布莱的面具拽了下来。保罗·奥托卡尔面带微笑,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猪血从身上滴落。

而紧随保罗·奥托卡尔的那群人,急急忙忙地把内脏、猪肠子往裤子里塞,还有的把猪肠子从裤裆里拉出来,让血畅快地滴。

里士满·布莱耷拉着的脸从柠檬色变成蜡黄色,他真的头重重地朝前倒了下去,履行了他的“诺言”。他的脸栽进猪血里,台下有观众笑起来。鼓手不停地击鼓,鼓手的旋律配合着这一切,让观众笑得更厉害。

“就让这一切随性地发生吧!”米基·英庇激情地呐喊着,“‘偶发艺术’哪有什么观众!我们此刻都是演员!动起来吧,你们这些猪油桶!解放你的屁股,快来跳舞!”

“太老套了!”弗雷德丽卡气呼呼地说,“全都是假的。”

“那些猪头是真的吧。”艾伦说,“还有那些僧侣。”

“哦,见鬼!”弗雷德丽卡说,“我要回家了,我得跟保姆换班了。也许未来的人不会相信以前曾有一个人,为了和保姆换班而离开一个‘偶发艺术’表演现场。”

剧场里冒出一股烧焦味,和血腥味、烧香的气味、烧油漆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不知从哪里还传来一两声轻微的爆裂声。有人开始叫喊:“快清空剧场!失火了!失火了!”剧场里的人你推我搡,又哭又叫,竟然还有鼓声。原来是有人在这个改建成剧场的工作室角落放了一些书用于焚烧,但不小心点燃了装着丙烯颜料的罐子,引起了爆炸。弗雷德丽卡在烟雾弥漫中,顺着不知因什么和什么发生什么的化学作用而产生的一条冒着气泡的“河”急匆匆地跑下了楼梯。她根本不想和别人一样等着看这栋建筑物究竟会不会彻底烧毁——毕竟,她请来的保姆还在等她换班。她径直走去了地铁站,而在那条很长的下陷的自动扶梯下方,就是塞缪尔·帕尔默艺术学院雕塑系学生,彼得·斯通,疯狂地迎向死神的地方。

自动扶梯上挤满了人,弗雷德丽卡有时候会看着每一张迎面而来的面孔,寻找他们的不同,也寻找他们的相同;探查他们的心思,偶尔也一瞥他们的逝水年华。很多时候她发现,人们眼中的空洞是一模一样的。今夜,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脸也没看到,她看到的只是一条白色的无颜色的队伍。就在她也行将变得空白之际,自动扶梯的下方传来一声呼叫:“弗雷德丽卡!”

她看到暗处有一张脸向上攀着,努力地和她的脸相对。瘦削、有棱有角、没有一点瑕疵的脸,那张脸连接着的身体穿着黑色西装和黑色雨衣,那是约翰·奥托卡尔的脸。他们两人一上一下,在扶梯上擦身而过的时候,弗雷德丽卡凶狠地朝他大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当时很害怕!”

“那不是借口!”

“是真的。你等我!”

“不,我不等!”她被自己的话激怒了。但当她走下自动扶梯时,她后悔了。她踌躇了一阵,转身,又转身,再转身,登上了往上走的自动扶梯。她半路上又遇到了约翰·奥托卡尔,他正在下行。

他说:“我说了等我。”

“我说了我不等,然后我改变主意了。”

他们再度擦肩而过,到底是多长的两条反向自动扶梯?是不是全伦敦地铁站里最长的两条?她听到他又说了一句:“等我。”她在上面等了,站在自动扶梯的上端,看着从下往上来的每一张脸,这一次居然每一张都那么剧烈地不同,但没有一张是他的脸,他也没有在自动扶梯的下端。怎么办?保姆还在等换班。她走进了弧形月台,给了月台里的卖唱歌手一枚硬币,那位歌手正轻声唱着:“花儿都到哪儿去了?”她在月台上等了等,望向幽闭的隧道——飘着异味、又旧又黑的隧道——想着死了的斯通和活着的奥托卡尔。

车厢里的空座位很多,她形影相吊地坐着,觉得今天晚上过得很糟,她不喜欢那个“偶发艺术”表演,虽然演出有一定趣味性。她看着倒映在昏暗车窗玻璃上的自己的脸:苍白的皮肤、凝视的眼神、深色的眼珠,也许是被倦怠晕染了,那眼珠的颜色比原来更深。一张透明的白脸,像鬼魂一样,却比在明晃晃的镜子中照出的真实的脸更加典雅。她和自己的眼神对望,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站着的人的形象,站得有点远,是一个人的倒影,光照的角度,让那个人的脸两次、三次、四次地叠加在一起,他的脸被他自己的脸覆盖了一层一层又一层,像一层层极薄的纸面具,但其实只是一张脸,就一张脸,约翰·奥托卡尔的脸。她试探性地对昏暗玻璃窗中的他微笑,她将自己的头微微倾斜,她的红发在玻璃窗中闪过一瞬鬼影,他在玻璃窗中朝她点头。她听到了聚氯乙烯雨衣的摩擦声,她嗅闻着气味,在煤灰味和香烟味的夹攻下,她隐约闻到了他金发的气味,闻到他出现的气味。她没有转身,她对着玻璃窗说:“我已经学会了失去你。”

“我不会怀疑那一点。问题是,你是否能学会拥有我?”

“也许能。”

“那就好。”

他们的手碰在一起,他们对着玻璃窗中彼此的镜像,微笑着。

经过了一重一重的麻烦,12月,报纸上刊登的关于《乱言塔》上诉案的报道显得异常简短。

报纸上写道:《乱言塔》赢得了上诉。前一位法官误导了陪审团,让陪审团如坠深海,失去方向,无法靠岸。

上诉庭的法官们认同鲍尔斯&伊登出版有限公司,以及裘德·梅森——《乱言塔:一个献给我们这个时代的孩子们的故事》作者的观点。出版社提出了十一项上诉理由,大部分理由被法官们驳回,但法官们同意:初审法官毫无必要地贬低了专家级证人,也没有在陪审团研判对此书文学价值的辩护时,提供足够的判断标准与方向。上诉庭的一位法官直言:“初审法官像把陪审团成员丢入深渊,让他们各凭本事,自生自灭。”

报纸上还刊登了鲁珀特·帕罗特的新照片,照片中,他跟他的法律顾问们一起畅饮香槟。媒体登的裘德·梅森的照片却只有那些旧的。丹尼尔把所有报纸带回来给裘德,裘德此刻仍躺在丹尼尔的床上,他已经不是那副形销骨立的样子。他穿上了新的睡衣,那是金妮·格林希尔帮他买的。裘德坐起来,面无表情地检视着每份报纸的内容。

“所以已经没事了。”丹尼尔说,“你现在爬起来,去赚一大笔钱,当一个名人吧。”

“不,那些事我一件也不想做。他们已经把我剥得一干二净,我不想要什么钱和名气。”

“但你得到了平反。”

“有人说的是一回事,也有人说的是另一回事,风言风语太多。被嚣论、指摘的滋味很不好。”

“嗯,不管怎么样,我亲爱的朋友,你现在都应该爬起来,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把我带到这里以前,是不是就该设想到我会赖着这一点?”

“我设想到了,我说你可以待到你感到自己好转为止,现在,我觉得你自由行动比较好。”

“但我可能还没完全好转。”

“要不我们冒个险吧,你可以试着先起床,再请我喝杯东西。”

“也许行得通,”裘德笑了,“我考虑一下。”

这三个朋友看着累累的骨头,惨白的骨头、带血的骨头、颅骨、肋骨、胫骨、腕骨、跗骨全都堆摞在一起,骨堆上,还有用破布包着的炖好的肉随意地丢在这边或那边。

“克雷布斯人来过,又走了。”参孙·奥里金推测道。

“我们不能触碰这些骨头,”格里姆上校说,“免得克雷布斯人回来的时候,发现还有人活着。”

“我们离开这里吧。”图尔德斯·坎托提议道。深不可测的森林某处,有一头野兽开始嚎叫;烈日灼热、蔚蓝一片的天空中,有一只大鸟在不停地绕着他们飞旋。三个衰老的男人慢慢地穿过了溪谷,一次又一次地回头张望身后的这座塔和塔底叫人不寒而栗的骨头山,他们走啊走啊,直到那堆骸骨再也辨不清是人类身上的遗留物,只化成一堆白色岩石,点缀在绿茵上,和草根旁边的甲壳、鹅卵石混杂在一起。他们继续走着,如果没有被克雷布斯人擒获,他们就将一直走下去。

[1]  诺里奇的朱利安(julian of norwich, 1342—1416),英国修女,基督教神秘主义者。

[2]  马哈希(aharishi),又译为玛赫西,意为导师或智者。

[3]  布莱恩·爱普斯坦(brian epste, 1934—1967),英国音乐界巨擘,披头士乐队的发掘者及经纪人。

[4]  哈希什(hashish),由印度大麻所榨出的树脂,比未筛分的大麻芽或叶的浓度高。

[5]  本笃会是天主教隐修院修会之一。——编者注

[6]  《哦!伊尔碧绿丝、姬尔松耐尔》是jrr托尔金奇幻小说《精灵宝钻》(the silarillion)中的一段精灵赞美诗。

[7]  埃兰迪尔(e&228;rendil),是托尔金小说《精灵宝钻》中的人物。

[8]  鲁瓦,又称情绪神(vah),是布莱克的长诗《四天神》(the four zoas)中的人物。

[9]  欧散克(orthanc),托尔金小说《魔戒》中的一座高塔,后来成为白巫师萨鲁曼的要塞。

[10]  米纳斯(as),托尔金小说中位于中土大陆的一个虚构城市。

[11]  巴拉多(barad-dur),托尔金小说《魔戒》里魔王索伦的要塞,塔顶的索伦之眼注视着中土大陆。

[12]  凯兰崔尔(gadriel),托尔金小说《魔戒》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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