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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冷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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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自窗缝间溜进,拂动着夏淼淼的衣角,她短短的头发也迎风飞舞着,夏淼淼手执台词本,站得像一个刀客。

屋内一片寂静,片刻,她轻轻地问对面的人:“你说什么?”

对面的人是坐着的,带着帽子,带着墨镜,翘着腿,一派的大腕样儿,他淡淡道:“我说我要站左边。”

夏淼淼仰头一笑:“你如果站左边,我们之前的排演,很多的走位都全不作数了。”

对方道:“那就重排。”

“重排?!”淼淼温柔地重复了一句,“群舞群演,百十来人,就为了你想站左边,那你给我个理由先?”

对方慢慢站了起来,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胸前项链的角度:“左边的灯光比较亮,而且,我左脸比较上镜。”

“啪嗒。”夏淼淼丢了台词本,弯起了眼,继而一边点头,一边朝旁走去,“好,没问题,你说了算嘛,我可以满足你,不过前提是你也满足我一下好吗?”

“你说,我考虑看看。”那人看了过来。

就见夏淼淼忽然抄起墙边的一根铁棍就朝那人冲来,惊得一边的干事忙上前拦住了对方:“部长,不可以啊!!你冷静!!”

“我cao你妈,孙帏,你能吃的下我一棒我他妈就同意你,你有种来啊!”夏淼淼暴吼道。

孙帏被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滚下去,他大退几步顶在墙边惊惧地看向对方:“妈、妈蛋,我来的时候明明大家说好不准动手的,你知道唱片公司刚给我这脸保了巨额保险吗?你、你个糙汉子!还有,你们一个练舞的地方摆什么铁棍啊!”

眼见着夏淼淼的那棍子在地上都快拖出火星了,一人也不得不上前从背后拖住了对方。

“淼淼姐,不能见血啊!一会儿跳舞的时候会打滑!”

孙帏瞪向忽然出现的米绪:“……”

夏淼淼果然放下了棍子,但表情仍是狠戾地望过去:“你自己说说你主持的时候要站哪儿?”

“我站……我站台下还不行嘛!”孙帏白着脸咬牙切齿。

夏淼淼任干事小心地抽了自己手里的铁棍,一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抖了抖,忽的道:“只有左脸能上镜?呵呵,米米你说说,这要换成我家大王来,他会不会有这意见啊?”

米绪摇摇头:“不会。”

夏淼淼:“为什么?”

米绪:“他连脚底板都上镜。”

夏淼淼一怔,侧头小声道:“这马屁过了……”

米绪:“……”我以为你让我全情发挥呢,一时就没控制住。

干事提醒道:“部长,孙帏气得翻白眼了。”

“让他先翻一会儿!” 夏淼淼起身,拉住米绪,“也就今儿个有空了,先再练练,要不然明天开始哥就要与贱人斗其乐无穷了。”

米绪以为夏淼淼说的是孙帏,不由道:“我看过他的戏,作为一个演员,他对待适合自己的角色挺认真的。”

“强奸犯对不对啊,我知道。”淼淼一把拉过米绪的手,迅速摆开架势,让他踩着步点教了起来。

“只是他这次做的是主持,不过就他这战斗力,值得我花什么心思?”

米绪看看一边瘫软的人,想想也对,一时又不明白夏淼淼说的是谁了,难道不是孙帏?回头就见夏淼淼忽然凑了过来,眼睛都要贴上米绪的脸了,直直的目光莫名的就看得他心虚。

“怎、怎么了?”米绪茫然。

夏淼淼勾唇一笑:“几日不见,小花又迎风招展鲜嫩欲滴了,这是补了什么神奇的养分?”

“嗯?”米绪受惊,“忽、忽然领悟到了艺术的真谛了吧,然后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淼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爱情让人成长。”

察觉到米绪的步子一抽,险些直接给了自己一脚,夏淼淼一个凌波微步,反应迅速的闪躲开,让米绪落了个空。

“高手……”

米绪不由赞叹,这是一连几个舞伴,哪怕是陈羽宗都躲不开的暗招。

夏淼淼淡然以对:“承让。”

继而又道:“不过,我想说爱情让人成长,友情也是……你慌什么?”

米绪心说,谁知道你还有下句啊啊啊啊啊?!没事儿喘什么大气呢,嘴上则呐呐:“没、没有啊,我这是调整一下节奏。”

夏淼淼点点头:“是进步了不少,找谁练了?”

米绪觉得这一再隐瞒已是让他出了一背的冷汗了,实在是不好再老对人撒谎了,于是难得说了句真话:“陈学长……他在很多技术问题上都、都给予了我不小的帮助。”

夏淼淼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好心理准备了,总之米绪这句话一出她的表情没忍住扭曲了一瞬。

“擦,有同性没人性……”

米绪没听清:“什么?”

“没有,我说这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前辈呢。”淼淼笑道。

这和你之前来我们寝室形容得可不一样啊,米绪暗忖。

淼淼又道:“你肯定以为我要说他坏话对吧,我也不是老说他坏话的,我为什么要说他坏话呢,他除了尖酸刻薄残暴不仁高傲自大目空一切之外又有什么缺点呢?我这么大肚,才不会老是记他的仇怨,记他对我做过多少冷酷无情的事情,对不对?”

米绪:“……对。”

夏淼淼:“其实他从小就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米绪来了兴趣:“他……小时候什么样的?”

“小时候啊,”夏淼淼努力回忆,“我爸妈和他爸妈认识,哦,还有谢贱人他们家的长辈,反正从小就认识了,陈羽宗他们家呢……”夏淼淼顿了下,问,“你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吗?”

米绪想着陈羽宗说过的话,“嗯”了声。

“他告诉你了?自己说的?”夏淼淼微讶,顿了片刻看向米绪的目光则有些不同了,继而竟叹了口气,点点头,“也好,总之呢,就是他们家里人分开了以后,一个出国,一个去了a市,工作都很忙,基本上就陈羽宗一人在家,所以喽,从小缺爱的孩子,有一半的饭都是在我家和谢贱人家吃的,唔……应该在他们家更多一点。”

见米绪拧眉不语,淼淼又道:“你也别把他想的太可怜了,他可一点都没这么觉得,我爸妈和谢贱人家都对他比亲生的还好,活得那叫一个滋润,谁都不放在眼里,只有他给别人罪受,哪轮得到他受委屈啊,我以前就说过,哪个要能有本事把他收了,也算是造福周围的人民,省的再受他无形的迫害,同理还有谢贱人,当然,后者是有形迫害……”

淼淼一边说,一边拍着米绪的肩膀,把米绪拍得是龇牙咧嘴,就觉一座大山兜头砸了下来一般。

就在他压力山大,摇摇欲坠时,干事从外边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对夏淼淼附耳道:“部长,外面来了一批u影的,说要找你谈谈。”

米绪就见夏淼淼眸中闪过一道明晃晃的诡光,像锋利的刀片一样。

接着她冷笑道:“呵,来得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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