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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影庄焚悲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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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在黑暗中飘浮,一阵哭声传来,我晕晕忽忽地,一个白衣小孩在那里哭泣,我走过去,拍拍他的头:“阳儿。”

那孩子抬起泪容,开心地说道:“木槿,你果然认出我来了。”

我笑了笑:“这回你又要带我去哪里了呢。”

阳儿摇摇头笑道:“阳儿只是想见木槿。”

他拉着我坐到一棵老梅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笑得甜甜地,想起原青舞和明风扬,不由轻叹一声,摸着他的小脸:“阳儿,这几年你过得很苦吧!”

阳儿使劲地摇摇头。

我又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呢?”木槿花西月锦绣小说

他但笑不语。fictionforest

风轻轻地拂上我的脸颊,阳儿担心地说道:“木槿,你要小心紫眼睛的大坏蛋。”

想到我刚刚失去的童贞,说实话我并没有看重那一层薄膜,可是我多么想把第一次给非珏,没想到非白防来防去,终是没有如他的愿,我知道在古代失去贞的女人命运有多惨,我始终没能逃不脱紫瞳的诅咒。

就算我再艰强,不介怀失去贞,就算时间能冲谈一切,也不能忘怀第一次给了我最痛恨的人啊。

一时间,我心里一团郁闷难受,坐在那里低头沉默。

一双小手扶上我的脸,他难受地看着我:“木槿,你受委屈了,对吗?”

我的泪流了下来,我发誓这不是为了段月容,于是我苦笑着:“为什么我身上的生生不离没有把他毒死了呢,可恶。”

阳儿深深地看着我,如黑宝石一般的黑眼珠,熠熠生辉地映着我的泪容,他温柔地抹着我的泪水:“不要哭啊,木槿,你是阳儿心中最勇敢坚强的木槿啊。”

我的泪更猛,他叹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说:“我想请木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笑着说:“我现在可能马上要去见你的爹妈了,不知道还能为你作什么哪。”

他的小手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对我笑道:“我只是想请木槿不要怪我。”

忽然他背后的阳光,我无法睁开眼睛,只能抬手遮住那强烈的光芒,低下头,却见阳儿的影子在阳光下慢慢拉成一个昂藏的男子身影,他的男孩声音却没有变,柔和而坚定地对我说道:“再会了,木槿。”

我抬起头,只能见到一个潇洒的背影,瞬间消失。

我愣愣地望向远方,耳边却有人对我在吹气,我一回头,却见一团妖异的紫色向我扑来。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睁开眼,却见我躺在一座简单的屋子里,这座屋子好熟悉,这不是我以前住的西枫苑北屋吗?

我激动地坐了起来,打开门,揉了揉眼睛,是小北屋,我冲了出去,跑到梅苑,真得是西枫苑,那西枫苑里的每一棵梅树的位置换我记得的,我跑到莫愁湖边,扶着梅树伸头看看,里面果然隐约看到几条金光闪闪的水蛇在游动,是金不离。

我兴奋了一会,又奇怪地想着,人呢?为什么整个西枫苑里没有人呢,难道是我还在梦里?

我拧了一下我的脸,哦!好痛啊。

我叫出声来,这时有人嘻嘻笑出声来,我一转头,却是个满脸青春豆的小男孩,我跑过去抱着他热泪滚滚:“素辉。”

素辉却奇怪地推开我:“木丫头,你怎么了。”

他嫌恶地退了一步:“你看你,把我的衣衫都弄脏了。”

我破涕为笑了:“素辉,我怎么会回西枫苑的啊?”

素辉奇怪地问道:“咦,木丫头,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啊,你不是一直在西枫苑吗?”

我愣住了:“西安城不是被南诏攻下了,我们逃到暗庄了吗?然后我代替二小姐冲下山去”

我有些絮絮地说着那断可怕的往事,可是素辉却愣愣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大笑:“木丫头,你做梦呢吧,老骗我,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快走,白三爷等你过去伺候哪。”

我被他拉着过去,我如坠云雾,来到赏心阁,绝代波斯猫冷着脸坐在那里,旁边是韩先生,旁边三娘端来一个红泥漆托盘,上面是一盏茶,我过去亲热地说着:“三娘。”

谢三娘笑迷迷地将盘递给我:“姑娘可醒了,三爷正不开心哪,快端过去。”

呃!我又被堵住了,我只好乖乖将茶水送进去,原非白却不看我一眼,只是冷冷道:“你今天起得晚了。”

我张口欲言,韩先生笑迷迷道:“三爷,木姑娘的身子不好,多睡会也是正常的。”说罢给我施了一个眼神,将我支出去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回事,我脑中的那些旧事,难道都是梦而已?段月容屠戮西安城,川北双杀,原青舞,我明明刚才还梦见阳儿,究竟哪些是梦,哪些是真。

这时远处一个人影一闪,却是韦虎经过了,我心中一振,便赶到马房,他果然在备车,我走过去,却见他恭恭敬敬地向我躬着身,我一把拉起他的左臂,完好无损。

我愣着神,韦虎的眼中闪着诧异:“姑娘这是做什么。”

我向韦虎走了一步:“韦壮士,你难道忘了,是你送我和素辉躲进暗庄的。”

韦虎肃着一张脸:“姑娘最近一定太累了,我先送姑娘回去吧。”

我被逼回小北屋,静下了心,如果以前都是些梦,那我何不去找非珏和锦绣呢?

我偷偷潜出门外,刚要出垂花门,却见两个冷面侍卫凭空出现:“三爷有令,请木姑娘回去。”

我看着两个冷面侍卫几眼,点了一下头,往回走去,这时迎面走来满脸是疤痕的鲁元,他看到我很是惊喜:“木姑娘,你总算醒了。”

我微笑着,走近他:“鲁先生好啊。”

他向我点着头笑着,手里捧着一堆图纸,我老实地说道:“鲁先生,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西枫苑还有紫园被南诏兵糟蹋了,一醒过来才发现一切都没发生过呢。”

我紧紧盯着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果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笑,轻声道:“我也做过这样一个梦,不过,不要紧,只是一个梦而已,木姑娘。”

说完,他急急地同我擦身而过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还是挂着笑,像没事人似地走回我的小北屋去。

到了晚饭时分,我对谢三娘说我身不舒服,就待在小北屋里,谢三娘给我端了一碗药来,说是一定要喝下去才行,我伸了个懒腰,一饮而尽,三娘这才满意地走了出去,她刚踏出去,我的头有些晕,我咬破我的手,清醒了些,偷偷溜了出去,向鲁元的房子走去,没想到,还没有到近前,就听到有女人和孩子的声音。

“阿爹,阿囡乖,阿爹陪阿囡玩。”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十分清脆,但却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怪异,总觉得好像有些变调。

“你莫要再惯她了。”这时又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也是有些变调。

鲁元在里面说道:“阿囡乖,爹爹给你吃糖。”

“不要吃。”

“可是你那么多天不吃东西,怎么好呢?”鲁元的声音有些焦急,我心中一动,用手沾了唾沫捅破了一层窗纸,一个小女孩背着身子,对鲁元使劲摇着头,旁边是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子,那女子忽然往我这边看过来。

一张脸十分清秀,却是苍白如纸,双眼下一片青黑,眼瞳中没有焦距,这时那个孩子也转过脸来,那孩子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笑容,眼袋一片乌黑,眼神说不出的怪异,我立刻缩去,紧紧抱着自己抖得厉害的身子,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顶上的窗子打开了,鲁元奇怪地问道:“你做什么哪?”

“好像有人在外面。”那女子说着,然后发出僵硬的笑声:“是我搞错了。”

她复又关上窗,我慢慢地爬离了鲁元的窗子,抖得快散了架了,在离鲁元的屋子不远的地方,我触摸到一种藤萝植物,我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心中的恐惧像火山一样爆发,浓郁的花香中,紫色的西番莲盛开着大大的花朵,好像是在对我大大地咧开一张嘴笑着,我的脑海中依然浮显着那个阿囡的笑脸,我记得的,正是那天要把我架走的几个小童,他们不是活人,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声音有些变调,那笑容很恐怖,我究竟在那里呢?刚刚我还记得在同段月容扭打

段月容!想起那双紫瞳,我定了定心神,这个妖孽也被这一伙人抓住了吗?还是这是他设的一个局,我想起来我昏过去以前,他眼中的笑意,他笑什么?

我想起来川北双杀说过这是幽冥教的“人”,绿水要杀段月容时,段月容说绿水是幽冥教的人,还想尽办法不让绿水接近他的父王,所以他才会和她颠鸳倒凤了那么几年,那也就是说段月容应该不是幽冥都的人。

我回到我的小北屋,摸到桌前,酬情在,却少了长相守和护锦,那段月容应该也是被抓起来了,这幽冥教为什么要抓住我,为什么要布这么一个局呢?

想起鲁元白天手中拿着的一堆图纸,我豁然开朗,幽冥教要利用鲁元为他做某样东西,他们知道鲁元最爱的是他被段月容杀死的妻儿,于是便造了个假妻儿来骗鲁元,让他转移注意力,那留着我,又要利用我为他们做什么呢?

既是如此,为什么不用真人呢?

我忽然想到我逃出去的暗庄,原非白曾提到原青舞和幽冥教有来往,那天她也是逼着我去开暗宫的大门,那么说这伙人是想骗我去打开暗宫吗?

如果是这样,这是多么巧妙的一个局啊,如果没有经历过战火的花木槿也许会沉不住气,肯定会想打开那个暗宫,然后这个主谋就会知道暗宫的具地址了。

那段月容呢,这个妖孽怎么这么不济,如果我能碰到他,他同幽冥都搏斗一番,讲不定我倒可以称乱逃出去。

转念又一想,冷汗淋淋,他中了生生不离的毒了,正是如此,所以没有武功就被抓了,很有可能他已经被杀了。

我想来想去,只有求助于鲁元了,我有种预感,这个苑子里,只有鲁元的心是同我一样明白的。

第二天,我如常的同素辉嬉笑打闹,装作也完全相信我回到了西枫苑,那可怕的过往只不是春梦一场,想从原非白那里套些话,可惜,韩修竹和谢三娘他们总有一堆天衣无逢的借口堵住我的请求,我只得在吃晚饭的时候,说起故意向原非白提议,最近恶梦太多。想找鲁先生打一样银首饰来压一压邪,原非白板着脸应允了,我心中暗哧你扮得一点也不像。

我又来到鲁元的屋子里,他正在摆弄一些图纸,看我进来了,便招呼着:“秀兰,倒茶。”

那个女子便过来,我故意洒翻了热茶到她的手上,急急地道歉,可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笑若春花,我放余光过去,鲁元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

我说了下来意,鲁元自然是满口答应,说道:“等我这暗库之事稍缓,我便为姑娘打一幅银护腕吧。”

我笑笑:“暗库?”

鲁元点点头说:“最近白三爷老在看一本紫绢的古书,他说是他想按古书上说的在咱们西枫苑下面建一座暗库。”

我点点头:“鲁先生,可还记得我们曾经研究出长相守护腕的。”

鲁元的嘴忽然抖了起来,正要开口,一个女孩子跑了进来,扑上他的膝,抱着鲁元,缠着他玩。

我摸摸她的头:“阿囡认识字吗?”

那孩子想了一会,点头拍手道:“对,对。”

还是真人好,我笑着摸向她的小脖子,果然没有任何脉博,这个孩子死时才多大,这个主谋究竟用什么方法控制这些死去的人呢?

经过我昨天跌倒的地方,阴雨蒙蒙中,我看清了那西番莲的模样,紫白相间,勾魂摄魄的妖治,馥郁芬芳。

晚饭过后,回到房里,我还是照例喝了谢三娘的茶水,然后咬破手臂,清醒过来,延着熟悉的路线,我潜入赏心阁的书房,我看着书架,果然有一本浅紫色的古质绢书,里面全是古字。

好在西枫苑的时候,原非白研究古文时我也在旁边伺候过的,还识得几个,我看了几行,腹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多了,咦!好像是一本女孩子的日记,因为里面开头几页无非是些伤悲秋月,小女儿情怀。

然而主人公长到十四岁时,她的生活故事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位女子长在民不聊生的乱世,她的父亲和三位结拜叔叔乃是西北豪族,对于腐·败的政府终于忍无可忍,揭竿而起,历尽千幸万苦打下了天下。

她和她的妹妹成了开国的两位公主,她被赐号平宁长公主,她的妹妹赐号平律公主,她在手扎里详细描述了册封那日的盛景和她激动的心情,因为在她册封为公主的同一天,她们的父亲要为她们指婚。

于是她和她的妹妹在受封后,便悄悄躲在屏风后偷看她的父皇为她们选的两位附马,我看着看着,也被那位公主的故事吸引信了,平宁长公主,平律公主,好熟啊,再一细想,猛然想起有一次说起了原非清十六岁就尚了比他小一岁的淑琪公主时,原非白笑着说过,其实原家宗族里出过两位公主媳妇,一个就是原非清的妻子,本朝的轩辕淑琪,还有一个却是原家第一代先祖娶过开国长公主平宁公主,我想想,对了,她的名字好像叫作轩辕紫蠡。

是了,我还清楚得记得,原非白说过紫栖山庄其实是东庭太祖赐给平宁长公主的府坻。

奇了,这开国长公主的手扎为何会在这个fake的西枫苑呢?

我接着往下看,她的生活很幸福,附马对她也很贴的,直到有一天,一切全变了

“好看吗?”一个声音传来,我吓得跌到在地上,只见一灯幽暗,原非白坐在轮椅上,素辉在旁边伺候着,满面冷漠。

“我不知道三爷还爱看女孩子的扎记。”我冷冷道。

“原非白”一笑:“我也不知道木槿喜欢晚上到书房来看书。”

我的心咯登一下,“原非白”敲了敲轮椅,“谢三娘”进来了,看到我站在哪里,一怔,然后浑身抖作一团,跪在哪里:“主人,求主人饶恕我。”

“原非白”轻轻一吹翠笛,“谢三娘”立刻混身的肌爆开,一棵棵钢钉露了出来,脸上也是,然后向后倒去,再也没起来过。

“这批人偶做得不好啊,小新”“原非白”叹了一口气:“须知,教主是不喜欢不好的人偶的。”

“素辉”微微弯腰道:“小的死罪,容明天再去抓几个来,一定是健康的活口。”

“原非白”点点头,转头看向我,笑着说:“今晚我原也不想那么早睡,正好陪木槿看这本紫蠡手扎。”

素辉一拍手,两个人偶将谢三娘的人偶给弄出去了。

我心中如狂涛骇浪,“原非白”却在那里说下去:“这本手扎的主人正是开国长公主轩辕紫蠡,据说她乃是少见的一位绝代佳人,不但精通音律,而且擅绘画舞蹈,如今皇宫中皇上最爱看的飞天舞,俱说便是她根据天竺传来的舞蹈改编而成的,这样的金枝玉叶,即然嫁得东床快婿,理应是享尽人生美事的,然而从这本手扎上看来,却是红颜薄命啊。”

的确如此,我看到后来,好像轩辕紫蠡的婚姻发生了变化,我咽了一下口水:“为什么呢,三爷。“

“东庭开国元年,太祖皇帝手下名将如云,各自拥兵自重,”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木槿你说说,每一个皇帝打下天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是什么呢,。”

“自然是诛杀那些功高盖主的臣子,巩固自己的皇权。”我想我的声音应该是有些抖的。

“正是,其实世祖皇帝手下有三个结义兄弟,堪称并肩王,也是当时全国最历害的三大家族,木槿,还记得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

我略一点头:“木槿记得,应该是原家,明家和司马家吧?”

原非白微笑着:“正是,世祖皇帝决定着手先对付最大的功臣司马家。他很快找到了诛灭司马家九族的罪证,原家和明家也不是傻瓜,自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便联络众臣力保司马家,尤其当时原家的族人还取了司马家族的一位小姐,原家替司马家前后奔走,花了无尽的人力物力财力,终于使得司马家只是废了爵位,削为平民,而没有诛灭九族,于是司马家的祖先便立下祖训,为了答谢原家人的大恩,便让其中一支司马氏子孙为原氏家奴九世,以报大恩,而其他族人便迁居蛮夷障毒之地,隐世而居永世不出。”

“那原家和明家又是如何逃过灭族之祸呢?”我奇道:“想必是轩辕家的人从此罢手了罢!”

“原非白”一笑:“他们没有逃过,至少在他们的先祖那一辈,没有逃过。”

“一个皇帝若是起了杀心,便绝不会停下来,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的流逝,越来越强烈,变成了心头针,喉间刺。”“原非白”叹了一口气:“然而明原两家的关系偏偏实在太好,又共同进退,明家为官颇为圆滑,原家做事亦是万分谨慎,让太祖皇帝找不到借口。”

“太祖皇帝暗中搜罗罪证,为了拖延他们造反的时间,于是他表面上又作出笼络这两家的样子,便将自己最喜欢的两个女儿,开国公主分别嫁给了明原两家的下一代族长,长公主轩辕紫蠡便嫁给了原理年,平宁公主轩辕紫弥嫁给明凤城。”

“难道太祖皇帝就这样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我皱着眉说道。

“原非白”只是一笑:“自古以来,对于帝王之家而言,一切皆是可以牺牲的,木槿。”

“他”看着我:“木槿你说说,如果你是轩辕皇帝会怎么样呢?”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自然会想尽办法找到他们的弱点。”

“不错,原理年是个武痴,明凤城却好敛财。”他的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直到有一天,天竺的一个僧人进献了一本旷古话绝今的经书,无相真经。”

“这本真经有两部,无笑经和无泪经,必须一起练,方能领悟其精髓,成就天下无敌,实现宏图霸业,”他的眼神有些神往,转过头来问我:“如果木槿有一天可以无所不能,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我微笑着摇摇头:“所谓宏图霸业转头成空,天下无敌往往成就孤家寡人,若是能和相亲相爱之人平静生活,末尝不是一个人最大的福份了,所以木槿不会醉心无所不能,也不会想去练这样的武功的。”

他听了,眉宇怔忡地看了我一阵,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木槿只是一个会耍小聪明的小女子罢了,原来果然是心存大智慧啊。”

我搔头,还是想不通,我哪里有大智慧了,我这样以前不是一直被锦绣骂无大志吗?只是笑笑,继续听他说下去。

“太祖皇帝知道这两本经书的奥义,却把两本真经分别作为两位公主的嫁妆,送给了原家和明家。”“原非白”一笑。

我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原青舞说那无泪经是明家的传家宝,那无笑经便是原家的传家宝了。

“太祖皇帝让两个女儿分别对原理年说无笑经是一本武林秘书,而对明凤城说无泪经里有着巨大的宝藏。”

“然而真正的无笑经却是武功高进,人却已成魔,靠吸食人的鲜气为生,这时若甫以无泪经方可练成正果,练成之日本恢复,然而身边亲众多被练者所诛杀贻尽,世间再无欢乐可言,故名无笑经。那无泪经越练,人会越变得痴傻,所以很多人无法练下去,因为练得时候不是被仇敌所害,便是不懂自理而死,若结合无泪经,偶有练成者,往往大变,前尘尽忘,然竟不识父母,不认,将其作仇人杀死者甚众,而练者本身却不知晓,唯见功成无泪下。”

我在那里冷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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