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2)
爷爷和雅先生一样,问了同样一个问题,“阿卓,她为什么离开”
东方卓闭了闭眼,“她说,她要的生活,我给不起。我们东方家要的媳妇,她给不起。契约结束,一切结束。”
爷爷大喝出声,“胡闹。”
雅先生却冷下脸,“果然是家宴上那场闹剧的延续。那孩子还真能沉得住气,安安静静的,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老头子,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那孩子很任性,但您也有一半的责任。您想关心晚辈,却总是用错方法。既然棒子都交了,就由他们去,没事那么鸡婆做什么那孩子被激得一走了之,您哪有权力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爷爷老脸痛红,“逆子,你说什么”反正大家都习惯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习惯了,反正女儿不是女儿,就当是儿子了。所以逆子骂的很顺口。
雅先生看都不看就要暴走的父亲,摸了摸下巴,“奇怪,那孩子怎么会认识鹰帮的智多星”正说着,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查看,沉吟片刻,递给东方卓看。
是一条短信,内容是这样的:为您提供的铲除朱帮的理由够充分吧!五十万,打入某某行,户名:叶梅,帐号xxx……
东方卓霍地站起来,把手机扔还他,迈步往外走。
雅先生:“去哪里”
东方卓留下一句找老婆,头也不回地走了。
雅先生收好手机,跟着站起来。
爷爷气怒地道:“你又去哪里”
雅先生正了正领带,“看热闹。”这话说的,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
爷爷拿拐杖丢他,但丢了个空,“哼,看什么热闹,记得替你侄子把老婆追回来。”
雅先生摇头,再摇头,“老头子,你不觉得这个孙媳妇很不给你面子吗找她做什么让她去吧!”
有人恼羞成怒,“滚。”
雅先生摸了摸下巴,“怎么不乐意了,难道是心疼曾孙子曾孙子有什么可愁的,让阿卓再找人给您生就是了。”
这次是茶杯飞来。
雅先生动作优雅地接住,左右翻看,“啧,啧,啧,上等的紫砂茶杯,您可真舍得。”
这次是茶壶飞来。
雅先生依然优雅地接住,“老头子,你说那孩子如果寻死觅活地不肯回来怎么办”
“凉拌。”
“我把那孩子弄到安全组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
“老头子,我们追的急了,那孩子转回头对付各地的产业怎么办就像西雅图龙爷那老不死的酒店那样。啧,啧,啧,只是一个小时,龙爷那个老不死的就损失惨重。那孩子,出手真狠。”
“她不会。”
“这么肯定”
“她是严格遵守承诺的人。”
“被逼急了,那可说不定。”
门开了,奶奶走进来,怒瞪耍贫嘴的父女二人,“不去找人,在这里讲什么废话。”
雅先生一手茶杯,一手茶壶,全部放进奶奶手里,“妈,不用担心,自己的老婆自己搞定,阿卓懂。”
奶奶大人才不信雅先生的那套,“他懂什么懂他要是懂,老婆能跑还有你,教出的都是什么弟子。五六个加起来,还不顶我一个宝贝孙媳妇。去,去,去,整天戴着个破面具,每次看见都恨不得把你塞回肚子里重生一次。”
雅先生无语,递给父亲大人“自己老婆,自己搞定”的一眼,潇洒走人。
东方卓开始挨个儿审讯抓获的各色人种。
第一个是胡珍。胡珍哭闹的厉害,继续扮演苦情女主角儿,并阿卓长、阿卓短地叫个不停。东方卓不耐地一个冷眼扫过去,胡珍立刻收声,正襟危坐。然后霍问她,是谁让她在那个时间点出现的。她看情况不对,只能招认。她两天前接到匿名电话,电话里传达的意思是说,她在今天上午的某个时间点准时赶到商场的某某婴儿用品店的话,就可以见到东方卓。她只要有本事把东方卓带走,对方就会帮她把叶梅从东方卓身边带走。
霍从胡珍手机上调出那个匿名电话的号码,是公用电话,线索断了。
谎称马豹的没抓到。所以第二个是截击小七的朱帮喽罗们。得到的结果是,他们老大接到消息,最近不停挑朱帮场子的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今天会在商场门口带着保镖出现。所以朱帮的人等在露天停车场,还带着提供他们消息的人跟来指认。最后打起来,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把警察引来了。他们逃的逃,被抓的被抓,那个负责指认的也跑了。负责指认的具体叫什么,除了他们老大,谁也不知道。
于是雅先生的人配合警方迅速把朱帮连锅端了,并抓了朱老大审问。朱老大挺硬气,费了不少工夫才从他嘴里套出,那个负责指认的是他远房表弟。高带人去抓,人去楼空。所以只能下了追击令,等待消息。
第三个审问的是两名持枪黑衣人之一。他们是受过一些训练第一次出任务的杀手。他们的头领给了他们一张叶梅的侧身照片,要他们今天在商场前解决掉叶梅。只是他们两个菜鸟碰上元老级专业高手海儿,于是任务华丽失败,还被抓到。因为他们的组织刚刚成立,所以他们对首领的一切并不清楚,连面都没见过。任务内容和目标照片装了信封塞进他们的门缝儿里,他们只是在按信的内容在行动。这边,又得到一个待查的结果。
警方也传来消息,打捞出来的出租车上没人。据专业人士分析,出租车不是出租车,而是高速度,高性能的改装车。车上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唯一可以追查的方向是,此车改装所需的零部件的来源。其结果仍然是:待查。
东方卓的神情只能用恐怖来形容,除了雅先生,基本没人敢上前和他说话。虽然调查结果暂时并不乐观,但东方卓不放弃。他丢的可是老婆孩子,怎么可以放弃。
而另一边,浑浑噩噩地回到酒店,喝得烂醉如泥的叶孟秋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从四年前开始,零星的片段不断,快乐的太少,痛苦的、隐忍的、不甘的太多,多到他无法呼吸。梦到叶梅说讨厌他结束,说它结束,是因为他惊醒了。他呆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当年那个抱住他,要他坚强,并教训他不该放弃属于自己东西的叶梅。支撑他走到今天的唯一温暖,突然说当年会为他做那些全是为了甩开他,他恨不得在那一刻死掉。
可是,他只有她了,他怎么能只因她的一句讨厌就放弃这些年来执着的东西,不能放弃。他记得,她说的是,“我真的讨厌叶家人,包括现在的你。”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前并不讨厌他,而是因为他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强行要带她走,所以她生气了,开始讨厌他了。但那是有理由的,东方卓挡着不让他见到她,东方卓的存在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刺。
他霍地起身,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说:安安,等我,等我。
市中心的某个豪华公寓里,叶梅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甜。而床两侧边缘上,各坐着一个男人。左边是一脸书卷气的温雅男人,南星;右边是银白长发的中西方混血儿,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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