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往南飞(2/2)
吴放歌只知道自己醉了,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的,反正大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胡话也说了一些,好像依稀记得自己把和珍珍闹别扭的事儿也带出来,还连说了好几遍:“她老是以为我在学校里有乱来,其实我真没有啊真没有”
任师傅则搭着他的肩膀说:“哎呀,那种没气量的女人不能要啦……不然以后老惦记着抓你的小辫子咋办我说……我这丫头其实还是不错地”
一干师兄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
吴放歌嘿嘿的笑,说:“那可不行,她是个……她是个那啥……”
任一灵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该不会把要把我是‘那个’的事给说了,这要真说出来还了得父亲是个传统的人,这要是知道了怕是真的要关她七七四十九天了,却又不敢上前劝住,只得瞪着眼睛惊恐地听吴放歌把下半句说完
“一灵她太能打了!我怕挨打……记得我们学院附近有家卖凉粉儿的……”稀里糊涂,吴放歌把丁香的事,实话一半儿编了一半儿的说了,惹得任师傅和几个师兄弟哈哈大笑
任师傅拍着他的肩膀说:“不怕不怕,有我呢,咱们爷们儿可不是心理都得向着爷们儿嘛”
徒弟也说:“就是就是,实在不行让师傅教你两招压箱底儿的功夫不就行了嘛”
任师傅一脚就把徒弟给踢开了:“滚!一天到晚就惦记着我这点儿东西!”转过来又亲热地对吴放歌说:“我说女婿啊……”
任一灵顿时崩溃,怎么这么快又边女婿了刚才不是还称兄道弟的吗壮着胆子上前拉老爸,老爸一甩胳膊:“别管!一边儿呆着去!”然后又对吴放歌说:“我说女婿啊,你岳父我啥都没有,就是还有几下子庄家把式,说,你想学啥”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我不学,我会功夫,我一个战友教的”
任师傅等人一时来了兴趣,忙说:“哦那练练练练”
吴放歌嘿嘿一笑说:“那我就献丑了,说着就把周海传授的形意拳打了一遍他原本下盘就没从小练过功,又喝了酒,生生的把一套形意拳打成了醉八仙
任师傅和徒弟们看的哈哈大笑说:“女婿呀,你这拳确实是高人传授,你练的也不错,只是没有根基,连多少年都是白练呐,有道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啊”
吴放歌嘿嘿笑着说:“我也知道,可就是我天生浮躁,你让我一年几小时的四平马,我也熬不住啊”
任师傅说:“熬不住也得熬,大的,你下去陪姑爷练练”
首席弟子不敢违背,下场一抱拳说:“姑爷,得罪了”伸手就是一招极普通的‘破面惯锤’吴放歌原本喝了酒反应就慢,又没想到他过来就打,‘碰’的一下就挨了个正着,右脸就肿起来了
吴放歌疼的大叫:“见鬼,怎么又打我脸!”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又’打我脸是什么意思,不过习武的人磕磕碰碰本来就很寻常,因此纷纷大笑也不当回事,任师傅骂道:“大的,我是叫你做个四平马示范,你怎么过上招了哈哈哈”
任一灵看见吴放歌这样倒是真的会心地笑了
在往后发生的是,吴放歌就几乎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人给他脸上上了些凉凉的药,大家又喝了不少酒,而且喝酒的人好像越来越多,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那酒也越来越没有酒味,喝滑了口跟水似的往下倒,其结果自然就是人倒了,临倒前还去厕所吐了两回
当他头痛欲裂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头痛不说,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慌张张的要下床找拖鞋去厕所,面前却被伸过一只盆子来说:“就这儿吐”
吴放歌本不想吐,但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又把秽物吐了小半盆,味道难闻之极,他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放着,我自己去倒了”
却听见有人说:“别,我爹让我好好伺候你,不然又得打我的藤条”
吴放歌一抬头,见说话的不是任一灵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