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陷阱 [3合1,含为紫心辰的加更](2/2)
其实她俩人还不,那天云露跟她们去玩,云龙当即就送了新衣裳来。听云凯说,云豹带他们出去也挺照顾的,还给他两个买了不少。人挺大方的,倒是跟云祺出去,除了中午吃她顿饭,啥也没落着。咱们从前是不想给老2屋里的明着干上,许多事才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有这机会,干嘛不去跟她们交好反正咱们左右也吃不了亏”
潘茂盛听得这话在理,点头赞许,“那你就去吧”
潘于氏得了当家人的允许,当下对镜抿了抿头发,换个件做客的干净衣裳,收拾齐整才往上房施施而去。
只这话给躲在隔壁的潘云露听见,等她娘出门时,把她拉到屋里,“娘,我总觉得二婶才不会这么好心那天的话可是我亲耳听到的,有好事她能想到给我”
“你这丫头,这也是你操心的事”潘于氏戳了女儿额头一记,“她不乐事,咱们不会去争去抢啊去去去,这些事情,你一个姑娘家少掺合,有你母亲出马就行了”
她甩下女儿便走,留下潘云露心头纠结不已。要说禇家真是条件不了,能嫁这么个人她是够满意的了。只是事关终生,女孩儿都会多一份天生的警惕。小谢她是信不过的,只是婚姻大事,历来由父母做主,有,也轮不到她插嘴,这一去,究竟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且说小谢命叶菀瑶放出风声,就等着潘于氏找上门来。
今儿见她,明知其意,却欲擒故纵,一听她问起,便叹息连连,“那家孩子原是不的,只是听云豹说起那孩子身子不是很好,我也怕误了孩子终生,再说云霜这孩子性子急,一听这话就跟我闹,这头亲事,想是做不得了。”
这话倒不假,听得潘于氏也有些犹豫,万一真要是招个有病的姑爷,可是害死女儿了。可是一抬眼,却瞟见案几下压着一角红纸,随手就抽了出来,“这是谁家的庚帖么”
小谢似是有些慌乱,劈手就给夺了去,可到底晚了一步,让潘于氏瞧见上面分明写着潘云霏的生辰八字,不禁有些奇怪,“云霏还小呢,这么早就给她合八字了”
小谢勉强笑笑,遮遮掩掩的道,“也不算太小了,她不喜欢,就给她合一合,试着玩罢了。”
潘于氏当即就心生狐疑,哪有随便拿女儿八字去合着玩的可是再待,想套一套真假,小谢却推说家务烦恼,把她打发出去了。刚一转身,就听小谢在屋里骂小丫头们,“早说了要你们勤收捡,还是成日把乱搁,这么要紧的,是能随便搁的么要是二回再这样,一个个拖出去打板子”
潘于氏心中咯登一下,原来小谢竟是骗她的吧无不少字那个禇家分明没事,她是为了使障眼法才这么故意说着不在意。兴许潘云霜是真不愿意,那个丫头娇惯得很,小谢也溺爱。只是又不愿意平白损失这么一桩好亲事,故此才想着落在二女儿头上。但潘云霏就算是不得小谢的宠,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哪有亲娘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道理
潘于氏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心下未免有些不忿。想做成这门亲事就直说,还搞这么多花头,到底有何用意
她一路想着心事,便没留意,上房有个小丫头抢先一步,出去报信了。等潘于氏出来,正要往潘云龙的院落而去,路上先经过叶菀瑶的地方,就见她在廊下逗着雀儿,见她经过,热情招呼,“大娘来了快请进来坐吧”
这么一说,潘于氏就是不停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随和着些进来,与她闲话。
寒喧几句,叶菀瑶主动把话题往潘云露身上引,“这过了年,云凯已到弱冠之龄,云露妹子芳华正好,都要说人家了吧无不少字大娘一娶一嫁,可有得忙呢”
潘于氏顺势便打听起来,“我倒是想给他们说个好人家,奈何没门路,这不刚去求了你婆婆的。”
“一家人,说求不求的只是我的娘家故旧都不在京城,若是大娘舍得,肯放他们往黔中去,凭样的好姑娘小伙,都由您挑了算数”
潘于氏心中鄙夷,要是真有好的,你干嘛嫁回京城来不就是嫌那儿山穷水远的没京师繁华么淡笑着回道,“你大伯虽没你公公那样显赫,但这几个孩子还是在我身边娇养惯了的,要放那么长远,倒是当真有些舍不得。”
“这话说得也是。”叶菀瑶撇着茶沫轻叹,“到底是京师,就是嫁个商人子,也比外头强。只是有人不惜福啊”
潘于氏听这话中有话,急忙追问,可是叶菀瑶却似自悔失言,不肯再说。奈何妇人的八卦之心都是最强烈的,好似拗不过潘于氏的一番软磨硬泡,叶菀瑶吩咐屋内丫头们出去,掩了门才跟她低语,
“我这话只跟大娘说,您听完也就罢了,可别再传了。婆婆原本想让小妹嫁与那姓禇的人家,可是小妹那个牛脾气,不知听说,是云霜不要的,故此十分不肯,这就跟婆婆顶上了。可把婆婆这几日气得不行,解释也不听。那哪里是云霜挑剩下的实在是云霜的八字与人家不合。那家就一个独生子,看得也很娇贵,故此作罢。
婆婆为了面上好听,所以才推说是云霜不愿意。后来拿了小妹的八字,一合竟是无比相投,禇家再无不愿,听说光是聘礼都已经准备了好几车了,他们家就这一个儿,可不得办得风风光光的这要是云霏嫁了,可是享现成的福了。奈何那丫头脾气孤拐,也说不通。这要是再去回绝人家,面上也实在有些过不去。可云霏要是实在不愿,总不能强逼着她嫁人不是婆婆正为了这事闹心呢”
啊潘于氏这才恍然大悟,不觉心思动了,云霏要是不肯嫁,她女儿也可以呀不过这话却说不出口,只能旁敲侧击,“要是你婆婆还有个女儿,这不就都解决了总有懂事的。”
叶菀瑶叹息,“谁说不是呢咱们远的不提,就说云露,多懂事的一个孩子也不能让母亲这么为难。”
“就是”潘于氏赶忙道,“只可惜我们云露没福,没托生在你婆婆的肚子里,我们倒是愿意找门这样的好亲事,只可惜人家瞧不上咱们。”
嗳叶菀瑶见她已上钩,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热心道,“要是大娘肯,哪有他们家挑剔的份都是咱们潘家的女儿,云露妹子还是长房嫡女,难道还辱没了他们家不成”
潘于氏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却是这话,却不好去说。叶菀瑶主动道,“那不如,我去问问婆婆意思,要是可行,倒是解了婆婆的烦恼,云露也算是终生有托了。”
一番花言巧语,哄得潘于氏心花怒放,也不去找卢月荷,径自就报喜了。
而这边小谢得了的禀告,很是得意,“这事你干得不,不过先别这么快就透出口风来,再端上一阵子的架子,让她觉得没这么容易到手的,才更加会深信不疑。”
叶菀瑶听命,不过却是装作无意,提起另一桩事,“婆婆,近日听得一些风言风语,不敢擅作主张,想着来讨婆婆一个示下。”
小谢斜睨着她,“你说。”
叶菀瑶神色颇有些尴尬,似是很不好意思,绞着手绢儿支支吾吾的道,“近日,常听人说,二嫂房内有个丫头时常往的外书斋而去……”
小谢心中冷哼,就是你监视的,却还装装不过,她却给她吃了个定心丸,“那定是有人看了。你要,老爷是最不喜欢人家纳妾的,咱们云祺自小读圣贤书,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就算是有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攀上高枝,那也只会是一场空。”
叶菀瑶心下稍安,可紧接着,小谢又道,“只是,你这做正室的,也要有做正室的气度。云祺现在还没有功名在身,日后有了功名,在外应酬更多,你要是桩桩件件都这么计较,还让他在外头安心做事一个男人,逢场作戏是免不了的。只要他身边有名分的只有你,他子女的母亲只是你,这就够了。你,懂了么”
叶菀瑶的心,陡然一沉,“明白。”
出了房门,那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把手心掐破了,要她给别的贱生的孩子做母亲,抱歉,她做不到那个兰心,她一定得想法打发了才行
匆匆数日,新兵头一个月结束了,第一次全营大比拼也即将开始。
郎世明活生生的疼了几日,胳膊上的伤痛才渐渐平复。只是伤口还没长好,这回的比拼是无论如何也参加不了了。
小郎咬牙切齿的跟一众兄长们说,“这回,你们要是逮着机会,狼狈的替我揍那姓常的兔崽子一顿”
胡浩然却道,“我们把他留给,让你亲手去报这个仇,好么”
呃郎世明一怔,就凭他那猴年马月才能报仇
“老大说得对”潘云豹拍拍他的肩膀,极其认真的告诉他,“老四,你想想,为你这回会吃这大亏就是因为功夫不好,若是你有功夫了,哪里还怕人家欺负我们就算是这一回帮了你,可是下回呢再下回呢我们不可能老盯着你吧无不少字万一人家寻个落单的机会,再来欺负你,你不还得给人欺负”
郎世明干咋巴着嘴说不出话来了,这还是他那个性如烈火的豹子哥讲出来的话么
蒋孝才拍拍他的脸,在他面前坐下,“别一脸傻样老大老2说得对,老四,这句话我老早就想对你说了,你呀,真得学会保护。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用拳头还是靠阴谋,你都得有点保命的。现在咱们是在军营,就算是有人对你动手,也留有分寸。可是真上了战场呢谁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几代单传啊一刀下去,喀嚓你就没命了。到时你跟谁说理去当然,你也可以一辈子不上战场。不过就算那样的话,你也得学几手防身的本领。就算是皇上,也有落单的时候,前朝不还出了有宫女太监谋害皇上的事情万一哪天出了事,你跑又跑不动,跳又跳不高,不等着就跟羊似的宰了”
郎世明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瞅着眼前的几个,就跟不认得似的。
胡浩然冲蒋孝才一努嘴,“老三,让他看看你的手。”
蒋孝才在郎世明面前坦然摊开两手,就见从前只会弹琴作画,保养得比女子还娇嫩白皙的一双手上布满了斑斑血迹,是打了血泡又破了皮之后留下的印记。
胡浩然将一双蒲扇般,早结出老茧的大手也伸了出来,“等到老三再脱几层成,磨出我这样的老茧时,估计就不再疼了。可是老四,你作好准备要磨出这样一双手么要是没有,我建议你还回家吧。”
“真的,我们不是损你。”潘云豹也伸出一双同样因为练功而坚硬无比的手,“老四,你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呆在军营也会受人欺负。这回还只是烫伤手臂,二回,再出岔子,你不是要我愧疚死么”
小郎紧紧攥着的手,却不为,就觉得手心里那样握了十几年的柔嫩有些不舒服。他的血脉中开始有股火开始燃烧,烧得他的耳根子都有些发烫,可心里到底是不平静的,象是一杯水在那儿荡来荡去,有些发虚,但越是如此,他越要大声嚷嚷着,“不就是练功么我也能做到”
胡浩然一脸严肃的拍拍他的头,“老四,你最好想清楚,开弓可没有回头的箭,你要是半途而废,们会瞧不起你的。反而不如早早退出,过几天比试完了就可以放假,你不如回家好好想想,再作决定要不要来吧。”
他的眼光落到他的胳膊上的烫伤上,“那时的痛,可比你这烫伤还要磨人。你这烫伤再痛,熬个三五日也渐渐轻了,可是你一旦决定开始了,那份痛苦却是要长久持续下去的。没个一年半载,绝对磨不出来,你真的能做到么”
郎世明想说能做到,却觉得底气不足,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说做到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真的能做到么胳膊上的伤痛还历历在目,要是这样的痛苦将持续这么久,他真觉得有些胆怯了。
咚咚咚,集结的大鼓开始敲响,震耳欲聋。
所有的士兵都整队集合,磨拳擦掌开始比拼与较量。军营里的比试,不象读书人写文章,有各自的偏好。对于军人来说,没有那么多的花巧,最基本的就一样,那就是绝对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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