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兵行险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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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蜻蜓,她好狠
她不仅是当着全家人的面把潘云祺的事情抖落了出来,她甚至直接把此事举报到了皇宫。大义灭亲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潘云祺披枷带锁的给带走了,任小谢哭断了肝肠也留不住片刻。等到官兵走了,她立时披头散发的拔出发簪冲到张蜻蜓面前,“你这恶毒妇人,害死我,我跟你拼了”
“我忍你已经够了”张蜻蜓连从前表面的谦和忍让也不再有了,将小谢一把开,厉声斥责,“你还好意思骂我恶毒跟你比起来,我哪点沾得上恶毒二字云豹小的时候你拼命惯着他,败坏他的名声。等到我进了门,你又处处刁难于我。大嫂生孩子的时候,你费尽心机想把她们母子弄得一尸两命。就连你亲孙子他娘,你利用完了人,不也活活把人给害死了”
她冷笑连连,“不过老天还是很公平的,你这样的坏心眼,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想想你这么多年,费神巴力的做这些事情,不就是想让你的亲生继承整个潘府可惜啊,你那个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考个功名还是靠的作弊。想发点财,也是稀里糊涂给人拐去干那种掉脑袋的买卖。你现在怨我害了你,不想想你这个做娘的是教他的你没把人教好,现在惹出祸来反而来怪别人,这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你滚滚我们潘家不要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小谢被她在伤口上重重撒了一层盐,心痛自责内疚懊悔得无以复加,却也找不出更多的话来辩驳。
嘁张蜻蜓眼角都懒得扫她一眼,“你让我滚你凭让我滚你这么心思恶毒的婆婆,把都送上断头台了,还有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你闭嘴吧”潘秉忠气得头晕目炫,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纵是你婆婆再不好,也轮不到你一个晚辈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你今天还没闹够吗出去”
“我偏不”张蜻蜓铁了心要和一家子杠到底了,“从前她欺负云豹,欺负我的时候,你们不现在她的做了事,要连累全家问斩了,我好心好意去举报了,是为了保住一家子性命,你们不感激我,反而都还来怪我,天下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事情”
“是,我就是不讲道理了”潘秉忠给她气得无法,口不择言的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长辈,就凭这一条,我就能把你赶出家门”
“是么”张蜻蜓冷冷瞥了爷爷一眼,“那我劝您还是三思而后行。毕竟到皇上那儿举报小叔的人是我,现在爷爷您把我赶出家门了,让皇上想旁人想难道真的是潘家有了包庇之心,所以才如此容不下我”
“你……”潘秉忠伸手指着她,浑身抖成了筛糠,想说又说不出来,就见他往后一仰,气晕了。
幸好潘高氏站在一旁,赶紧拽住,“老头子,老头子你了”
潘云龙扬起手来,差点给了张蜻蜓一耳光,可是手抬起半晌,却看着她咬牙闭目不躲不闪的样子,是也落不下去。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先扶爷爷回房了。
潘秉忠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晕了,掐着他的人中按揉一阵,便悠悠醒转。醒来之后,禁不住老泪,“我们潘家究竟是做了事,竟惹出这样的事来”
小谢也在旁边哭,“全是那丫头最坏要不是他,云祺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公公,您老人家快想想法子,想想法子救救云祺吧”
潘秉忠紧紧的盯着她,缓了缓胸中的气息,然后吩咐,“云凯,你扶我起来。有拐棍没,给我拿一根。”
潘云凯不知何故,将爷爷扶起。拐棍平常虽然两个老人家不用,但家里却是有备着的,就在墙角。
却见潘秉忠坐直之后,运了好一会儿的气,忽地抡圆了胳膊,拿着拐棍就重重抽在小谢的身上,“都是你教的好,你看看他把全家害成样儿了你现在还有脸怪云豹如果不是你做了事,旁人又有可说的云豹骂得对,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管过你,凭现在还来怪她全家最坏事的就是你了,最不应该接进门的人就是你”
小谢彻底给打懵了,连躲都不躲,脑子完全空白了。
公公在说在说全家最不应该是接进门的就是她会是她会是她为婆婆还在附合她在附合为所有的人看着她的目光里都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她都听不到,只看得见四周的人原本都将聚拢在她身上的目光又移开了。潘秉忠站了起来,柱着拐棍就带着全家的男丁往外而去。
他们要去干小谢想问,但嘴巴张开了,却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跟上去,但脚步却一点都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大群人闹哄哄的出了门,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娘你了”还有一个人没走,是潘云霏。
看着小谢这副失魂落魄,如木雕泥塑的模样心下有些慌张了。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都毫无反应。潘云霏有些慌了,用力的掐了一把,才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因为疼痛,耳朵才从极遥远的地方开始被灌进各种声音,可为还是这么静
“云霏,云霏他们人呢”
潘云霏给她抓得痛了,“娘,娘您轻点您想问谁爷爷他们说要去领罪,陪袁姑娘回房了。”
“那你哥呢”小谢不假思索的就问起来,心里却存着一个期盼,似乎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潘云霏被她怪异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有些发毛,“哥哥,哥哥不是被带走了么”
“被谁带走了谁敢带走你哥”
“娘您别吓我”潘云霏都快吓哭了,“哥哥刚去了大理寺,那不是您也看到的么”
“我也看到的”小谢喃喃自语着,空白的脑子里终于又跳出一格又一格的画面。她的被带走了,她的公公在打她,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说她不好。
小谢忽地一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了,象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女儿的手,“云霏你说,娘其实没对吗你哥是我亲生的,我当然要疼他些,这也是人之常情,对吧无不少字我好好的教他念书,好好的养他长大,你哥也是个很争气的孩子,并没有象你二哥那样调皮捣蛋,他是个好孩子,对吧无不少字就是他犯了一点点的小,那也是别人害他的,不是他的,对吧无不少字”
“娘”潘云霏也不愿意再听亲娘的强辩了,“明明是哥了,就是了。您为一直袒护他从小到大,只要二哥犯一点小,您总是弄得全家皆知,可是哥犯了,您却半句话也不许人说。哥哥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是当爹的人了上回就是科举舞弊,这回更好了,居然勾结外人干下这样的勾当。就算我是他亲妹子,我也要说一句,确实是他了他贪财、好色、心术不正,现在不仅害了他,还害了我们全家您回房好好想想吧”
最后一线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小谢颓然瘫坐在地,所有的信念都灰飞烟灭了。
潘家上下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沉静里。
袁丽嫦内心更是震惊不已,谁也不曾想到,二少奶奶居然以这种方式发泄着对小谢,对潘云祺,又或者是对整个潘府的不满。
但也同样因为是张蜻蜓是主动检举,所以皇上开恩,并没有提取除了潘云祺以外的人到堂。可因为事关重大,潘府被更加严密的封锁起来了。
除了当场听说过这个消息的各位主子,就连潘府的下人们都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事。只看见潘云祺被人带士兵走了,却不知是出了事。
毕竟是私采矿藏的重罪啊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府上的,竟然做出这等事来,那是不是意味着潘家有了反心
而张蜻蜓这么做,到底是出于自保,还是为了让皇上另眼相待,把收回宫去袁丽嫦很困惑。
她难道就未曾想过,她这样的所作所为,反而有可能会激怒皇上,让皇上对潘家产生更大的疑心么
只要张蜻蜓不说,这些事原本都是可以私下解决的。可是她说了,还直接捅到皇上面前去了。这样就一点挽回的余地没有了。张蜻蜓不是一个蠢人,她为要这么做
因为她这么做了,还害得她现在已经和整个潘家势同水火。如果说潘云祺重利忘义很可恶,那她为了一已之私,出卖整个家族,岂不更加的让人深恶痛绝
将来就算是潘家无事,但张蜻蜓想在潘家好好过下去,只怕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了。那她为,会甘当一个出卖家族的罪人呢
想不通,袁丽嫦真是想不通。
为了请罪,潘秉忠带着全家的男丁都紧随其后去了大理寺。
卢月荷来到张蜻蜓的院子,没有通传就径直闯进来,把丫头们全都撵下去,带着泪痕,无比痛苦的看着她,只问一句话,“为”
张蜻蜓背过身去,“该说的我都已经在大厅上说完了。就好象大哥为了不愿意让你伤心,拒绝皇上的赐婚,我也要为了保住和云豹,做些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
话已至此,还有可说的拭去脸上泪水,卢月荷失望的转身,只丢下一句,“你想好跟云豹解释吧。”
等她走了,屋中才传来低低的隐忍的啜泣声。丫鬟们都不敢上前,站在门前等候吩咐。直到萧森大踏步的进来,才打破了这难言的肃静。
“麻烦去请下二少奶奶,说我有急事要见她。”他的口气很急,脸色也不太好看。
“不见”屋里传来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却仍是熟悉的,只是多了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让人寒心,“转告萧统领,他和那帮子在我府上已经呆得够久了的,去问问他们,是否也该了呢现在这时节,加一个人可不是加一双筷子这么简单。潘府外已经有了皇上派来的大队官兵,总不会这么多人还比不上他们几个吧无不少字”
萧森窘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原本想好的话也一字都说不出来了,但待要与她争吵,却又到底是在人家的屋檐下,还蒙她照拂多时。但若是要再忍气吞声的呆下去,那实在不是血性男儿能做出来的事情。
“二少奶奶,您不用赶,我们这就走。只是走前,我想求您一件事。您之前同意把绿枝许配给我的,我想把她一并带走,可以么”
“不可以你说我把绿枝许配给你,可有文书文契若是没有,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萧森气得无法,狠狠的一跺脚,走了。
张蜻蜓从窗户缝里斜觑出去,吸了吸鼻子,开始唤人,“来人,给我打盆热水,再让厨房做一碗热热的汤面送来。”
丫鬟们不敢大意,很快就忙开了。只是张蜻蜓自有孕后,吃难免挑剔一些,尤其是这汤面,不能稠也能稀,不能太过油腻也不能太过清淡。要调得鲜香适口,汤美面滑,还是榴喜更拿手一些。
张蜻蜓近来气不顺,厨房里的事情可更要,故此榴喜亲自拿火腿肉片精心烹制了一碗面汤送来。
可潘二奶奶吃得仍是很勉强,“把榴喜唤进来,成天这么几个菜式翻来覆去的吃,问问她还有新花样。”
于是,在大伙儿同情的目光中,榴喜赔着进来了。
问了一些天南海北的吃食,张蜻蜓似乎心情好些了,推说身上燥热要洗澡,打发小丫头们去给她烧水。
此时二人的神色才为之一变,张蜻蜓收敛了那副不耐烦的神色,轻声问,“怎样”
榴喜点头,沉稳的答,“二奶奶放心,已经办妥了。”
张蜻蜓略松了口气,却又蹙眉道,“成不成就在今天晚上了,你可千万要当心。”
榴喜微笑着示意她放心,“二奶奶别担心,奴婢就是豁出这张脸面,也会把事情办妥的。”
张蜻蜓颇有些感动的看了她一眼,“榴喜,你不问我为”
“奴婢不用问。因为奴婢二少奶奶是好人,您连奴婢这样的人都能容得下,可能真去害人纵是的话,那肯定也是逼得没法子了,那奴婢就更应该帮你了。回头您一高兴,奴婢的好处可更多呢”
张蜻蜓扯动嘴角,勉强笑了一笑,“没想到这时候,你居然是最信我的人。只是一会儿,可要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二奶奶您有苦说不出,才是真委屈。”
张蜻蜓眼圈微红,诚心诚意说了句,“谢谢你,榴喜。”
榴喜点头一笑,那笑容竟是说不出的温婉可人,蜕去了从前那些矫揉造作的轻浮俗艳,现在的她,真正活得象个自尊自爱,也让人喜欢的了。
张蜻蜓暗自吸了口气,象榴喜曾经遭遇过那么不堪的一切都能重新站起来,这点小小委屈又算得了
沉住气,端起面前未吃完的汤碗用力的掷向地面,摔得粉碎张蜻蜓,迟早,她也会把这些不好的全部抛弃。若是真的了,那所有的过就让她一人来背
这也算是,还了潘家,还有大哥大嫂他们待的一片真情。
冬夜漫漫,井水沁凉。
把最后一件衣裳拧干,挂上晾衣绳抖平晾上,绿枝长出了一口气,背着手捶捶酸痛的后腰,再咬牙慢慢的弯下,将洗衣盆和棒槌碱土收起,不觉自嘲,真是太多年没干过这样的粗活了,一天下来,浑身累得几乎快散了架,手脚都不象是的了。
不过身体一闲下来,止不住的疑问又浮上心头,二奶奶为要这么对她
洗了大半天的衣裳,已经足够让绿枝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了。相处这么多年,张蜻蜓是个人,她再清楚不过。
虽说现在的她与从前的她区别确实很大,但张蜻蜓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更不是一个会无理取闹的人。虽然有时脾气大了些,急了些,但是非黑白还是很清楚的。尤其是对她好的人,她更不会轻易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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