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莲子心中苦(1/2)
第二天,外面的流言传闻如同病毒一样蔓延开来,大致的过程是这样的。
宫女甲:“你知道吗昨儿晚上皇上差点掐死了天妃娘娘!我亲眼看到娘娘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淤痕。”
宦官乙:“天妃娘娘怕是有什么问题,皇上昨儿打算掐死她。宫女甲亲眼看到的。”
宫女丙:“你知道吗天妃娘娘有问题,据说她不甘心失宠,晚上媚术被皇上识破了,本是要掐死她的。宫女甲,宦官乙们亲眼看到的。哎果然是妖孽般的女子。”
宫女丁:“不好了,据说天妃腹中的胎是个妖孽呢,皇上本是要掐死天妃的。怕是脏了自己的手,指不定什么时候赐死她呢!”
宦官戊:“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都是妖孽呢,还听说天妃娘娘总喜欢一个人呆着,说是练习媚术,蛊惑皇上的。皇上发现了,还能饶了她”
宫女某某某:“真的哦啊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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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流言,我也不奇怪。历来流言蜚语传的播速度快,范围也广。虽然总有人明令不准传,却恰恰应验了弹簧效应。越是压着,人家传得越是厉害。
就这样,流言满天飞。转了一大圈后,飞到我这里,已经可以偏本天妃妖孽传了。内容之离奇丰富,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忽然间觉得这皇宫里的人都挺有写小说的天赋的。
时间在庭前花落花开中,过了大半个月。这大半月里,德妃挺着还没什么异样的肚子,过来炫耀说自己怀上了龙种了,玄天帝如何欣喜,如何宠她等等。还好心的送过来血燕窝,说是玄天帝给太多了。自己吃不完,便给我带了些。
皇后过来看了我两次,让我别太介意外面的传言。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才是真的。最近天机多变,回潮严重,说是这个时候房间不好好清理,很容易生病,对胎儿不好。便当时就要我让晨宫的宫女宦官们进行了一次“大洗清运动”。
堇妃也带小公主来了两次,我越发喜欢那肥嘟嘟的小婴孩了。总忍不住揪揪她粉嫩粉嫩的脸蛋。而那小家伙只是扁扁嘴,继续听周公讲故事去。看着实在是可爱的紧。又听说这小丫头食欲不怎么样,便让人把晨宫里的蜂蜜啊,牛奶粉,羊奶粉都给整理出来,让堇妃也好生给她改善改善伙食。
而玄天帝没有过来,而且我发现身边的暗卫也少了许多。忠于玄天帝的灵儿总和我解释说是边境有动静,玄天帝忙于国事,才空不出时间过来的。
我也不多问,只是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其实这正是我要的。他最好再别过来,我也落得个清净。好好的养胎,想着我以后要怎么样才能保护好母子平平安安。最好能让他腻了,最后忽略了。可是我一再的忤逆他,他会不会如前几日晚上一样,掐死我。
有苦闷着,怕是这一生我是难过了。
逃跑怕更是不行了,我又不是没跑过,结果真如玄天帝说的那样,跑哪里都把我给绑回来。而且日子绝对难过。就算我跑,能往哪跑去。以前是一心去找皇甫哲,结果他说我扫他的兴致了。那么这次呢,去参加他的大婚么忽然间,我更恨起皇甫哲来,我发现我不能再如前世祝福成全林天那样去祝福他。既然他们都安排好了,为什么还要来中天。就算他来中天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什么计划,那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看来湖边的那些话不是真的,怕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我也恨起我自己,真是死性不改,为什么我还要有那样的幻想。所以,我也刻意不去打听外面的一切。看不到了,也听不到的话,至少可以让我有段时间是好过的。
可我却完全低估了这后宫之地的危险。或许真的是玄天帝之前把保护得太好了。造成了我只觉得真正伤害我的,只能是他。他不在这里的时间里,我也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初十的夜晚,夜凉如水。我如往常一样,半躺在窗前长玉椅上,安静的沐浴在月光中。如往常一样,喝下灵儿递过来的一碗补品。说是炖了十个时辰的,加了红枣汁的血燕窝,甜甜的润润的。入口爽滑,不愧是极品中的极品。
喝完后,灵儿拿着碗筷退了下去,而我继续看着野史。到了后来的现代,有许多历史书籍都没有保留下去。所以在这里,我也可以看到很多历史上的趣闻。尤其是被现代的历史学家刻意忽略掉的五胡十六国。正当我哦看到鲜卑族的发展史时,感觉到腹部开始疼痛加剧。本以为这小家伙还不到四月,就开始不老实了。可是越到后面,我越感觉到不对劲。这种疼痛不同从前那种忽然间的疼,而是隐隐着有些疼痛,几乎让人忽略,之后慢慢的加剧。
我赶紧叫灵儿,却没人回应。我有些慌了,平日里我总叫他们走远些,可也想到他们跑到连我叫声都听不到的地方。还是真以为我是妖孽了,躲我远远的。
我只能忍痛起身,希望走到外面可以找到人。结果,没走几步,腹中的疼痛更胜。感觉腹中往下沉着。一股液体从下体流冲,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恐惧如同夏日里的蔓草一样疯狂的滋长。
我不停的喊着人,直到灵儿冲了进来,此时的我,已经痛得说不出句整话来。半躺在地上的我,一手支撑,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生命正在的剖离。我抽搐着嘴唇,抓着灵儿扶我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快,快去,去叫太医过来,快点,快!”
这个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
灵儿也是大声的喊人,之后就是忙乱成一团。太医来了,新来不久的女医官也来了。血还是不停的留出来,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而我,最终还是感受到似乎是身体的一部分被生生的割去,整个身子似乎都被掏空了,这成为我永远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腹中疼痛难耐。可我全身似已经散架了一般散贴在床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虽然是新换的被褥,却还是有斑驳的血迹,告诉我已定的事实,那摇头的太医,那一盆盆的血水还历历在目。空气中弥漫着安神的禅香,却压制不住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失去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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