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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道姑之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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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看她对自己温婉慰藉,深情款款,娇靥生晕,半含羞态,不觉心中一荡,暗自叹道:此女风韵不下李师妹,温柔不输沈霞琳,半带娇羞,更是撩人。想着想着,右臂探出一抱,正想把童淑贞身躯揽入怀中,突然心念一转,又想起自己奇重内伤,立时顺手一推,冷冷说道:“我伤得极重,就是有三十六天时间,也未必能养息得好。”

童淑贞看他瞬息间,变换了两种极端不同神情,不觉怔了一怔,颦起两条柳眉儿,柔声慰道:“你先养息几天看看,也许能够好转,我先去给你准备一些食用之物送来。”

陶玉听得童淑贞一提,突然感到腹中饥肠辘辘,甚难忍受,点点头,闭上眼睛。

童淑贞慢慢站起身子,一声轻轻叹息,附在陶玉耳边,低声说道:“你安心在这里等我,我至迟在晚上二更天前赶来。”

说罢,捡起地上宝剑,转身出了石室。

陶玉听她说晚上才能赶来石室,自己还得挨饿几个时辰,心中甚是不满,但因伤势沉重,行动不得,只好耐心等待。

童淑贞出了石室,放腿疾奔,她此刻,满脸热情,尽投注陶玉身上,心中只在盘算着,如何能使陶玉伤势早些好转,如何给他做点好吃的食物送去,对陶玉刚才冷热无常的性格,也无暇去思索分析。

她刚刚奔出山口,突听有人喊道:“童师妹,童师妹!”

童淑贞停住步,抬头望去,只见黄志英提着长剑,站在三丈外的山坡下,脸上带着笑意、对她走来。

童淑贞骤见大师兄后,突觉心中一阵惶愧,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不自主垂下了头,不敢再多看师兄一眼。

但听轻微的步履之声,慢慢地到了她身侧,接着一个低沉而又充满着关怀的声音,由身侧响起,问道:“童师妹,你怎么啦”

童淑贞抬起头来,只见大师兄两道眼光神中,无限深情,逼视在自己脸上,不禁一阵心跳,强自镇静,摇摇头,答道:“我没有怎么只是刚才经一阵急奔,有点儿累。”

说着话,转过身子,缓步向前走去。

只听身后传来了黄志英一声悠悠长叹,童淑贞停步回头望去,黄志英已离开原地向右面山壁间攀登,举步缓慢有气无力,充分流露出颓丧的神情。

童淑贞心头一酸,忍不住涌出来两眶泪水,她无法再控制激动的情绪,几度扬起玉腕,启动樱唇,想把黄志英叫回来,投在他怀中大哭一场。

可是陶玉俊俏的影子,和那迷人的微笑,不断地在她心头扩张,瞬息间,掩遮了黄志英凄苦的形像……

她伸手抹去眼眶中含蕴的泪水,转身又向前奔去,待黄志英攀登到壁间一处矮松下,停住身子,回头望时,童淑贞已转过了一个山角不见。他望着被山峰遮住一半的夕阳,说不出心中是爱还是恨,倚松出神,直到暮色苍茫,才带着沉重的心情,返回三清宫去。

童淑贞奔回到梅林茅舍,澄因和慧真子去寻找一阳子尚未回来,茅舍中只余下朱若兰和沈霞琳两人,这时,朱若兰行功尚未完毕,沈姑娘静静地坐守一侧,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黛姊姊运气调息。

一阵轻微的步履声,惊得沈霞琳霍然立起,抓起宝剑,跃至门口,待她看清楚来人后,垂下了手中宝剑,笑道:“啊!原来是贞姊姊,你看到师父没有”

童淑贞摇摇头,道:“没有,你的黛姊姊呢”

霞琳道:“黛姊姊正在运气调息,已经快三个时辰了,还没有睁开过一次眼睛,唉!我这场病,实在把黛姊姊给累坏了!”

童淑贞心中突然一动,暗自忖道:陶玉伤在朱若兰手中,朱若兰必知解救之法,怎生想个主意,让她说出来才好

霞琳看师姊不答自己的话,只管低着头寻思,心中甚觉奇怪,忍不住问道:“贞姊姊,你在想心事吗”

童淑贞只听得脸上一热,赶忙抬起头,笑道:“我在想……在想你寰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她随口一句应急谎言,却勾起沈霞琳沉重的心事,只听她幽幽一声长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天上几片浮云,凄婉笑道:“已经快八个月了,他还是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事啦”两行清泪,随着她娇婉的声音,滚下粉腮。

童淑贞想起在石室中养伤的陶玉,不知道有没有复元之望,一阵心酸,泪水也夺眶而出,霞琳一转脸,看到童淑贞也是满脸泪水,随缓缓举起左手,用衣袖抹去她有个泪痕,说道:“贞姊姊,你心里可也是在想念寰哥哥吗”

童淑贞脸上一红,忿开话题,问道:“你们吃饭没有”

霞琳摇摇头,答道:“我在守着黛姊姊,还没有工夫去作。”

童淑贞笑道:“我替你们作饭去。”

霞琳叹道:“我虽然从小就没有了爹娘,可是有很多人都待我好,澄因师伯。师父。寰哥哥、黛姊姊,还有你和寰哥哥的朋友陶玉……”

沈姑娘话还未完,突听一声清脆的娇笑,接道:“哪个坏蛋陶玉吗以后他再也不能作坏事了!”霞琳回头望去,只见朱若兰已站在身后,望着她不断微笑,不知何时她已运功完毕,出了房门。

童淑贞听得心中一动,故意问道:“怎么陶玉被你杀了吗”

朱若兰笑道:“我虽没有杀他,但已废了他一身武功,今生今世,他永远不能再和人动手了。”

童淑贞只听得心头一震,抬起头望着朱若兰发呆,她本想追问她用什么功夫伤了陶玉,有没有解救之法,哪知一和朱若兰目光相触,立时被她一种高贵的威仪镇住,竟是说不出话来。原来她做贼心虚,一触到朱若兰那威棱逼人的眼神,好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中隐秘,是以开口不得。

霞琳却接口道:“陶玉是寰哥哥的要好朋友,黛姊姊要是把他打死,寰哥哥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朱若兰笑道:“不要紧,他死不了,只是被我用天罡指神功点了他右肋左肩两处经脉关节,只要他不再练武功,或是和人打架,安安静静地养息,那就和好人无异。”霞琳满脸感伤,问道:“姊姊,难道就没有办法解救他吗”

朱若兰叹息一声,道:“解是有法子解,只是救了他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毁在他手中了。”

霞琳道:“那姊姊把解救的法子告诉我,好吗”

朱若兰奇道:“你要学解救的法子干什么”

霞琳道:“我以后要是遇上他时,就告诉他解救的办法,要不然他这一生就不能再练武功了。”

朱若兰两道清澈的眼神,凝注在霞琳脸上,沉吟不语。沈霞琳慢慢地走到朱若兰身边,拦着她一只手说道:“姊姊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不学啦。”

朱若兰道:“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他的伤好。”

朱若兰凄然一笑,岔开话题,说道:“走!咱们到屋里去,我教你解救陶玉的法子。”

童淑贞望着两人进了房门,才转奔到厨下,做了很多油饼,又烹任几色精美珍肴,收藏起来。

朱若兰整理一下沈姑娘鬓边散发,接道:“姊姊很爱你,将来姊姊的本领,都要一件一件的传给你,现在你还不能学习,等到我授你的玄门吐纳导引术有了基础,我再慢慢传你。”

霞琳叹道:“姊姊待我好,我心里早就知道,但你不告诉我解救陶玉伤势的方法,陶玉的伤就不会好,寰哥哥知道了,定会气我不好好的待他朋友,何况他在祁连山还救过我,我知道了这件事,怎么会不管呢姊姊!不要传我本领了,只把救陶玉的方法告诉我吧”

朱若兰看她脸上满是惜怜神情,心知如不告诉她,在她纯洁善良的心中,将留下一道创痕,叹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就是。”

霞琳只听得笑上双靥,道:“姊姊真好……”不知再说什么,慢慢把娇躯偎入朱若兰的怀中。朱若兰微微一叹,道:“妹妹,你这悲天悯人的善良天性,虽然可爱,只是分不出善恶好歹,实使人为你担心,纵然将来能学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只怕也难逃过江湖上重重风险。”

霞琳道:“嗯!寰哥哥人最聪明,将来我不要再离开他,就不怕坏人害我。”

朱若兰笑道:“他吗和你一样的分不出好人坏人。”

霞琳道:“唉!那我以后更不要离开他了,要是他遇上坏人,还不知道,那实在危险得很。”

说至此,略一沉思,抬头望着朱若兰,接道:“姊姊,你以后也不要离开我们,好吗”

童淑贞听得一惊,暗想:师父十年教养薰陶,恩如再生父母,自己却将陶玉藏于派中禁地之内……想到此,心中一阵不安,端起菜饭,走到霞琳房中。

三人腹中有些饥饿,很快吃完了饭。霞琳帮着童淑贞收拾碗筷,入厨洗刷,童淑贞借机问道:“师妹,那陶玉是好人还是坏人”

霞琳笑道:“黛姊姊对我说陶玉坏死了,不过我想他不是坏人,不然寰哥哥怎么会同他要好呢不晓得他现在哪里也没法告诉他疗伤的法子。”

童淑贞心中一动,问道:“想那疗伤之法,定是困难,除了你和黛姊姊之外,别人就不知道了,也没有本领医得。”

霞琳道:“黛姊妹说用天罡指神功,点了他的少阳,少阴两脉,血气不能上下运行,只要血气一动,伤处立时疼痛,要想医冶,必须脚上头下,阴阳倒置,再行运功,使全身气血逆行,俟两脉通行,再予静养,即可复元。但要过了七天,血气凝结,就难医治了,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他住的地方,没法对他说,他是没法医好了。”

说完,一声叹惜,泪水盈睫,神怀黯然。

童淑贞探得治伤的方法,心中甚是高兴,但想到陶玉在石室中忍受饥饿之苦,心中又感焦急,脸上神情也随着变换不定,忽而笑展双靥,忽而愁聚眉梢。

四周的山色景物,慢慢的都隐入夜色之中,山风呼啸,松涛如海。童淑贞呆立绝峰,彷徨在师恩与情爱之间,觉着千思万绪,纷至杳来,虽然只是一件事情,但却是那样紊乱难决,夜风砭骨,吹得她油生寒意,抬头望天上星河,天色已是初更,想起和陶玉之约快到,只得缓步下了山峰,心中忖道:我已答应给了送食用之物,如何能自食诺言,不管如何,得按时赴约,把疗伤之法转告给他,要他在伤势好转之后,早些离开石室也就是了。心念一决,立时加快脚步,返回茅舍,取了食用之物,向那幽谷石室疾奔而去。

她一路急赶,到石室,只不过初更稍过,陶玉正靠着石壁静坐。

童淑贞摊放下手中食物,笑道:“你一定饿得很利害吧!这些菜肴。面饼,都是我亲手制的,你吃点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陶玉望了望罗列面前的食物,饥火更是难耐,伸手取来一张油饼,正待放人口中,突然又停下来,眼光逼视在童淑贞脸上,心中暗想道:这方圆数十里内,除一座三清宫,再无人家,她这些菜肴。面饼,看上去都很精美,不知在哪里做的他想到可疑之处,停手不吃,凝注着童淑贞,想从她神色间,观察出一点破绽来。

童淑贞见他只管瞪着眼望着自己出神,不食不言,一笑问道:“你怎么不吃呢只管看着我作什么”

陶玉道:“你这些菜肴面饼,可是在三清宫中做的吗”

童淑贞笑道:“是我在沈师妹住的茅舍中厨下作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陶玉原是怕那菜肴。面饼中下有毒药,自是难以据实说出。慢慢撕下一块油饼,放入嘴中,品尝良久,觉出没有异味,才笑应一声,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说完,接着大吃起来。

童淑贞静静坐在旁边,看着陶玉吃自己调制的肴饼,直待他吃饱后,放下手中筷子,才笑着问道:“这些菜饼好吃吗”

陶玉道:“就是再好吃,也不能把我的伤势医好。”

童淑贞听得一怔,垂首不语。

陶玉看她脸上满是忧伤,眼眶中泪光莹莹,紧颦柳眉,神态凄楚,心中忽觉不忍,轻声一叹,想说几句慰问之言,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愈来愈重的内伤,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回肚里。”

陶玉冷笑一声,闭目不答,童淑贞看他对自己冷漠神情,不禁心头一寒,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她自己也不知心中是爱是恨,只觉柔肠百结,芳心欲碎,走出石洞,坐在水塘旁边出神,坐在水塘旁边出神。突然一阵步履之声,由身后传来,回头望去,只见陶玉跄跄走出石洞,直向那山谷口走去。

童淑贞忍了又忍,到最后还是忍耐不住,站起身来,追上去,拦在陶玉面前,说道:“山谷中有人把守,你伤势这样重。如被他们发现,非被活捉不可。”

陶玉冷冷答道:“我守在你们的石室中,也不了了。”

童淑贞慢慢说道:“你回去,我告诉你疗治的法子。”

陶玉听后微微一惊,突然放声大笑,道:“我自己既不知疗治之法,料你们昆仑派也难知得……”他一阵狂笑,陡感伤疼复作,忍不住右手捧胸,蹲在地上。

童淑贞看陶玉皱眉忍受疼苦的神态,心中又生怜爱,黯然一叹,走近他的身侧,轻伸皓腕,扶着他的右臂,道:“你被人用天罡指点伤了少阳、少阴二脉,如不及早疗治,七日之后,伤脉凝结,永成残疾,不但一身武功全要废去,而且今生今世,永无疗好之望。”

陶玉听得一怔,调匀呼吸,站起身子,道:“不错,少阳、少阴均属体内主要经脉……”

童淑贞不待陶玉说完,就接:“那天罡指是一种极高的内家功夫,能够透肌伤脉,所以你外面不见伤痕,其实却伤得很重,全身血气不能运转两脉,因而一身武功尽皆废去。”

陶玉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中信了一半,忍不住低头问道:“那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医好”

童淑贞听他只问疗伤之法,对自己一片怜爱之情,毫无一点感激之意,不禁伤心之至,于是不理陶玉问话,转身慢步而去。

金环二郎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如何会看不出童淑贞一番怜爱之情,只是他生情阴沉,不管对什么人都存戒心,再者他伤势越转越重,自知已无复元之望,心中一股怨恨之气,无法发泄,是以童淑贞虽对他关护备至,却难得他一句感激之言。

童淑贞走入石室,收拾残余的菜肴面饼,回头却见陶玉当门而立,脸上似笑非笑,望着她一语不发。她心中一腔委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怒道:“你还来见我作什么快些给我滚出去……”她口中虽在发狠,眼中泪水却夺眶而出。

陶玉脸色微变,仍是不发一语,童淑贞一纵身跃到门边,道:“闪开路让我出去!”

陶玉充耳不闻,动也不动。

童淑贞心头火起,右手一扬向陶玉身上推去,她只想把陶玉推到一侧,自己出去,那知陶玉被她一掌推个仰面朝天。

陶玉伤势正重,不能运气抵御,童淑贞又在气忿之时,这一推,用力不小,陶玉哪里还能站得住脚,竟跌个皮破血流。

童淑贞见他摔得很重,心中随又觉得不忍,立刻蹲下身子,扶他起来,一面抚摸他的伤处,一面柔声问道:“你摔得很疼吗”

陶玉淡淡一笑,道:“你心里如果还不消气,再把我摔几跤,也没有关系。”

童淑贞心头一酸,泪水滴在陶玉脸上,幽幽说道:“你就不知道人家费了多少心机,才探得疗治你伤势之法……”

停了一会,童淑贞看着陶玉无限怜惜地继续说道:“还不赶快起来,调匀呼吸,休息一下,让我告诉你疗伤之法。”

陶玉立起身来,依言调匀呼吸,然后两人重入石室,童淑贞传他疗治之法,陶玉听完后,依法作为,脚上头下,贴壁倒立,俟全身血脉逆行后,暗中试行运气,伤处虽仍作疼,但已不甚剧烈。

大约过有顿饭工夫,果然觉着伤处疼苦逐渐消失,随即加重运气行功,待气血逆行一周,已累得全身汗水透衣,正身坐定,闭目养息。

童淑贞不胜关怀,问道:“这法子可有效吗”

陶玉笑道:“伤处似已好转许多。”

童淑贞放了心;起身嘱道:“既然有效,你就安心在这里疗治养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退出石室。

陶玉休息一阵,又继续依法治疗,每行一次,伤势就好转许多。

再说童淑贞一路急奔,回到茅舍,看天色已到三更,整座房中,一片漆黑,她走到霞琳卧房窗外,手弹窗栏,轻呼两声沈师妹,不听有人答应,心中生了怀疑,绕到门口,推门而入。

那房门本是虚掩,一推而开,随手取过主火之物,燃起案上松油火烛,定神望去,只见床上被褥,折叠的十分整齐,朱若兰,沈霞琳,早已不知去向。

她熄去案上松烛,退出霞琳卧室,茅舍中十分寂静,静的使人顿生凄凉之感,她缓步踱出竹篱,向梅花林中走去。

幽幽梅香,扑鼻沁心,但却无法涤除童淑贞胸中起伏的思潮,一缕情丝,万千愁怀,乱了她十几年静修的禅心。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起自她身后,道:“这样深的夜了,师妹还没有安歇吗”

童淑贞转身望去,只见黄志英在她身侧,不禁心头微微一震,定下神,淡淡笑道:“这等深夜,你还到这里干什么”

黄志英走近两步,轻轻一叹道:“我心中积存了很多话,想和你谈谈!”

童淑贞一皱柳眉,道:“深更半夜之中,有什么好谈的,有话明天讲吧!”说完,转身走了。

她这几年之中,虽对黄志英处处回避,但像这等面对面的拒不交谈,还是初次,只听得黄志英呆了一呆,愣在当地。

童淑贞走了几步,忽然感到这样做会大使人伤心难堪,停下步,回过头道:“师兄可有什么要紧的话吗”

黄志英本想好了很多话,但被童淑贞冷冰冰的一口回拒,不仅大为尴尬,而且伤透了心,哪还能说得出口,讪讪一笑道:“我……我没有什么要紧事,师妹心情不好,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完,又一声长长叹息,转身缓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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