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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血染宫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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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得的,都得到了,我看到她们感君舍身双垂泪,欲报君恩苦无门,我听到她们叹息、低泣……”

萧雨道:

“看到三五个舍身成仁,也就罢了。十个人横尸宫门,血流满地,你就全无恻隐之心吗他们不是和人拼斗,而是十成十的送死啊!”

“死后方知情意真!”袁宝儿笑道:

“那些宫女们早就滑出油了,如果不让她们印象深刻,一转眼就忘记了。让她深记惨状,也要让她体会到那些人是为保护她们而死,没有那些宫卫们拼死拒敌,死的就是她们。”

萧雨听得一呆,似是被刺中一剑。

他暗暗忖道:

“邪的厉害呀!十五六岁的清秀小姑娘,说出歪理十八章,哪里有一点姑娘家的温柔、仁慈。”

什么原因呢

是一个人有如此冷酷转变,内心和外貌极端不同吗

“萧将军,我也罩不住了。”

袁宝儿独拒两个黑衣剑手,剑法已经有些散乱了,若再过三五个回合,很可能要伤在对方剑下。

萧雨道:

“这六位黑衣剑手都是超级剑士,我们都自顾不暇了,没有人能腾出工夫来帮助你呀……”

“好啊!我堂堂贵妃身份,你们竟敢见死不救”

萧雨搞不懂袁宝儿的目的了

因而不知如何回答。

“宝贵妃!”田当开了口,道:

“刀去剑来,生死一发,我们想救你也不怕死。可是,没办法呀!对方剑势紧密,腾不出手脚,贵妃术法精湛,为何不肯施展呢”

“早说呀!”袁宝儿道:

“武士决战,不外刀剑,原来也可以施展术法呀!”

没人能想得通袁宝儿这几句话的意思

萧雨想不通。

田当也想不通。

这是铲除叛逆的生死之战,又不是比武定名。

袁宝儿已展开了无情的屠戮,只见她微笑如花,扬手一指两个黑衣剑手,道:“你们该死啊!杀了那么多宫卫,应处腰斩、砍脑袋,可以疼四十五里,腰斩倍之。”

莺声燕语,娇甜动人,说的却是天下最残忍的事情。

而且说了就做,剑光一闪,两个剑手被拦腰中截四断,躯体在血泊中颤抖。

“还有你们四个!”

袁宝儿纤手一指和萧雨恶战的黑衣剑手。

怪啦!

黑衣剑手突然站着不动了,硬挺着等待袁宝儿的剑势拦腰斩过。

刘飞鹏、田当、凌云,三人对手如出一辙,站在那里等着袁宝儿挥剑把他们杀了。

敌人血溅五步。

萧雨等也全都看得呆住了。

“好高明的隔空打穴!”萧雨道:

“江湖绝技,当之无愧。”

袁宝儿笑一笑,也不解释。

她转过话题,道:

“现在,我应该如何呢”

萧雨道:

“你是贵妃身份,我们都应该听你吩咐啊!”

袁宝儿道:

“宇文将军是个人才,能训练出视死如归的勇士,难能可贵呀!我在想……应不应该再帮他一把,一竟全功……”

“你想的美呀!可惜天下不如人意事十占八九!”

袁宝儿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彩衣的修躯道人,神色冰冷地站在四五尺外。

不知他何时来的

也不知他如何来的

像是很久之前,他就站在那儿了。

袁宝儿打眼一瞄,已知晓来了对头人物。

这个人不但武功高强,也似精通术法。

事实上,萧雨、凌云、田当和刘飞鹏已被来人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氛所震动,这人全身似被一片黑气包围,鬼气森森。

袁宝儿嫣然一笑!

她开了口,道:

“道长,怎么称呼啊”

“贫道七绝,姑娘是袁紫烟或是袁宝儿”

敢情两位贵妃的大名早已传入江湖中了。

“琼花院的袁宝儿,有幸得遇道长。”

她姿色绝世,笑得动人。

七绝道长已被她闹得心猿意马了。

“此语何解贫道领教。”

袁宝儿道:

“终于见到了一个有点分量的人物,幸何如之。”

原来是这么回事,一点也没有柔情蜜意。

七绝道长道:

“只有一点分量而已,姑娘的口气好生托大啊!你杀了大王的六位剑手,准备如何交代啊”

“他们擅闯禁宫,死得应该。”袁宝儿笑道:

“道长想为他们报仇,放马过来就是。你可要仔细想想啊!

我败了,顶多不出琼花院;你败了,就要在江湖除名了。”

七绝道长冷笑一声,道:

“问题是贫道不会败,小小女子胡言乱语,贫道要把你抓回去,好好的惩罚你一番……”

最后这句话才是七绝道长心中要说的活。

袁宝儿嫣然一笑,道:

“抓我回去干什么你已经色心大动了”

手中长剑一指,飞起一道寒芒,疾射过去。

七绝道长谈谈一笑,右手轻弹,飞出了五个金丸,挡住长剑。

看似幻影!

但耳际间可闻金铁撞击之声!

袁宝儿咯咯一笑,道:

“四位将军,让一让吧!相打无好手,别让鲜血溅脏了诸位的衣服。”

萧雨等见过了袁紫烟和三藏和尚斗法,武功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四人随即向后退,心中知道帮不上忙,反而可能使袁袁儿心生顾忌。所以,一退退到了宫墙边。

七绝道长道:

“好,接贫道一记三昧神光!”

右手迎面拍来。

本只是一记普通的掌风,但于三尺后,突然生出了一片火苗,直向袁宝儿掷袭过去。

“五行神术啊!姑娘就陪你玩几招吧!”

左手就地画出了两个十字。

竟然冒出了一股喷泉。

泉水神速扩展、挡住了飞来的火苗。

七绝道长笑道:

“小姑娘,不简单啊!这样拼下去,贫道恐怕要失手伤人了,你这么如花似玉的人间绝色,死了实在可惜。”

“还不知谁胜谁败呢”袁宝儿道:

“为你自己耽耽心吧!”

眼看空中突然冒出火苗,而且不停的暴长,似是有愈烧愈烈之势。

地上被画了一下,冒出一股泉水来,结成了雾帘水幕,挡住了冲过来的熊熊火势,不大也不小。

萧雨叹口气,道:

“这是什么呀澈共澈尾的邪术。那几股烈焰、火苗是不是真的火呢能否烧物伤人水从哪里来能不能烫人衣衫会不会是障眼法呢”

刘飞鹏疑然道:

“我看不是真的……但是看上去却像真的一样,水火拒持,耀眼生花,不试试很难甘心啊!”

“既有同感,何不试它一试”

萧雨拔出了长剑,向前行去。

刘飞鹏一把拦住了萧雨,道:

“让我来!”

他们习武、练刀数十年,受尽了辛苦,可不顾术法的成就,一下子就夺去了武功的光辉。

心中不信是术法的奇变,认定它是障眼法。

刘飞鹏双手一扬,两柄飞刀穿过了火苗。

“叮当”一声!

飞刀又穿过火苗飞回来。

接住飞刀……

刘飞鹏差一点松手丢刀。

原来,双刀上还有余热。

热得烫手,是真正由高热的火焰中穿过。

火是真火,而且热度很高。

水呢

刘飞鹏又发出两把飞刀,穿过了雾帘水幕。

刀力回旋,重入手中。

果然水湿沾手,就像两把飞刀刚由水中捞出来。

不信也不行了!

刘飞鹏叹口气,道:

“是真的,真火真水,竟能以术法让它们平空出现,这武功一道,练起来可就味同嚼蜡了。”

“刘兄!”田当道:

“术法和武功是两桩漠不相关的事,术法能挪移物事于千里之外,能无中生有。但术法不是人人能学,也无法长存于江湖。

他们修练数十百年,只能天涯一角、人足迹罕至的所在,和一些阴邪汇聚的魑魅魍魉周旋。武功却堂堂正正出现在人世间、江湖道上。”

“但他们也出现在人世间了。”刘飞鹏道:

“而且是集中天下权势的宫廷。”

田当道:

“所以,天下要大乱了。这一阵混乱之后,身具术法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了。”

刘飞鹏道:

“他们会到哪里去呢”

“天遣啊!”田当道:

“不是遭报身亡,就是还其本性,变成了普通平凡的人,失去施术之能。”

刘飞鹏点头又摇头。

显然心中似信非信。

田当道:

“这里是人的世界,才能虽然有高低,形貌亦分奸媸,但是一定在人的能力范围之内。身具术法,常食人间烟火,灵光、仙气都在消退。因为,这里有七情六欲,是不适合他们生存的。”

“有道理啊!”萧雨道:

“女人生孩子后,灵力、仙气恐怕全都会消失不见了……”

但闻袁宝儿娇声笑道:

“老妖道,还有什么邪术妖法快些使出来,否则,我要出手取命了!”

七绝道长冷笑一声,道:

“姑娘!自取灭亡,怪不得贫道了。”

左手食、中二指突然一弹,那掷曲在二个指头上的指甲突然伸直了。竟然有一尺多长,还真是吓人呢!

伸直的指甲中,冒出了两点青光。

火苗消失了,但青光却迅快地扩大。

袁宝儿被青光裹住了。

青色越来越浓,娇美的身影消失在青光中不见了。

涌出的水雾帘幕也消失不见了。

因为,袁宝儿似是整个人被包围在青光里。

青光滚动,形成了一个大圆球,直飞高空。

田当拔出了双刀。

他苦笑一声,道:

“萧兄、刘兄、凌兄,今朝是咱们效命皇上,报答宇文总统领的时刻了,并肩子一齐上吧!”

萧雨也拨出了长剑,苦笑道:

“宝贵妃的术法不及国师多矣!”

刘飞鹏双手各握了四把飞刀,道:

“我八刀出手,两位再攻上去,我还有四柄飞刀支援,用尽了压箱的本领、不能胜敌也是死而无憾了。”

突见火光一闪,紧接着一声大爆,声如巨雷。

袁宝儿左手捏诀,右袖拂动,飘飘然从空而降。

再看七绝道长,两根一尺多长的指甲,早已碎裂断去。

看似仙女凌波,冉冉而下,其实相当快速。田当、萧雨还未来及出手,袁宝儿已落着实地。

仍是她停身的地方,分毫不差。

“黔驴技穷了吧”袁宝儿道:

“你竟然练成了乙木精气……”

七绝道长接口道:

“我只想把你移植于峨嵋山金顶峰下,那里得天甚厚,万物向荣,并无加害姑娘的意思。”

“是啊!让我变成一颗树美人,长年盛开各色奇花。”袁宝儿道:

“把我制于你的控制之下,高兴了就把我招出来,陪你饮酒作乐,不高兴就把我藏于树中,永远不能翻身。”

萧雨暗暗忖道:

“怎么会有这等事情,把人溶于树中,还能召她出来陪酒,这术法之奇,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七绝道长叹口气,道:

“贫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练成了天雷神术。这一记神雷炸散了贫道苦练五十年聚集的乙木精气。贫道认了,就此罢手,贫道将遁入深山,永不再履红尘一步。”

袁宝儿问道:

“你是虬髯客的手下”

七绝道长道:

“是的!但是贫道是客卿的身份,随时可以离开,姑娘如能放手,贫道即刻归隐山中……”

袁宝儿接着道:

“乙木精气乃万木之源,差一点困住了我。”

“贫道已经再三致歉,姑娘不可逼人过甚。”

袁宝儿微微一笑,道:

“听起来,你好像还有奇技未用”

“不是奇技,是拼命一战!”七绝道长道:

“贫道以分血大法和姑娘对决,就算命殒当场,相信姑娘也会有所损伤了,不管伤重、伤轻,只恐花容月貌也会有损伤了。”

这是直接的威胁。

说明了,要对着袁宝儿的脸上干。

什么是分血大法

萧雨、田当、凌云、刘飞鹏都听不懂。

但袁宝儿懂。

那是修习道法人的搏命之战,用内力退出身上鲜血,混入了真元之气,有如大雨倾盆而下,数丈方圆说为血雨笼罩。中一点,就得身受重伤。

但分血大法对施用人的伤害更大,分血不多,威力不够强大;分血大多,自然会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也无拒敌之能。

也有人孤注一掷,准备与敌偕亡,一次尽出全身之血。

袁宝儿沉思了……

分血大法不是一般术法可以阻挡的,人身之血,加上他修为功力,必须要真正的武功和真正的物器才能阻止。

她不想伤在分血大法中。

但也不愿放过七绝道长,因为这人是虬髯客的属下,也是李世民的重要敌手,绝对不能放过。

目睹袁宝儿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七绝道长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片血雨,人已纵身而起,隐于血雨之中。

血雨迅快扩大,形成了数丈方圆一团红云,向上升去。

耳际间传来了七绝道长的声音,道:

“想不到内宫之中竟有贵妃这等高人,贫道答应你归隐深山,绝不食言。不过,人间烟火会消蚀道基,姑娘真阴已失,如不遁山苦修,不出十年,即将变成人间脂粉,灵力、术法就会完全消失了。”

袁宝儿长长叹息一声,道:

“很可惜,我连遁入深山的心愿,恐也有所不能了。”

只听一声娇叱,道:

“何方妖人,竟敢惊扰后宫,自寻死路。”

一声霹雳雷震!

紧接着一道金虹直射红云之中。

耳际间响起七绝道长一声惨叫!

红云消散,血雨飘洒。

七绝道长的尸体竟被腰斩两截,跌落下来。

袁紫烟紧接着现身望了宝儿一眼,道:

“皇上、皇后呢”

“不是隆中高卧,就是在饮酒作乐吧!”袁宝儿道:

“萧雨、凌云、田当、刘飞鹏,四位将军把敌人阻于宫门之前,未入昭阳院中,宫娥们只受一些虚惊。”

“全是宝贵妃的功劳。”

萧雨道:

“我们已抵敌不住,宝贵妃及时而至,独劈六剑士,又和这个妖道斗法很久,妖道不敌逃走。国师就赶来了。”

袁紫烟道:

“身具术法的人,怎能入尘世和凡人争功这个人非杀不可。”

袁紫烟一口气说完,才想到自己也是身具术法的人,如此施为,必遭天忌。

她叹了口气,接道:

“如非有人干与天机,我也不会动心施性下凡尘。想不到,一沾上人间的烟火气,想摆脱,竟是如此的困难!”

“真的能摆脱得了吗”袁宝儿道:

“紫烟姐,只怕已是泥足深陷,欲拔不能了。”

“是很难。”袁紫烟叹口气,道:

“尽力而为吧!看宫墙外尸体横陈,似经过了多次冲杀恶战,宇文将军训练出的勇士,果然是能当大任。”

袁宝儿道:

“是啊!如非宇文将军这一批勇士们舍死亡生,拒抗强敌,这昭阳院只怕也会有血洗之危。此处强敌暂退,但不知大军如何了”

袁紫烟道:

“被我用五行奇术大挪移把他们阻在当地,两日夜不能推进,军心散乱,已经撤退了,可惜没有追杀的兵力,否则这一战就会消灭掉他们全部战力。”

“紫烟姐没有施展术法追杀吗”袁宝儿道:

“强敌退而不散,还会再来呀!”

袁紫烟道:

“原想以术法追击,杀他个片甲不留,但想一想有干天和,也大背修道人的规戒,只好任敌退去。等宇文将军练成精兵,再出兵征讨吧!”

“总算渡过了这场劫难。”袁宝儿道:“七绝道长的乙木精气伤我很重,我得去好好坐息一阵了。”

转过身去,缓步而去。

望着袁宝儿的背影,袁紫烟开口想叫,但却忍住了。

她目光一掠刘、凌、萧、田,道:

“诸位将军,危机尚未过去,虬髯客勇冠三军,剑上巨大的力量竟然以剑气突破术法的围困,脱身而去,对这次失败非常懊恼,很后悔不听李靖之言。

但他个性强悍,也不愿就此服输,准备入宫廷杀了皇上、皇后,以舒胸中之气,所以危机并未过去。”

“国师!”萧雨道:

“虬髯客什么时候会来呢我们好好地埋伏以待。”

“见过国师!”

宇文成都全身是血,快步行了过来。

“将军受伤了”

袁紫烟问的很关心,目光中满是情怀。

“搏杀得太激烈了,人在血中窜动,全身就没有一处干净了。

但成都托国师之福,人尚平安无事。”

袁紫烟微微一笑,道:

“是你武功高强,才能在激烈的搏杀中安然无恙……”

语声一顿,又道:

“见识到虬髯客的剑法,才知什么是剑客什么叫武功”

“久闻他剑术、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成都一直未得会晤。”

袁紫烟道:

“将军!很不幸,他要来长安宫廷,准备杀君了,将军虽然武勇过人,恐怕也不是他的敌手。”

宇文成都耸动一下双眉,道:

“再加上六位副统领呢”

袁紫烟问道:

“只剩下六位副统领了,其余的呢”

“为国殉职了。”宇文成都道:

“一位伤重而死,三位当场殉身。”

刘飞鹏道:

“还余下哪两位”

他双目中流出了泪水。

宇文成都叹了一声,道:

“周信和王平,他们的小巧功夫高明,长于闪避,全身完好,连一点小伤也没有。”

“少林十八罗汉和黄山七剑呢”萧雨道:

“如果还未走,就留他们下来,再帮一次忙。”

宇文成都道:

“就算未走,我也不忍开口了。少林十八罗汉战死了十一个,余下的七个人中三位受伤,了了大师也断了一臂。

黄山七剑,死了三个,余下四位没有一人完整的。我劝留下医伤,他们不肯。包扎了一下,立刻动身了。

赠与重金,也被拒收。就这样带着伤势而去,死尸也由他们雇车运走;听说要在城外火化。”

刘飞鹏摇摇头,道:

“一千名挑选的精锐勇士呢”

宇文成都道:

“死三百多个,虽然不是千军万马的对阵,但却是最残酷的血拼,杀得无声无息,杀得血肉横飞。”

袁紫烟道:

“再加周信、王平,和眼前的四位将军,只怕也难是虬髯客的敌手。他纵跃如飞,驭剑一击,能取人十丈外的项上首级。将军,这些人不可恃啊!”

宇文成都道:

“这就要国师出手了,经过北征几场会战,和这两日宫墙外的火拼,成都的豪气、傲骨已完全消失了。

天下高人是如此之多,以往坐井观天,自负英雄,如今想来,十分可笑。如非少林高僧和黄山七剑舍命助战,昨天就被人杀入宫中来了,成都无能啊,无能!”

“将军,不要自责。”袁紫烟道:

“你血染衣履,证明你一直在参与恶战;你肤发未伤,证明了你的技艺精湛,武功高强。你可能不是虬髯客的对手,但放眼天下,谁又能胜过他呢我在想……这样一个强劲的人物,该不该杀了他”

萧雨道:

“杀他一人,可救千百人的性命,为什么不该杀应该是杀无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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