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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终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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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缈在花厅的一堵花墙后立着,听了陆依依这一番话,看看自己三个丫头手里抱着的账册、证人名单、老宅清点后两边对账已不见了的物品清单……

现在这些账册拿出去反而不好,似乎真是婆母早已准备好构陷她似的。

还是等衙门口办案子的时候,这些东西被官府确认过了,与各种其它的证据形成佐证,那时再说吧。

侯爷会被陆依依说动,真给当地修书一封,或是陈情把抓了的人又放了么?

若是这样,只会让当地衙门口的人以为,东阳侯府要保下陆家。

钱和人都是侯府的,若是东阳侯府都觉得无所谓,苦主不在乎,当地官府大概也就把这事儿冷下来了。谁不是一大堆事儿忙着呢?

容云缈带着几个丫头静静地走了,只是有两个丫头飞快地出府了。

……….

韩章并不知花墙那一边是悄悄离去的容云缈,听了陆依依这些话,他不知怎的想起上一世。

一开始贺媛还和他争辩吵闹,后来就越来越沉默,直到一语不发。

除了和离与回京都,她不再关心任何事。

而陆依依前世今生还是一样的能言善辩。

前世,陆依依大多数时候不疾不徐,总能娓娓道来。也有的时候她会带上点让人动容的情绪,但绝不会让自己因为哽咽哭泣而无法清楚的表达。

妻子去世后,自己的女儿韩清晏曾说:“母亲越来越沉默,直到一语不发,是因为父亲就不让母亲说话,在您心里她说什么都不重要,她只要顺从您,做您的妻子就好。

可父亲从来不会打断别人说话,您也只相信那个人说的,那个女人不必是当家主母,不必是妻子、不必是侯府夫人,只要享受您的宠爱就好。

父亲让母亲背着这么多担子,只觉得是给母亲的尊荣,可实则要她委屈求全,全是要求她的枷锁,最后却连一星半点的信任都不肯给母亲!”

韩章愣了,他怎么会不信任贺媛?偌大的侯府交给她,自己的后背不设防的只有她,他只是觉得她们争吵的那些事情不重要。

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地放在心上,弄得郁郁寡欢,她拥有的东西不是远比陆依依多么?

前世自己在老宅时撑着陆依依,不过是因为她一个人守了二十年,还拉扯了一双儿女,他觉得对不住她。

也希望借此让贺媛明白,即使将来回了京都侯府,也要容得下陆依依,这母子三人总归也是自己的女人孩子。

但贺媛才是自己的妻子,他绝不可能让陆依依越过贺媛去。何况陆依依一直柔顺乖巧,处处低头示弱,对贺媛也十分恭敬。

陆依依说:“夫人自己想不开,可人总要想开、想明白,就像妾身那二十年里的每一天……”

可贺媛死了……女儿说是自己纵容陆依依害死的……是自己宠妾灭妻逼死的……

“我不会写这样的书信,影响官府办案。”沉默许久后的韩章终于说道。

前两日贺媛叫人抱着一罐汤来和自己吵架,很有些前世最初争吵的模样。

韩章宁可是这样把自己气得头疼的贺媛,也再不要看到她气息奄奄、骨瘦如柴、了无生志的躺在那。

陆依依气得整个人微微发抖,低头垂目的她抬起头:“侯爷真的不给一条活路么?”

就在这时,有下人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侯爷,夫人遇袭受伤。”

得了贾立强的禀报,要将戏做全套的贺媛,本来是打算从云岚寺回来路上遇袭,出门没多久得了儿媳妇的消息,行,那就先遇袭吧。

人抬进来的时候,容云缈都懵了,这是真遇上杀手了么?

韩章心上眼前是前世今生的重合,都面色惨白,气息奄奄的贺媛,慌乱过后是暴怒,查!

刺客自然是已经跑了,但线索留下了。既然是挖好的坑,那条条线索都指向陆依依。

查到银票在票号的底单时,韩章已经命人将陆依依控制住,一支人马再次去往老宅方向。

查证最初从票号存银子,开出这张银票的就是陆依依。

除此之外,这些年包括陆依依在内的陆家人在当地票号存有两万三千两银子。这事儿当地官府也已经查过了。

另外陆家还有大宅一座,铺子两间。哪怕全家在老宅当差,靠工钱也决不可能有这样的积攒。

至于三具遗骸的确认,是因为这三人当时结伴同行,却同时失踪,发现的三具骸骨,从骨龄、性别、高矮判断与失踪三人相符。

而三人中有一人左脚曾受过伤,左脚脚踝骨向内扣,也与其中一具遗骸相符。

这批人拿着东阳侯府的信,向当地衙门口了解侯府案情的进展,得知除了命案和贪污以外,还有一桩杀人未遂但致重伤断腿的案子,受害人同样是夫人。

也就是之前夫人在老宅出行,马车发生意外,夫人摔断腿,其实并非意外。

当地府衙的人说,查这三桩命案,真是走访的时候不断牵扯出新的案子,另外还有一桩构陷他人的盗窃案。

这批人回来后,一一禀告给韩章。

韩章这些天日日夜夜守着贺媛,听完禀报后,想想妻子两辈子都受了断腿之苦,命人将陆依依的腿打断,送去官府。

一提送去官府,容云缈想想京兆尹这批人都是君王更迭中各种大案要案历练出来的,还有自己的大伯也偶尔去当值,不禁头疼,这事毕竟真真假假的……

于是建议将断腿的陆依依押送回原籍,交由老宅当地的衙门口审理,把京都查到的各种证据和母亲的伤情一并转交。

陆依依是陆家的关键人物,审理陆家别的案子,包括诬陷几名老仆偷盗入狱等,只怕都少不了她的口供,把她送回去,这样当地的衙门口也方便些。

韩章想了想,命人照办。

而陆依依被打断腿之后,仍让丫头传话,想见韩章或贺媛一面。

韩章断然回绝:“恩将仇报!甚至两次加害我夫人,不必再见,免得污了我和我夫人的眼。”

陆依依被押入老宅当地大牢后,陆家人失去最后一线希望,开始互相攀咬,彼此形成证言证词。

本来陆依依二哥家有一个孩子未被抓捕,就是他给陆依依写信求救,可在这一轮的攀咬过程中,这个十六岁的男丁也没躲过去。

陆家父母和大哥被判斩刑,陆依依和陆家其他涉案人员被判三至四十年苦寒之地监役。

断腿未得好好医治的陆依依因为在去流放之地的路上不断拖后腿,几乎天天要被押解犯人的公差抽几鞭子,一直养尊处优什么也不会干的陆家人,从陆依依开始一个两个地倒毙在路途中。

陆家只余已出嫁的陆小兰,大嫂和三岁的孙子。

所有的财产都被罚没,大嫂带着三岁的孙子回了村里,这里好歹还有一座屋子和田,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陆小兰放心不下她大嫂,四十多了,劳累了一辈子,在娘家干活,在夫家干活,现在又要一个人拉扯三岁的孩子?

她回村一趟,要接大嫂去郾城住,可大嫂拒绝了,不想给小兰添麻烦。

而且大嫂的一双儿女被人教歪了带歪了,一直是她心中的隐痛。她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孙子教出来。

多年后,孙子考学中榜,一只脚入官身,朝廷每月发这批中榜学子银钱供日常生活读书。

此时,大嫂才在陆小兰的张罗下,把旧屋和田卖了,小兰又悄悄添了点,在郾城买了个小宅,大嫂搬到了郾城住下。

容云缈生下长子后,韩章上表称病为儿子韩清华袭爵请旨,获批后,与夫人贺媛搬出侯府,迁入京都的新居。

女儿曾说自己的母亲戴了一辈子的枷锁,那么这一世,韩章想,既然已经有了儿子和儿媳妇,也有了长孙,那他们俩就该轻轻松松了。

同样在这些年里宋瑛过了自己七十大寿,高朋满座、华盖如云,子孙满堂、英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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