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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荒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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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深深的失望之感袭上心头,使他烦燥起来,一掌拍在钢门之上,发出“当”地一声巨响。

这一掌把他自己手腕震得隐隐生疼,但那扇特地精制的钢门却毫无损伤。

还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时,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传人耳中。那女子说道:“是哪一位进入此院”

皇甫维心中大喜,转目遥往那边的一排房间,大声道:“我是皇甫维,你可是杜姑娘”

那女子声音也欣然答道:“啊,是皇甫公子,我们在第三个房间里。”皇甫维身形微晃,已经落那边第三道房门前面。只听杜筠又说道:“我听到钢门之声,本以为来人已被隔在其内,谁知又听到掌拍钢门之声,好像是在外面拍的,否则传入我耳中不会那等响亮。是以试行发声一问,果真没有被隔于其内。”

皇甫维道:“现在我该怎么办快点告诉我!”

辣水仙杜筠道:“在那门限下面,有块突出寸许的石头,你用阴力把石头踢进去,钢门就被嵌住放下来!”

皇甫维道:“原来开关就在这里……”说时已如言把门限下突出的石头踢了进去。

那道木门一下就被皇甫维打开,放目一瞥,只见杜筠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全身被缚,动弹不得。在她身上血痕渍衣,竟有三四处之多。但见她面色泛白,神气甚是萎顿。在她旁边的地上,有两个女子双手双脚均被捆住,曲身躺卧。

他一眼看去就认出那两个女子正是杜筠的侍婢青霜和雪琴两人,微微~笑,步入房中。

杜筠道:“想不到皇甫公子会突然出现此地,幸得相救,以后不知如何报答深恩……”

皇甫维举拿一拂,把她身上绳索拂断七八道,杜筠立刻挣脱上身,弯腰去解脚上的索绳。口中问道:“皇甫公子机警过人,刚才第一次虽然扭开门锁,却没有进去,否则就被锁在房中,不得脱身!”

皇甫维去查看青霜和雪琴两人,闻言一怔,道:“这话怎说我刚拧掉门锁,那道钢门就闸下来”

辣水仙杜筠也怔一怔,道:“不会吧那道钢门要隔一阵才掉下来,除非有人控制,不然的话绝不会那么快就掉下来。”

皇甫维见她去查,便不作无用的猜想。这时已看清楚地上的两个少女乃是被点住穴道,当下伸手先把青霜的穴道拍开,然后伸手去捏断她身上的绳索。

青霜哼了一声,睁眼翻动身躯,这一转动恰好使得皇甫维的手重重地碰在她胸前,触手处但觉软绵绵之中又暗具弹性,那种感觉和碰在别的地方完全不同。

她迷惘地凝视着皇甫维,两颊飞红,神态甚是可爱动人。

皇甫维对她笑一下,道:“你身上没有受伤吧”

青霜被这少年俊美和正在眼前的笑容压迫得有点喘息,轻轻道:“没有,婢子没有受伤!”

他又笑一下,道:“可是你没有起身啊,让我拉你起来……”他伸出两手插在地两肋之下,轻而易举地把她拉起来。青霜心头一阵狂跳,全身热血加速奔流。皇甫维又道:“我为了要谢谢你,所以在府中到处找你呢。”

青霜不但不会说话,连身体四肢都感到没有一丝力气,青春的脸上泛起悦目的红晕。

皇甫维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样子虽然不算很美,可是却很可爱,于是仅用一只手环抱着她无力的腰肢,腾出一手,在她脸颊上轻柔地捏了一下,道:“你一定是被他们骇着了,不过现在有我在此,就不用害怕了!”说到这里,突然听到一阵“隆隆”之声,好像是有道钢门升起。他的心思立刻转到别的地方,缓缓放松手,先弯腰拍开雪琴的穴道,然后道:“你替她解开绳子吧,我要瞧瞧你家姑娘查出什么线索……”

青霜听到他提及杜筠,娇躯一震,受时恢复了气力,连忙应了一声,蹲下去松解雪琴之缚。

皇甫维出门外,只见杜筠已匆匆转人来,向他招手,他走过去,杜筠道:“操纵钢门的开关没有损坏,我细心查究一阵,忽然发觉那开关上面有一阵淡淡的香气,好像是被女子碰过。”

他惊异地哦了一声,道:“会不会是你以前留下的”

她摇头道:“不但绝对不是我,同时我也敢断定不是那位追踪着你,暗中要保护你的绎衣仙子舒倩所用的香气。”

皇甫维觉察她口气中有点异常,使眼一转,已知道她大有吃醋之意,心中不觉好笑,故意道:“那就让我想一想看,哪一个可能到这里来呢”

他口气中好像有不少女孩子跟他不错似的,杜筠突然叹口气,道:“你详细想想吧,我得赶紧走开,免得被她瞧见,又像那绎衣仙子舒情那样对付我,可就吃不消了……”她举步向那边的房间走去,脚下有点沉滞,显然是身上的伤势所影响。

皇甫维自个地笑一下,也跟过去。走到刚才被阻的房门口,向房内望去,只见一个大汉被捆在大师椅上,面色蜡黄,甚为难看。

他认得那个大汉就是铁骑大将蒲坚,不觉大感惊奇。

杜筠走入去,道:“蒲兄少安毋躁,小妹这就替你解开绳子。”

蒲坚沉重地呼吸着,显出内脏已经受伤之象。杜筠又道:“小妹身边有药,蒲兄眼下之后,就可毒性解去,再稍为修炼一下,就能恢复原来功力。”

蒲坚巨眼一睁,威势迫人,沉声道:“是屠元庭命你来的么可是不敢杀死老夫”

杜筠凄然一笑,道:“蒲兄瞧瞧小妹身上,这几处伤势都是被他和金旭等三人所伤,小妹也遭遇到蒲兄同样的命运!幸而这位皇甫公子现身救了小妹,小妹才能过未释放蒲兄出困。”

他重重地哦一声,巨大的双眼凝住在皇甫维面上,突然仰天长叹一声,道:“尊驾双眉眉中都有红恁,正与昔年的一皇相同,不用说定是一皇的公子了……”

这时杜筠已解开绳索,又取出两粒药丸,递给蒲坚。蒲坚毫不犹豫,迅速服了。杜筠自家也眼下一粒强心益气的丹药,暂时可以不受伤势影响功力。

皇甫维暧昧地笑一下,道:“蒲兄这一问,兄弟也难以作答!许多人都这样说,但是……”他倏然住四,只摇一摇头。

皇甫维自家也很想知道关于此事的真相。

这时蒲、杜两人都默默运功,他便退出房外;走到入口之处只见青霜自个儿走出来。他招手叫她过来;道:“我马上要走了,谢谢你的帮助。”

青霜呆了一呆,两眼立刻红润起来,幽幽道:“公子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皇甫维见地掩仰不住心中伤感,这时才知道这个俏婢竟然对自己十分眷恋。这时不忍调侃,道:“人生到处都能相逢,你等着瞧吧。我承你相救,特来告辞,想不到耽搁了不少时间!”青霜接口道:“公子对婢子的好处,婢子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公子千万珍重……”

皇甫维双肩微晃,又飞出大厅,一个起落,便出了院子。江南孤客吕东青和胖霸王邢再望见,齐齐奔来会合。

王个人~同奔出屠府,这次已无人拦阻,走到大街上。邢勇急行数步,在皇甫维耳边道:“在下实在腹饥难当,可否先行吃点东西、’提起吃饭,三个人都精神百倍,一方面又饿得差点走不动,不久,他们已在一间规模甚大的馆子内坐定。

三人边吃边谈,皇甫维把无意救了铁骑大将蒲坚之事说出,然后又告诉他们,这就要兼程赶回家去。胖霸王邢勇因有家业,所以不跟随皇甫线同行,吕东音却因子然一身,加上心存报恩之念,决定与皇甫维一起走。

饭后皇甫维和吕东青往南走,晚上宿在望都。江南孤客吕东青回房之前,笑对皇甫维道;“我们走得不快,看这情形明后日未出冀境之前,将被铁骑大将蒲坚追上。”

皇甫维道:“自兄阅历丰富,必是已有所见方出此言。我虽不怕他们追上来,但今宵委实有点疲累,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两人各自回房,那望都地方不甚繁荣,因此天黑之后,已一片寂静。

皇甫维盘膝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运起本门坐功心法,真气走遍全身经脉。

大约到了三更左育,他在忘我的空灵境界中,突然如有所感。歇得一会,发觉房外似乎有对眼睛窥视着他。他不禁为之心头大震,暗想自己本门坐功除了心法神妙,易于速成之外,尚有一桩妙处是天下各派均所不及的,那就是凡是练就本门内功,自然而然便练成“无视地听”之术,耳目之灵,高人一等。

那对眼睛一直在凝视着他,在他感觉之中,好像连瞬也不瞬,此时心头也生出一种微妙异于寻常的感应,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瞧瞧,但又想到这对奇怪的眼睛如果是鬼医向公度,或者是少林三老之一的无意大师的话,没有理由一直不肯发难动手,但不是他们的话,则又是谁正在凝想之际,心灵上突又生出警兆。这一次发现另有一人已侵人二十丈之内,此人疾若飘风,直扑向此房而来。

这后来的一人出现得也甚突兀,而且身法之快,甚为惊人。

他~直闭着眼睛,但灵敏无比的感觉中却好像已见到那两人的举动。但觉先来的一人蓦然间不知去向,好像是避开后来的人,皇甫维深知先来的那个功力较高,是以如若他不用眼睛偷窥自己的话,则不易察觉此人下落。念头转动之际,后来之人已到了房外,开始向房内窥视。

皇甫维索性倒在床上,呼一口气。躺了一阵,突然发觉那后来之人,竟然由一化二,变成有两对眼睛在凝窥着自己的动静。

这样说来,在屋外的人前后已共计三个。这三个人武功之高,行迹之奇,无不令人心中诧疑。皇甫维实在忍之不住,突然间向那后来才到达的四双眼睛望去。

但见在黑暗的窗外,四点灿如明星的眸子一闪即隐。皇甫维见他们隐去,便凝神倾听,却只听到~阵飒飒微风之声,霎时远去。

皇甫维越想越奇,暗念这三个人决不是一路,但武功都那样高强,这等身手之人,在江湖上出现一个已经足够震动武林,而今晚竟然共有三个之多,宁不奇怪假使是那日月星三公来此的话,听说他们三人从不分散单独行动,所以从第一个人突然隐避这一点上推测,可知道三人决不是“三公”。

他不想犹自可,一旦寻思,便忍不住要设法查出一点端倪。

这时在二十余文外的街道上,两条纤细的人影,极为迅疾地向南方奔去。在这两条人影之后,另有一道黑影,远近吊缀住他们。大约走了里许,后面那条人影突然之间回转身,不消片刻工夫,又落在皇甫维房间之外。

房中突然亮起灯光,那条人影贴在门缝边向房内聘去。只见皇甫维一手持烛,一手拿着枕头。

烛光之下,把他俊美的面庞照得一清二楚,连双眉之中的红痣也生像闪耀出淡红色的光辉。

门外的黑衣人似是第一次瞧清楚是南维的形貌,身躯轻轻一额。

皇甫维身上披着一件未扣的长衣,持着烛枕走到桌子旁边的高椅靠背椅旁,突然间那支蜡烛熄灭,房中一片黑暗。不过只是一瞬间之后,仍然可以见到披着外衣的皇甫维站在椅子后面。

那黑衣人突然如有所觉,贴着墙壁疾如掣电般飞上去,一下子已翻过屋檐。但几乎在同时之间,另有一条人影在屋侧的通大院子内纵上屋顶。两个人登时在屋顶碰面,不过相隔尚有三丈左右之远。

黑衣人对面那个人笑了一声,声音甚是温朗悦耳。接着便道:“尊驾想不到皇甫维也有这么一手吧这一手是‘金蝉脱壳’和‘瞒天过海’两计合并而成。我想尊驾虽是神眼如电,夜能见物。可是烛光实灭之际,势必有瞬息之间的模糊,我趁这时把外衣脱下再用枕头顶在椅背上,人也同出窗外。

等到尊驾眼神完全恢复,辨出那不是真人之时就像此刻一般,我们已经碰面了。”

他娓娓动听地把自己的计谋说出来,口气显出他心中万分高兴而又天真坦白,竟认毫无骄矜自夸因而令人讨厌的那种印象。

他一面说时,一面已看清楚对方,只见那奇异的夜行人高度稍矮于常人,全身用宽大的黑抱罩住,根本看不出身体强壮抑是纤细,头上用一条宽大的采巾整个裹住,几乎连眼睛也不露出来。

这只在人静静地听他说话,不言不动,静默得有如石像,深沉得宛似大海。

皇甫维也感到对方异于常人的气质,和他对望了一阵,突然道:“你走吧,我不会跟随着你……”

那黑衣人似是感到十分出奇,低低道:“为什么呢”皇甫维道:“我感到你是个与世俗相违之人,当然不愿被别人知道姓名来历,所以我这样做,对于你不是很合适么”

那黑衣人瞧他半晌,然后翻身跃走,眨眼间已去得无影无踪。皇甫维在屋顶上征立了许久,但觉对方低沉而悦耳的话声,老是萦回耳际,久久不散!

这件事之后,一夜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翌晨上路之后,他也没有把宵来之事告知吕东青。在他心中觉得这些事好像都冲着自己而发生,所以没有告诉吕东青的必要,只放在心头默忖沉思。

第二日第三日以至第七日时,他们已走出冀境,这一路上极为平静,毫无事故。吕东青因久历江湖,浪迹天涯,因此见多识广,每逢经过一处地方,都能够叙述一些武林掌故和豪侠事迹给他听,所以皇甫维起来越感到江南邓客吕东青十分重要。

他们越见投契,形迹越密,几乎有如形影不离。第八日已走到吴境杨山地面,两人步入市肆之中。

皇甫维正以游目四顾之际,突然间感到一缕寒风袭向腰间。这时因身在市街,心神劳骛,根本想不到有事发生。是以警觉之际,那一缕寒风已到了腰间衣服之上。

只见他露出衣服之外的手足头面各处,突然间变为淡红之色,有如桃花般娇艳说目就在他运功护体的同一刹那间,在他身侧一个行人蓦然撞在他身上,把他撞开两步。这却是因为皇甫维武功奇高,当那人撞到自己身上之际,已经感出那人不但全无武功,而且是被另一股极沉重的暗劲推得他撞了过来。假如他不退开两步的话,这个行人吃那股潜力暗劲一挤,非死不可!

这一阴差阳错之际,那缕寒风已划破皇甫维腰间衣服,顺着他腰间的皮肤滑了过去,总算没有打实。

皇甫维心中大感惊奇,忙不迭向那人撞过来的方向望去。这刻他只求见到有心相救之人,反倒把暗算的凶手先置之不理,目光到处,只见一个身穿银衣的妙龄少女,正好款款走过。

他只能见到她的侧面,但见她面白如玉,两额艳若桃花。鼻子挺秀,眼眶徽凹,但睫毛却特别多,眼睛开阖之间,别有一种风韵。她虽然没有转过面来,可是皇甫维却敢断定就算隔了许久才迎面相逢的话,也能够认得出她来。尤其是她那婀娜的风姿和丰满动人的曲线,当真是千万美女之中也挑选不出这么一个美人来。

他诧异地望着她,正在寻思之际,突然一声惨叫起自身后,回头一望,恰恰见到一个高大的和尚有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倒下地去。

转眼之间街上行人都积聚观看,围了一大堆人,皇甫维巧妙地挤入去,只见那和尚皮肤白皙,身边有支禅杖,甚是粗大。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伤痕,但在皇甫维眼中,却一望而知这和尚被人以重手法隔空震断心脉,同时又点住颈后的“后宫穴”,所以七窍封闭,没有流出一点血来。

他禁不住心头一震。

再向那和尚望了一眼,忽然发觉那和尚竟是当日独上嵩山少林寺时,曾经见过一面的僧人。

当下反身挤出人堆,迅速地转眼向四下瞥,忽见那挺秀艳丽的银衣女郎就在街边走过。

她走得目不旁观,倒像是刚刚走到此处的样子。然而皇甫维适才明明见到她已经笔直走了过去,如何又会再度经过他简直瞧得双目发直,怔怔地呆立在当地。在他心中其实转动着许多念头。可是在外人眼中,谁都会以为这个俊美少年竟是色迷心窍的登徒子之辈,所以才这等猖狂地注视路过的美女。

那银衣美女走过了七八步,突然回转头来,四目相触之下,那女子嫣然一笑,跟着纤腰一扭,转入横巷之内。皇甫纸又征一怔,心想她一笑是什么意思她是谁和这少林增人之死有什么关系没有一连串的问题浮上心头,却又知道不是单凭空想可以解决。更不迟疑,双肩微微一晃,人已如行云流水般滑到那条横巷巷口。放眼一望,这条巷子只有丈许深,不但全无门户,而且是个死巷。但那银有女的踪迹却已不见。

皇甫维哼了一声,想道:“目下已可证明她武功不弱,更可断定她必与那大和尚暴死之事有关。眼前所能想到的,就是那少林僧人必和暗算我之事有关,可能凶手就是那和尚,而他正因此被人杀死。那个撞向我身上的路人,一定是那银衣姑娘所为。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一个大转身,游目四顾,满面均是讶异之色。

但见街上尽是陌生的路人,纷纷向和尚倒死之处赶去,而他突然想起要找的江南孤客吕东青却不知去向。这倒教他觉得彷徨起来,不知道应该如何着手找寻才是。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公人们已经赶到。皇甫维与他们虽然相距尚远,仍能够听到公人们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胡乱推测那少林和尚的死因。

忽然两丈许有人叫道;“公子请到这边来!”

他转头一望,那人赫然就是江南孤客吕东青,这一喜非同小可,连忙走过去。

吕东青一言不发,引他到不远处一座客店,开了房间之后,人在灯下开始谈起经过。吕东青叹口气,道:“我差点被人打死,险险不能和公子你再见!”

皇甫维大吃一惊,道:“怪不得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敢是负了伤么”

“不错,我内脏已做受震动,伤虽不重,却很讨厌。

“我不是先走了好几步么那时突然有人在背后给我一刀,身手甚为普通。我一回身便把刀子击落,眼光到处,持刀之人乃是个黑衣大汉。他脚下倒快,转眼已闪入一条巷内。我急于知道他暗算之故,便追过去……”

皇甫维道:“糟了,那一定是诱敌之计。”

吕东青道:“我追入巷内,那黑衣大汉突然回县迎上来,迎面连发五六招,拳掌交加,出手之快,当真是我平生罕见。幸而我从不轻敌,总算一一拆解。谁知又是一个黑衣大汉从背后冲来,迅攻数把之后,两人忽然联手并掌齐齐攻到我面前。我也发掌迎上……”“皇甫维听到这里,失声一嗟,道:“这一回当真中了诱敌之计,他们联手并掌的一掌,乃是举世无双的绝学,掌力中刚柔兼有,忽软忽硬,而且功力增强许多,称为‘同心若金’,乃是星公冷央一脉秘传……”

吕东青道:“我受伤之后,因见他们两人已转到同一方向,连忙纵退,猛一回首,只见巷口并排站着两人,俱是一式黑衣劲装。我见无法善罢干休,干脆冲上去,勉强提聚全身真力,发出一掌。那两个黑衣劲装大汉一声不响,迅速齐整地并掌相迎。我领教过他们这一手绝活,自然不敢再碰上去,只好撤招遇过数步。突然眼前一花,在我面前又出现一个黑衣人。我的眼力自问在武林中也算得不错,但这一回意瞧不出抓黑衣人乃是从何而来。

我心中这一惊非同小可……”

皇甫维道:“他用的是什么招数”

江南孤客吕东青苦笑一下,道:“惭愧得很,他的出手虽然极快,但看上去倒不觉得有何出奇,然而又说不出竟是什么手法。”

皇甫维听罢又凝眸导思,吕东青等了一阵,突然问道:“公子请怨我冒昧,那位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当真是我于生梦想不到,会不会就是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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